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茶资，还望娘子笑纳。

    "象牙温润的触感在手心发烫，算筹末端刻着蝇头小楷"钦天监造"。

    小翠突然在桌下猛扯我裙裾，顺着她视线看去，对街酒楼窗边闪过玄色衣角，西爪螭纹在日头下泛着冷光。

    暮色初临时，我们拐进西市暗巷。

    胡姬酒肆的羊角灯次第亮起，穿金戴银的商贾们醉醺醺地拥着美人出来，腰间蹀躞带上的银壶叮咚作响。

    我数着第十三个空酒壶滚过石板路，忽然被浓烈的玫瑰露香气呛得打了个喷嚏。

    "小娘子尝尝新到的拂菻甜酒！

    "蓄着卷须的胡商掀开橡木桶，琥珀色液体泛着细密气泡。

    我蘸了点尝，甜腻中带着奇异酸涩——分明是primitive版的葡萄汽酒。

    "太甜。

    "我故意皱眉，"若有西域的苦香木粉......"胡商蓝眼睛倏地发亮："小娘子说的可是班纳卡？

    "他转身搬出个嵌螺钿木盒，掀开绒布那刻，我呼吸几乎停滞。

    盒中深褐色豆粒泛着油光，表皮银膜完整如新——这是经过日晒处理的上等咖啡豆！

    "昨日刚到货。

    "胡商压低声音，"李记茶庄订了五十石，这些是零头......"小翠突然拽着我疾退两步。

    巷口闪过褐衣人影，李记茶庄的徽记在暮色中一晃而过。

    我摸出苏子瞻给的象牙算筹："这些我全要了。

    "抱着木盒回到马车上时，车帘缝隙漏进缕缕异香。

    齐轩的侍卫不知何时跟在后方，玄铁腰牌在夜色中泛着幽光。

    小翠忧心忡忡地数着所剩无几的银稞子，我却在颠簸中勾画着客户画像——方才酒楼收集的数据在宣纸上渐次成型：**巳时三刻·状元楼**-文人集会：37人-点茶品类：清茶28盏，果茶9盏-停留时长：清茶客平均两个时辰，果茶客不足半时辰-交谈内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