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首跳，这串数字与工分簿上的暗码完全一致。

    怀表盖突然弹开，射出道金光打在鼓包上。

    鼓包应声破裂，喷出的不是羊水而是黑色原油。

    浓烈的硫磺味中，胎儿的小手探出产道，掌心赫然印着"革字第07号"的钢印。

    "鬼胎！

    "王翠花尖叫着将艾草灰撒向产妇。

    周秀芹却突然抢过药杵，蘸着原油在墙上画出串古怪符号——正是《赤脚医生手册》缺失页上的急救图示。

    苏慧兰的怀表开始报时，两种不同年代的钟声在屋内碰撞。

    当子时的更鼓与现代医院的整点播报同时响起，胎儿突然睁眼，瞳孔里映出矿井深处的景象：成堆的琉璃色胎儿标本浸泡在原油中，每个脐带都系着粮票存根。

    "让我看看孩子。

    "苏慧兰上前掀开染血的襁褓。

    婴儿左臂的烫伤疤组成箭头形状，首指王翠花家的方向。

    她突然扯开王翠花的衣领，对方锁骨上的刺青正在渗血——那是个倒悬的矿井升降机图案，载着个戴银镯的女婴。

    供销社的喇叭突然滋滋作响，播放起《关于计划生育的试行意见》。

    声波震得墙上的矿井图簌簌落灰，王翠花趁机抱起婴儿冲向灶房。

    苏慧兰追到门口时，正见她将婴儿头朝下按进装绿豆的陶瓮——那瓮底赫然刻着工分簿上的暗码。

    怀表链如银蛇般缠住王翠花的手腕，表盘玻璃上映出双重画面：现代医生在抢救休克的儿子，1978年的陶瓮里浮起张泡发的粮票。

    周秀芹突然跪地干呕，吐出的秽物中混着琉璃色矿砂。

    "你早知道矿井下有东西。

    "苏慧兰掰开王翠花紧攥的拳头，掌心里藏着半枚带血的齿轮，"1976年塌方时，你男人不是被埋，是在下面发现了......"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至。

    王翠花腕上的银镯突然开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