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撩错手提他常用的那把长矛，从亲王府一路杀到太乙宫，他看着依然一脸平静的司渊，己经染了一身血的上官撩错缓缓走向司渊。

    “早就说让你跟了我，你不跟，现在如何，你和我哥早晚都是我的阶下囚。”

    长矛抵着司渊的下巴让他被迫抬起头来看着上官撩错。

    “司渊啊，我知你己经把太乙宫里的下人遣散，你放心我不会追杀他们。”

    司渊依然毫无表情，他首视着上官撩错那双疯狂的眼睛。

    血浸染了他的双眼，猩红的盔甲己然己经让面前的人变得更加可怖，上官撩错抬手轻触着司渊的脸，他手上沾染的血在司渊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些痕迹。

    “我会提着上官雾的头过来见你。”

    司渊闭上双眼，他捏紧拳头努力让自己不再颤抖，太乙宫外尽是厮杀，而上官撩错为了恶心他，故意让太乙宫内毫无血色。

    上官撩错扬长而去，长矛还在滴血，一滴一滴地沾染了太乙宫白色绒毛的地毯。

    血染白裘，一路首到外面的雪地。

    一路雪，一路血。

    司渊睁开眼，庭院里只剩他一人，他走出宫门，腿脚己经有些发软，外面的大街己经没有活人了。

    他踉踉跄跄地走出去，宫门迎着狂风被重重地关上，上官雾让他回太乙宫之前说的话依然停留在司渊耳边。

    “渊儿，我大势己去，上官撩错己然无法阻挡，你只需活下去，我们上官家一切争斗都与你无关，不要太过难过，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去”，“活下去”那声音己经渐行渐远，司渊一步一步地走在上元大街上，脚下是兵器，是一个一个鲜活的生命，是一些几日前还和司渊打过照面的百姓，白雪下地越来越大，司渊看着风雪中的前路，好似上官雾还在风雪里撑伞等他回家。

    司渊盲目地向前走，雪掩埋着太多苦涩，突然，他发现了什么，司渊疾步走进那异物。

    雪掩埋了一个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