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说止疼药掺在薄荷糖里。

    "他抛出枚糖纸折的千纸鹤，纸鹤在雨中诡异地悬停片刻，径首坠向第七抛尸坑。

    沈翊的食虫植物突然剧烈摇晃，捕虫笼喷出的荧光粉照亮坑底。

    成堆的糖纸中，有个玻璃药瓶正在渗出淡金色液体，标签上用童稚字迹写着：给哥哥的止疼药。

    生产日期赫然是2015年3月17日。

    雨幕中传来儿歌旋律，陆沉的右手震颤突然停止。

    他摸向战术腰带的手枪，却触到沈翊冰凉的手指——对方早他0.3秒拔出了枪。

    两人背靠背站成攻守阵型，听见儿歌渐渐变成妹妹唱的生日歌，混着糖果厂老式灌装线的运转声。

    "是录音带。

    "沈翊突然朝东北角开枪，子弹击碎藏匿树冠的复古录音机。

    磁带飞出的瞬间，他看见陆沉的白衬衫第三颗纽扣正在渗血，藏青色缝线遇血变成他虹膜的灰蓝色。

    老陈的吼叫从对讲机炸出："糖人芯片破译了！

    是……"暴雨中突然炸响惊雷，吞没了后半句话。

    沈翊的虹膜镜片闪过最后的数据流，他看清陆沉瞳孔里映出的自己——嘴角竟带着二十年未见的，父亲葬礼那日之后的第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