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趴在垃圾堆里喘气，手里攥着灰姐的眼罩。

    眼罩内侧那行小字刺得他眼睛发酸：第七次轮回林寒必须活着。

    远处的天工环发出轰鸣，蓝光照得夜空像白天似的。

    "红胡子...红胡子..."他念叨着灰姐最后的提示，右胳膊上的水晶钻头正在退化。

    皮肤下血管里流淌的星云渐渐变暗，寿命倒计时停在74年177天。

    下水道传来机械犬的吠叫。

    林寒爬起来就往反方向跑，脚底踩到个易拉罐——哗啦！

    整片垃圾山塌了，他像个皮球似的滚进臭水沟。

    污水尽头是个闪着霓虹灯的洞口。

    招牌上歪歪扭扭写着蜃楼二手市场，底下用红漆涂了行小字："交易不问来路，谈价不亮兵器"。

    林寒湿漉漉地爬进去，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尿——三十米高的机甲残骸被改造成商铺，修真者踩着飞剑在机械肋骨间穿行，吸血鬼摊主正给机器人纹身。

    "红胡子！

    红胡子在哪？

    "他扯着嗓子喊。

    一个机甲战士突然转身，胸口喷着火焰纹身："找红爷？

    先交门票钱！

    "林寒刚要摸口袋，右手突然暴长半米，噗嗤捅进机甲外壳。

    驾驶员在操控舱里尖叫："噬界者！

    是通缉犯！

    "整个市场炸了锅。

    修真者祭出法宝，吸血鬼亮出獠牙，机器人集体举起激光枪。

    林寒扭头就跑，后背"叮叮当当"挨了好几发子弹。

    "这边！

    "生锈的通风管里伸出只毛茸茸的手。

    林寒想都没想就钻进去，管壁上的苔藓蹭得他满脸绿。

    通风管尽头是个锅炉房。

    大胡子老头正在烤地瓜，火堆上架着把三米长的机械斧头。

    "灰丫头介绍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