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潘家园鬼市，刘爽的瞳孔泛着猫科动物般的幽光。

    他蹲在黄麻布摊前，指尖摩挲着那方"汉代铜印"。

    左眼浮现出洪武二十三年的铸造场景，右眼却窥见2015年郑州某地下作坊的硫酸池。

    当小贩第五次调整强光手电角度时，铜印钮部的包浆突然泛起化学荧光的青绿。

    "三十万？

    "刘爽嗤笑着将铜印抛回赝品堆，"硫酸里泡三天，电击做旧两小时——你们现在连电解铜都舍不得用？

    "身后传来极轻的金属摩擦声。

    穿黑色冲锋衣的少女单膝跪在相邻摊位，战术手套划过唐代海兽葡萄镜的鸾鸟纹。

    当她举起微型X光机扫描镜钮时，刘爽的左眼突然刺痛——镜背契丹文的笔画正在渗出血珠。

    "西百。

    "少女的声音像淬过冰的刀。

    摊主尚未开口，刘爽己横插进来："这镜子的电铸层厚了0.03毫米，够判你十年文物诈骗。

    "三束强光突然刺破晨雾。

    巡警的橡胶靴声逼近时，少女突然旋身，冲锋衣下摆扫过赝品摊，露出大腿绑着的陶瓷匕首。

    刘爽的右眼捕捉到她后颈的条形码——与自己在省博见过的实验体编号格式完全相同。

    铜镜在空中划出抛物线。

    刘爽扣住镜缘的刹那，少女的战术靴己抵住他咽喉。

    两人在青石板路上翻滚缠斗，镜面折射的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撕成碎片。

    当她的手套擦过他手腕时，突如其来的记忆洪流将两人同时吞没：刘爽看见自己躺在ICU病房，林寒衣的晶化手指正插入他颅骨抽取记忆；林寒衣则目睹刘爽将匕首捅进她心口，染血的玉佩碎片扎进掌心纹理。

    "松手！

    "少女屈膝顶向他肋下，刘爽却趁机用镜钮划开她冲锋衣拉链。

    双鱼玉佩贴着晶状体滑落的瞬间，镜背契丹文突然浮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