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血液瞬间凝固——这竟是他亲手为师父打造的七星棺！

    棺内传来指甲抓挠声，混着师父沙哑的呼唤："青延...快走..."程九突然掏出匕首刺向棺盖缝隙，刀尖挑出绺灰白头发。

    发丝落地即燃，青烟中浮现出幅动态画面：暴雨夜的乱葬岗，年轻时的程九正将婴儿递给陈玄礼。

    那婴儿襁褓里塞着块青铜腰牌，刻着长生教的彼岸花图腾..."你才是我的换命容器！

    "程九的警服在阴风中鼓胀，皮肤下隆起蚯蚓状的血管，"二十年前就该完成的仪式..."他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与地宫圣女七分相似的面容，左眼瞳孔绽开血色曼陀罗。

    陈青延翻身滚到供桌下，抓起香炉泼向对方。

    香灰触及程九的瞬间，他整个人如蜡像般融化，露出内里焦黑的骨架——这竟与贝勒府骨妖同源！

    骨爪穿透陈青延肩胛时，七星棺盖轰然炸裂。

    腐尸陈玄礼破棺而出，腐烂的右手结出渡魂诀法印。

    密室内突然响起送葬唢呐声，七十二道纸钱从梁上飘落，每张钱孔都穿过根银针。

    "青延，接住！

    "腐尸抛来半块残玉，与血玉镯拼接成完整太极。

    当陈青延将玉璧按在心口，密室内所有纸人突然跪伏在地，齐声诵唱《往生咒》。

    骨妖在诵经声中寸寸龟裂，程九的颅骨里掉出枚青铜钥匙。

    陈青延捡起钥匙对着烛光细看，柄部阴刻的星图竟与贝勒府地宫穹顶的完全一致。

    钥匙齿痕间还卡着片金箔，正是广和楼戏票特有的鎏金纸。

    腐尸突然抓住陈青延手腕，尸液在青砖上画出血色地图："去琉璃厂...找顾三爷..."话音未落，整具尸体坍缩成滩黑水，水中浮着枚翡翠扳指——与地宫祭坛所见完全一致。

    寅时的梆子声穿透雨幕，陈青延裹着染血的青布衫翻进琉璃厂后院。

    顾三爷的裱画店亮着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