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妈妈的玉镯碎片收好后,我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
可打开门,却愣在了原地。
所有家具都被搬空,里面堆满了衣物和首饰。
江婉仪见状柔声道:
“对不起啊浅浅,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房间,就改成我的衣帽间了,你不会介意吧?”
“要不你住主卧,我搬出去。”
看向沈司礼威胁警告的表情。
我退了一步。
“不用了,既然是江小姐的衣帽间,我自然不配用,还是留给你。”
“我睡佣人的屋子就行,本来我也就是个外人。”
沈司礼冷笑一声。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怎么,不抢主卧了?原来不是说什么都要搬进来跟我一起住?”
我攥紧了手,低头认错。
“沈少爷对不起,原来是我不懂事,以后不会了,我已经认清自己的身份,谢谢你这些日子的收留。”
我的态度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察觉到我和从前不一样了。
可具体哪里变了,他却说不出来。
没等他开口,我已经自觉走进了佣人的屋子。
佣人知道江婉仪对沈司礼的重要性。
话里话外都在嘲讽我恬不知耻的倒贴。
我没理会。
第二日,别墅举办宴会。
沈司礼的朋友来替他庆贺即将成婚。
我帮着佣人一起端茶倒酒。
他那些朋友看见我,不约而同变了脸色。
“这贱人你怎么还接回来了?要不是她婉仪怎么会留下后遗症?”
“是啊,这种人就不可能老实!你留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
“要我说你这几年照顾她,也够仁至义尽了,她自己恩将仇报,你还不忍心赶走吗?你不忍心我替你说!”
沈司礼看着我熟练端酒的动作,到底是没开口。
倒酒时,手腕上的伤疤露出一截。
沈司礼急忙拉住我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
我放下袖子,退后几步恭敬道:
“没事,不小心摔的,谢谢少爷关心。”
说完,我转身端菜。
送婚纱的人去了楼上。
不一会,江婉仪穿着婚纱跌跌撞撞下来。
朝沈司礼委屈道:
“我的首饰都不见了!”
“怎么办司礼?我婚礼上戴什么?我明明就好好放在房间里的,除了佣人没人进去过,怎么会这样........”
说着,她哭出声来。
沈司礼着急地安抚,目光却落在我身上。
“你别哭,我现在找人去查,今天家里人多,佣人也没人出去过,总会找到的。”
江婉仪哭着走到我面前。
“浅浅,我知道你讨厌我,可那是司礼送我的婚礼首饰啊,你拿走它,让我婚礼怎么办?”
“你要别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求你把它还给我好不好?”
我拧眉,看向沈司礼。
“你也觉得是我干的?”
“我没做过。”
他冷了脸。
“林浅,拿出来,我可以不计较。”
“不然,你从哪来,就回哪去。”
“你没关够,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我咬紧了牙不愿低头。
他就当场叫来保安搜身。
单薄的衣服被撕破,露出里面斑驳的疤痕。
我红着眼阻拦他们的动作。
可还是挡不住。
沈司礼的朋友拿出手机趁机拍摄。
有人嘲笑,有人看戏。
却没有一个人替我说话。
等我浑身被保安搜遍,沈司礼看着我身上的伤口。
眼神沉的能滴出墨来。
“林浅,我再说一次,拿出来!”
我红着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说了,我没偷过!”
僵持间,佣人已经冲进房子。
两分钟后,手里端着盒子出来。
“少爷,我看过了,里面是江小姐的珠宝,从林小姐床下找到的。”
江婉仪打开看了一眼,哭着跑了出去。
沈司礼顾不上问责我,着急追人也离开了家。
宴会不欢而散。
所有宾客临走前还不忘对我指指点点。
深夜,沈司礼没回来。
我等来了父亲发的文件。
离开了这个地方。
两天后。
沈司礼的婚礼现场。
想起从前总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眼神看向门外。
忍不住开口道:
“林浅呢?还是没找到吗?”
“我的婚礼,她不会不来,肯定是出事了。”
他朋友看了一眼手机,面露疑惑。
“林浅?她今天不是结婚吗?你等她干什么?”
沈司礼抢过他的手机,看清屏幕上的消息,面色瞬间惨白。
没等他反应。
婚礼现场的大屏幕上却出现了一段视频。
绑匪在狱中自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