口滑出截银色链条，与冷链车集装箱的锁扣完全一致。

    林晨就着豆汁咽下最后一口焦圈，塑料椅突然被拽开。

    穿貂皮大衣的胖妇人拍在桌上三张照片："林侦探，我们家雪球最近总往什刹海跑！

    "照片里的波斯猫蹲在望海楼栏杆上，面前摆着七个生蚝壳。

    小诺自动标记出壳纹走向，投影在林晨视网膜的却是北斗七星方位图。

    "您家猫谈对象呢。

    "林晨把糖油饼掰成猫耳形状，"得加二十斤进口猫粮当聘礼。

    "妇人甩下五百定金离开时，门帘撞响了屋檐下的铜铃。

    实习生突然举起相机："您围巾沾到..."快门声中，林晨偏头躲过飞来的麻醉针，玻璃窗应声裂出蛛网状花纹。

    "王大夫您这准头该治治了。

    "他捏着射偏的针管当牙签，"上次扎中目标还是在上次。

    "兽医踹门进来抢回针筒，白大褂下露出截海军迷彩裤脚。

    当她的听诊器扫过波斯猫照片时，金属头突然吸起张透明贴膜——是冷链车冷库专用的温度感应标签。

    "今晚什刹海捞猫，医疗费八折。

    "王大夫把标签拍在醋碟里，转身撞翻了服务员的炸糕盘子。

    滚烫的豆沙馅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精准糊住门外窥视的渔夫帽男人。

    暮色降临时，林晨套着充气企鹅玩偶服蹲在望海楼。

    冰面上滑冰车的小孩指着他大笑，谁也没注意企鹅脚蹼里藏着夜视仪。

    当波斯猫第七次将生蚝壳摆成首角时，小诺终于发出嗡鸣——冰层下浮现出荧光航线图。

    "逮到了。

    "林晨蹬着冰刀疾驰，玩偶服被北风吹成个滑稽的纺锤。

    在航线交汇点急刹时，冰面突然塌陷。

    坠入冰窟的瞬间，他看见成群的发光带鱼环绕着潜水舱游动，舱内赫然陈列着母亲的研究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