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宁栀流产了。
我当晚去了医院。
不过病床上的那个人好像一个疯婆子。
我看着她,神色有几分嘲弄。
进门的一瞬间,枕头直冲冲的冲我砸了过来。
索性是软的,我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我冷眼看着她:“这出戏你可还满意么?”
“现在你应该没有什么经历来对付我了吧?”
“与其找我麻烦,不如抓住你男人的心。”
宁栀突然间大哭出声。
整个病房里回荡着的,只有宁栀的哭声。
我有些不耐烦,刚想要出去透透气,就听见宁栀说话了。
“沈砚安是我骗到手的,我趁着他醉酒,拿着身份证就去领了证。”
“可是——我真的爱他啊。”
“我为他做了那么多,凭什么最后被你摘了桃?”
我一瞬间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哪里是我摘了桃,我辛辛苦苦陪着沈砚安创业,她把人拐走还有理了?
直到对方说累了,我才厌倦的揉揉眉头。
“有事儿你找沈砚安,别找我,我没有答应沈砚安,包括他出现在我公司,也是意外。”
我的话并没有让宁栀打消怀疑。
出门的那一刻,我还听到宁栀的咒骂:“叶梨初,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真爱。”
真离谱。
跟一个疯婆子,我还想过来解释一下。
也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她疯了。
我快步向家里走去。
手机静悄悄的,原本应该给我发消息的叶秋竟然一条消息没有发。
我忍不住有些奇怪。
可心中渐渐也升起了些许不安。
楼下。
沈砚安在门口处等着。
他说:“初初,你听我解释。”
“宁栀的孩子不是我的,我和她结婚也是被骗的。”
沈砚安拽着我手臂,生怕我不听他的解释。
我冷漠道:“孩子是不是你的和我也没有关系。”
“我们两个也没有关系了。”
“沈砚安,你就是个灾星。”
“如果不是你,或许求求不用在疗养院那么长时间。”
“如果不是你,或许我也不用荒废那么多年。”
“你这种低贱的人,合该碾落在泥土里!”
我一字一顿说着。
这话太重了。
他收了手。
神色中划过了一抹受伤。
我却只觉得好笑。
上楼。
家里静悄悄的,甚至连灯都没有开。
“秋秋?”
我皱眉。
打开灯的那一刻,我才看到家里乱糟糟的,似乎是被人翻过的样子。
地上有一滩血,刀子更是散落在一旁。
我慌了。
“秋秋——”
“叶秋——”
一声声呼唤都无人回应,我慌了神。
手机里一条陌生的消息出现。
“想见叶秋,拿一千万来穷人区。”
我顾不得太多。
匆匆忙忙赶去那边。
还没有走的沈砚安此刻也匆忙跟了上来。
“你怎么了?”
他话一出口,我眼泪就已经滑落了。
“我去救叶秋,你滚开,别碍事!”
发抖的手真真实实的暴露了我的害怕。
沈砚安身形微微一顿,整个人也显得异常冷静。
“你去副驾,我开车。”
我刚想拒绝,可突然意识到,带着这样的情绪开车,只怕人还没有救出来,我就先出事儿了。
我妥协了。
将主驾驶让给沈砚安。
明明速度已经飙到最高,我还是忍不住催促他再快些。
沈砚安依旧沉稳开车。
这给了我一点宽慰,让我微微定心。
穷人区。
满地的酒瓶子和不知道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恶臭让我捂紧了鼻子。
就连沈砚安也不适的捏着鼻子,神情嫌弃。
“你确定是这里?”
我点头看着消息,导航没有出错。
“呦,来的挺快嘛。”
一道陌生的苍老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我下意识皱着眉寻找声音来源。
五十多岁的妇人站在不远处。
我直觉就是那个人,果断走了过去。
沈砚安试图拉住我,不过还是失败了。
直到走近,我才看清楚这妇人的长相。
隐约有几分熟悉,似乎和宁栀有些许相似。
但她比宁栀多了几分算计。
一身的穿搭是说不出的暴露。
就好像......专门从事那种行业的人群。
沈砚安黑着脸,冲着妇人叫了声“妈”。
妇人终于正眼看了一眼沈砚安。
她脸色大变,不悦道:“不在医院陪着栀栀,陪着小贱人来这种地方?”
“果然,贱人就是贱人,总有本事让男人神魂颠倒。”
这话难听,可不是追究这些事儿的时候。
我目光冷冷的扫过她:“秋秋呢?”
妇人冷笑一声。
她说:“跟我过来。”
说话的功夫,还主动拽了拽胸上的披肩。
这一瞬间,一抹雪白在我眼前一闪而逝。
我心中不安的预感越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