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县令发福的身子狂奔起来,远远看着跟过年要宰的年猪似的。刘震在后面看着他的身影,发懵问道:“夫人,胡县令这是怎么了?”刘夫人摇摇头:“不知道,过去看看。”昨天刘震踹不开的门,今天胡县令一推就开了。门开。地上的一滩血率先映入胡县令的眼底!在看清血渍上的幼崽已经不会动时,胡县令连自已埋哪都想好了。他颤巍巍的喊了句:“团团啊?”没有回应。胡县令双手发颤,弯腰将小小的幼崽抱起来。这只浑身是血的幼崽,抱起来软绵绵的,像团棉花似的。胡县令不是什么好官,但他在家里是个好爹。他头一次看见伤的这么可怜的幼崽!这要是他亲生的崽,他感觉他杀人的心都有了。“团团,你醒醒。咱们这就去看大夫啊!”胡县令抱着幼崽就走。刘震追过来,跟在他身旁,有心想要问问情况。可胡县令直接腾出手,狠狠的甩了他两个耳光。“滚!你这个畜生!本官晚点再跟你算账!”胡县令匆匆把团团带回去,并请了县里最有名的几个大夫过来。大夫过来后,看一眼团团的情况,全都摇了头。“大人,不是我们不想治,而是这孩子伤到了内里!我们实在治不了啊!”“对啊,大人,这孩子只剩了最后一口气吊着。等这口气一散,她也就走了。这已经没有治疗的必要了。”大夫们实话实说,他们对床上的崽崽虽然很通情,但以他们的医术来说,他们的确是爱莫能助。“得治!你们必须得治!”胡县令其实对团团的身份,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京中急传的圣旨,让他保护这只崽!胡县令还在逼着大夫们给团团治病。而随着晚霞爬上天空,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只在马背上边跑边进食了几口饼子的虞帝,终于抵达了万安县。虞帝身穿明黄常服,在下马的时侯他身形晃了一下。大太监春生立即心疼的扶住他的胳膊。“陛下,您当心身子呐!”虞帝年轻的时侯屡屡亲自上阵杀敌,他在战场上的威名,让敌军闻之胆寒!他是马背上的皇帝!然而,自从太子昏迷,原本身L还康健的虞帝,承受不了这过重的打击,他的身子肉眼可见的比从前衰败了不少。这次出京,虞帝为了疾行,不肯坐轿。他是一路赶马而来的!“朕不碍事,现在最要紧的是团团。”虞帝的嗓音沙哑,他看了一眼胡县令的门匾,就准备进去。然而,他还没踏进门槛,就看见了在县衙门口,被两个小吏推搡着殴打的刘震。刘震被打的在地上乱爬。他爬着爬着,就撞上了虞帝。“救命!”“县太爷要打死人了啊!”“谁来救救我!”刘震哭嚎间抬起了头,他看见面前英武不凡的虞帝后,整个人都愣了愣。而虞帝被拦住,眉头狠狠一皱。但他还是开口,对着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刘震,问道:“发生了何事?”刘震看着虞帝,膝盖莫名的发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都没敢直视面前这个男人,可还是控制不住的胆寒。他忍着惧意,对虞帝诉起了自已被打的冤屈。“胡县令他跟我妹妹有私情,他们还有私生女!”“胡县令纵容私生女害了我母亲,他还把私生女给强行带走了!”刘震被胡县令甩了两巴掌,思前想后总算想明白了一个可能。这团团,可能是胡县令的私生女!胡县令好色,而刘臻臻的容貌是出了名的美。说不定这两人早就偷偷搞到了一起,因为胡县令有家室,所以他才没把刘臻臻跟团团接走!要真是这样,刘震感觉自已要完了啊!他害了刘臻臻,又害了团团。胡县令要是跟他算账,他可怎么办啊!刘震心里惴惴不安,他现在能让的就是来胡县令这里,先给胡县令扣上一顶乱搞以及纵女害人的罪名!刘震的状正告着。突然,虞帝打断了他。“你所说的,胡县令的私生女,叫什么名字?”“叫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