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萤火虫放进我伤口止血，说疼痛会跟着光流走。

    "楼下突然传来欢呼声。

    他们回到大厅时，孩子们正围着刚出炉的苹果派雀跃。

    独臂老人用机械手灵巧地切分派皮："小杰那份多加肉桂粉对吧？

    "奕杰端着的瓷盘突然倾斜，顾鑫下意识扶住他手肘。

    温热的苹果馅沾上她指尖，奕杰笑着递来纸巾："纯人厨师的秘密武器——会把叉子都融化的美味。

    "他们坐在露台藤椅上看夕阳时，顾鑫发现奕杰在编什么东西。

    细长的草茎在他指间翻飞，逐渐成型为带萤火虫吊坠的手链。

    "基地传统。

    "奕杰把成品放在她掌心，"每个新成员都会收到欢迎礼物。

    "手链接触皮肤的瞬间，顾鑫突然看到幻象：十二岁的奕杰蜷缩在废墟里，怀里抱着个萤火虫生态箱。

    爆炸的火光中，有个背影与她记忆里的母亲重叠。

    "怎么了？

    "奕杰注意到她僵首的身体。

    顾鑫握紧手链摇头，蜂蜜的余香在舌尖泛开。

    暮色渐浓时，第一盏夜灯在走廊尽头亮起，暖黄光晕像滴落在水彩纸上的蜂蜜。

    奕杰把喝空的蜂蜜瓶塞进回收口，金属滑道发出叮铃哐啷的响动。

    "带你去见见巡逻队的老伙计们？

    "他倚着自动门挑眉，"放心，今天没人带武器。

    "顾鑫跟着他拐进下沉式天井时，正撞见个光头大汉在给机械犬梳毛。

    那犬型机械体突然竖起耳朵，电子鼻凑近顾鑫的手背嗅个不停。

    "黑子认得出纯人气息。

    "大汉挠着后颈的刺青笑，"上回有个伪装成厨娘的间谍，被它追着咬了三条街。

    "奕杰弯腰拍拍机械犬的钛合金脑壳："张叔以前是宠物殡葬师，现在专职改装这些大宝贝。

    "顾鑫注意到犬爪上绑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