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爆舱在暗河中旋转沉浮，方宁微的后背撞上舱壁抓痕，那些刻着"胡蝶1999"的字迹突然渗出蓝色荧光。

    周济洋的银质指套插入控制面板，舱内顿时充斥婴儿啼哭般的警报声。

    "抓紧！

    "他扯断两根电缆缠绕在她腰间，防弹玻璃在胡蝶的机械爪下崩裂成蛛网。

    河水裹着冰碴灌入舱内，方宁微的蕾丝手套触到漂浮的残肢，突然与某段记忆神经接驳——这是上周失踪的实验室助理小林，他的断指上还戴着订婚戒指。

    当冰水漫过锁骨时，她颈后的芯片突然激活，视网膜上浮现出整个地下河的三维地图，某个闪烁的红点标注着"母亲心跳频率"。

    "闭气！

    "周济洋踹开变形的舱门，激光刃在水中划出炽热甬道。

    方宁微的婚纱裙摆缠住变异水母的触须，翡翠镯子碎片突然悬浮成环状，释放出高频声波将怪物震成齑粉。

    基因改造赋予的水下视界中，她看见河床散落着无数冷冻舱，每个舱内都封存着与她面容相似的少女。

    攀上废弃码头时，周济洋的蓝血在钢板上灼出焦痕。

    他撕开防水包，掏出支钢笔状注射器扎进她颈侧："逆转录病毒，能暂时屏蔽你的基因信号。

    "液体注入的瞬间，方宁微的虹膜浮现出二进制代码流，二十年前的记忆碎片在脑内炸开：戴着防毒面具的科研人员，正往婴儿期的她脊椎注入某种发光液体。

    通往通风井的铁梯锈迹斑斑，每级台阶都刻着倒计时数字。

    当他们爬至B17层时，井壁突然渗出粘稠的黑色物质。

    周济洋点燃打火机，火苗舔舐处显现出大片荧光涂鸦——全是胡蝶不同年龄段的肖像，最早可追溯到1978年。

    最下方的方程式显示，每个克隆体的记忆都在进行量子纠缠。

    "这是记忆蜂巢。

    "周济洋用激光刃切开通风盖，"所有胡蝶的思维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