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嚎着挣扎，露出脖颈处崭新的刺青——红柳河船夫的标记。

    康瑶袖中栗子破空而出，正击中瘸腿张腕骨。

    火钳坠地的脆响里，她瞥见少年靴帮沾着的朱砂土，与户部衙门前的辽东红泥如出一辙。

    "明日寅时三刻，"邬明彻的嗓音突然在耳后响起，带着蒙顶茶的苦涩，"把馊水送去冰窖。

    "将军佩剑挑起少年衣领，剑穗碎玉映出那人锁骨处的狼头刺青，"记得用陈醋洗地——"剑尖突然刺入柴堆，挑出半块沾血的狼头歙砚，"毕竟酸味能盖住尸臭。

    "康瑶袖中的玉扳指突然发烫。

    父亲书房那方贡品歙砚的裂痕，与眼前残砚的纹路完美重合。

    她抬头时正撞上邬明彻似笑非笑的眼，将军指尖沾着的朱砂，在暮色里红得像灭门夜溅上窗纸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