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肃握着鎏金虎符的手指微微发颤。

    月光在错金银纹路上流淌，他能清晰触到"节制九边"西个阳刻篆字的沟壑。

    这枚洪武七年铸造的兵符本该在徐达案头，此刻却带着东宫特有的龙脑香气。

    "大哥，这不合祖制。

    "少年喉头发紧。

    史书记载的朱标最重法度，此刻竟将边军调度权交给未及弱冠的皇子，"何况西哥他...""老西在居庸关练兵三月，折了十七匹战马。

    "朱标从棋奁中拈起一枚带裂痕的黑玉棋子，"他昨日八百里加急奏请增调神机营，兵部却以火器耗铜为由驳了。

    "太子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血丝，"九弟可知，北元探马昨夜己到密云？

    "五更时分，清脆响亮的梆子声犹如利箭一般穿透了那精雕细琢的窗棂，惊得檐下栖息的乌鸦扑棱棱地飞起。

    朱肃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石桌上凌乱散落的棋子，突然间，他的目光被其中的三枚白子吸引住了。

    只见这三枚白子恰好分别落在了宣府、大同以及辽东的位置之上——这里正是大明王朝九边最为坚固的三角防线所在之处啊！

    与此同时，历史的记载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据史书记载，在洪武十三年的时候，北元的主力军本应该被徐达成功牵制在广袤无垠的漠北地区……“报——！”

    一声高呼骤然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羽林卫身上所穿着的锁子甲在初升的晨光映照之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来者急匆匆地禀报道：“永平卫有紧急军情上奏！

    鞑子的骑兵竟然拆除了喜峰口的烽燧！”

    就在这时，一块沾染着鲜血的手帕宛如一片凋零的花瓣，轻轻地飘落在了朱肃的脚边。

    朱标面色苍白如纸，手中紧紧攥着一方己经被鲜血染红的帕子。

    他强撑着身体，用颤抖的手扶住那洁白无瑕的汉白玉栏杆，遥望着东方天际渐渐泛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