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笑了。

    他扯下蒙眼布，任由琉璃色瞳孔彻底碎裂，抓起逆鳞卦签狠狠刺入自己左眼！

    青铜锈与血泪喷溅中，卦签迸出前所未有的血光。

    玄冥骸主的虚影在血雾中显形，锁链却缠向尸解仙的脖颈，“养蛊千年，该反噬了。”

    双生神明内战引发的冲击波掀翻大殿。

    沈晦在彻底失明的黑暗中摸索到冰棺残片，将母亲胸口的玉珏猛地拔出——饕餮渊沸腾了。

    ---西、渊底初啼海浪化作无数婴儿手臂，却不是吞噬，而是托着一枚暗金色巨茧浮出海面。

    茧壳裂缝中传出吮吸声，旧天蜕碎片如乳燕归巢，没入茧中消失无踪。

    “新天蜕……”柳遗珠拽着沈晦踏浪疾退，“你娘用魂飞魄散换的，竟是这玩意？”

    沈晦攥紧玉珏，掌心被血饕餮纹烙得焦黑。

    失明的左眼流不出泪，唯有嘴角扯出冷笑：“她赌蜃灵会因贪婪自毁，却忘了人也会。”

    身后传来冰棺崩裂声。

    尸解仙的残躯被玄冥骸主吞噬，太乙金身的冠冕却突然炸开，露出半张与沈晦七分相似的脸——“沈公子，这份因果债，咱们慢慢算。”

    浪涛吞没低语时，饕餮突然叼住沈晦的衣角，将他甩上自己膨胀成山丘的背脊。

    柳遗珠跃上兽背，望着越来越小的青铜殿挑眉：“下次玩命前打个招呼，我好提前找棺材铺打折。”

    渊底响起新天蜕的啼哭，宛如万鬼同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