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烬在机械犬的哀鸣中醒来，嘴角残留着铁锈味——他昨夜咬死了两只辐射鼠。

    右眼视野里漂浮着血色数据流，显示方圆五公里内有十七个生命信号正在围猎他们。

    唐小棠用焊枪在装甲车外壳刻下火种要塞的死亡标记，老鬼正往子弹上涂抹《兰亭序》残页，据说这样能让弹道自动避开友军。

    "你的婚礼录像。

    "唐小棠抛出硬盘，在空中划出焦痕，"需要八十年陈的伏特加当解码液。

    "时烬捏碎晶体化的左手指节，蓝血滴在硬盘接口。

    全息投影炸开的瞬间，他听见心脏被冰锥刺穿的声音。

    投影里穿婚纱的女人正在笑，她身后的实验室挂着”火种工程启动日“横幅。

    时烬看着年轻自己为她戴上戒指，戒圈内侧刻着π的后七位——此刻正在他视网膜上跳动。

    "时博士，请签署《文明重启协议》。

    "视频里的研究员递来平板，他签名的笔画与灰瞳完全一致。

    突然有雪花噪点侵入画面。

    妻子转身时脖颈出现尸斑，她捧着的玫瑰花束变成脊髓电缆："你答应过...要让我活在每个明天..."硬盘爆炸的气浪掀翻装甲车盖，时烬在灼热中看清围猎者的徽章——不是火种要塞，而是本该灭绝的”旧世纪联邦军“。

    永夜冰原的冻土下传出鲸歌般的悲鸣。

    时烬的右眼穿透冰层，看见十万具冷冻士兵正在苏醒。

    他们的军服残破不堪，胸章显示来自不同国家，却统一装备着刻有”SJ“编码的量子步枪。

    "是冷冻军团！

    "老鬼撕开外骨骼装甲，"97年南极条约规定..."激光束擦过他耳边，冰面崩裂处升起首径百米的钻探平台。

    联邦军指挥官站在全息沙盘前，沙盘上漂浮着时烬的3D解剖模型，每根血管都标注着收购价格。

    唐小棠被电磁网捕获时，时烬的血液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