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剑，架在若婳的脖子上。

    “你怎么敢……”

    元清恼怒的打掉我手中的剑，“够了！”

    他护住若婳，眼尾殷红，“就因为本尊对婳儿好一点，你就要赌气离开?她可是你的师妹！”

    “难道只允许本尊对你一个人好，不许对别人好?”

    “甚至还攀上了妖王这个高枝，这些年，我怎么教你的?”

    “你是本尊捡回来的孤儿，离了玉隐山能去哪儿?如今没了我们站在你身后，你早晚要被玄止欺负！”

    我看着眼前陌生的元清仙尊，这还是那个我每天缠着抱着的师尊吗?

    幼时，从尸山回来，我躺在他臂弯里瑟瑟发抖时，我难以打开心房。

    母后的去世，让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如果每个人最后都要离开，这样的伤痛，我情愿一开始就不付出感情。

    这样失去的时候，就不会太难过。

    是师尊轻声许诺：“我会永远陪着月月，永远不离开。”

    都是骗子……

    我泪如雨下。

    父王紧紧扣住扶手，青筋暴起，已然忍无可忍。

    正要拍案而起，我微不可察的冲他摇了摇头，传音过去：

    “女儿自己的事情，女儿想亲自解决。”

    我看向元清，冷笑：“玄止比你好一百倍。”

    “起码他不会疑我，厌我，弃我于不顾。”

    “至于我以后怎么样，用不着你们操心。”

    “在这里，起码我不会死。”

    元清挥剑斩断桌案，怒道：“很好，涂山月，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

    高傲的元清仙尊，是永远不可能为小小的我低头的。

    心中苦涩蔓延，到嘴边只凝成一句，“好。”

    两位师兄的眼中有挣扎，有无奈，有痛苦。

    最终还是跟着元清离开了。

    他们抱着若婳，仿佛我又让她受了多重的伤。

    等他们离开后，我终于放松下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是父王扶住了我：“我的女儿，你受苦了。”

    四海征伐上万年的狐帝，此刻也流下了心酸的眼泪。

    “若不是你拦我，就算荡平玉隐山，父王也绝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想到若婳吃下的那棵寒霜见雪，我眯起眼，安慰的拍了拍父王：

    “放心，他们也不会那么好过的。而且女儿现在嫁到妖界了，以后有玄止保护女儿。”

    此刻玄止也匆匆赶来，父王欣慰的点点头，“玄止是个好孩子。”

    玄止满眼担忧，拉着我上下看了好几遍，见我没什么伤才放下心来。

    若婳的病情来势汹汹，恶化的比我想象中更快。

    这是九尾狐皇族血脉，天生对低等兔妖的压制力。

    元清仙尊再次带着若婳和两个徒弟来了妖界。

    这次若婳已经完全站不起来了，脸颊苍白毫无血色，连体内的妖力都无法正常运转。

    “涂山月，你对婳儿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