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表链如毒蛇缠住江暮手腕。

    时针分针逆向旋转，当他再次抬头时，街景变成1978年的老上海。

    有轨电车叮当驶过，报童挥舞的报纸头条是：”新港核电站今日奠基“。

    江暮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分明看见奠基仪式照片里，戴安全帽的工程师后颈插着青铜管。

    当他想凑近细看时，怀表突然发烫，时间又跳回现代。

    这次街边的广告牌全都换成九阴宗的宣传语，电子烟店铺成了义体改装所。

    "认知滤网破损89%。

    "战甲警报声刺耳。

    江暮冲进最近的便利店，却在镜面墙看见骇人景象——自己的倒影正缓缓转身，背后伸出八条青铜蛛腿。

    货架上的泡面包装印着血池图案，收银机吐出带血的青铜币。

    江暮挥剑劈碎镜子，碎片却悬浮在空中组成卦象。

    当他认出这是《归藏》中的"泽火革"卦时，便利店突然被连根拔起，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青铜竖井。

    "哥哥，接住！

    "十二岁的声音从井底传来。

    江暮纵身跃下，在急速坠落中看见男孩被锁链吊在井壁。

    他挥剑斩断枷锁，两人跌进流动的青铜液里。

    液体渗入战甲缝隙，江暮的视网膜上突然浮现出老教堂的三维坐标。

    "那里藏着真正的你。

    "男孩的身体开始融化，齿轮心脏被怀表吸收，"记住，不要相信任何倒影......"怀表的玻璃表蒙突然炸裂，指针碎片扎进江暮掌心。

    剧痛中他看见走马灯般的画面：十二岁的自己被困在镜中世界，每天被九阴宗改造身体；十八岁觉醒守夜人血脉，却因认知混乱被关进精神病院；还有未来某个时刻，自己亲手将惊蛰剑刺入苏小雅的心脏。

    当江暮从幻觉中惊醒时，正躺在老教堂的彩绘玻璃下。

    月光透过圣母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