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虚空拾级而上，脚下绽放的金莲皆是凝固的时间碎片。

    青州城的崩塌突然静止，杜羽手中的青铜镜映出三日前的情景。

    他咬破舌尖喷出精血，镜面顿时泛起血浪："诸般因果，尽归此劫！

    "时空开始倒流。

    燃烧的房舍重组，崩裂的大地愈合，被吸入镜中的百姓重新落回街道。

    唯有玄霄宗主的身躯在逆流中逐渐透明，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存在正被时间长河抹除。

    "不！

    本座参透时空法则百年..."嘶吼声戛然而止，金色火焰从宗主七窍喷涌而出。

    青铜镜仿品在空中炸成星尘，每一粒都映出他屠杀时之眷族的罪孽。

    当杜羽坠落地面时，看到沐瑶抱着昏迷的林清雪跪在废墟中。

    她发间的玄鸟金簪寸寸碎裂，露出内里封存的冰魄珠本体——那分明是母亲的一截指骨。

    "你早知会是这个结局。

    "杜羽的质问带着哭腔。

    沐瑶抬头露出破碎的笑容，她的左眼不知何时化作与杜羽相同的金色竖瞳："从你觉醒道体那刻起，这就是唯一的生路..."远处传来杜家长老的呼喝声，但杜羽己无力再战。

    在陷入黑暗前，他最后看到青铜镜上映出的未来：自己站在覆雪的玄霄宗山门前，身后是万千破碎的时空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