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佚名 本章:第二章

    在看到我诡异扭曲的小指节时,郝佳然立刻正了神色走上前。

    “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

    怎么可能?

    那每一顿毒打后的人声,的确是郝佳然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快速抓住我想要落下的手。

    我没忽略她眼里的不可置信。

    可我还是选择了推开她的手。

    我抿了抿唇,深看了面前的郝佳然一眼。

    “无论是否和你有关,都不重要了。

    ”

    “郝佳然,我已经是个残疾人了。

    ”

    无论真相如何。

    无论是不是郝佳然派人毒打的我。

    都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因为,当初骗我去暗室的人,就是她!

    如果不是因为所谓的她要执行妻子的责任,她要“惩罚”我对林声扬的固执己见。

    我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我什么都不要了,公司给你,我净身出户,你只要把我父母葬在哪儿告诉我就行,明天我会找人来拟合同。

    ”

    我面色煞白,胃部隐隐作痛。

    这是在暗室三年里,患得老毛病。

    每天吃夹生的米饭,冷掉的坏菜叶子。

    一碗粥,稠得让人难以下咽。

    郝佳然的脸上出现了许久未曾见过的慌乱。

    “陆远舟,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这是不相信我的意思吗?”

    “佳然,你觉得远舟哥他会舍得和你离婚吗?他这是故意这么说的,你别当真,你忘了当初你项目出错,还是他宁愿引咎辞职,全部揽在自己头上,都不肯将你供出来的事吗?”

    “陆远舟他哪儿会舍得和你离婚,他只有你了!”

    林声扬说得不错。

    当年的我,父母走后。

    我就真的只有郝佳然了。

    后来,郝佳然在工作中犯了严重错误。

    她不想被辞退,她的梦想是成为女强人,她不想被自己曾经都看不起的那些人数落。

    找到我那天,她哭成了一个泪人。

    “远舟,你帮帮我好吗?我怀孕了,我们家里要迎来新生命了,你为公司付出那么多,即便犯了这个错,最坏也不过就是被董事会的人骂上几句,你主动辞退,我再出面替你担起,公司就还是我们的。

    ”

    “你辛苦了这么多年,我帮帮你,换我来承担,你在家照顾我们的宝宝就好,行吗?”

    我为了她和孩子牺牲。

    可终究也没留住那个无缘的孩子。

    林声扬回国的那天。

    郝佳然去机场接他,却发生了车祸。

    我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躺在血泊中的她。

    郝佳然恍然大悟,随后满脸嫌恶。

    “陆远舟,你幼不幼稚,拿这套对付我?你要是真有那个胆子和我离婚,我还能高看你两眼!”

    “行了,没事你就回去休息吧,我和声扬还有工作要做,不像你一样,只会吃干饭。

    ”

    郝佳然领着林声扬,转身回了书房。

    门被林声扬关得死死地。

    至于他们到底在里面是工作还是干别的事。

    我已经毫不在意了。

    我从侧卧拿出了自己曾经的登山包,简单装了些自己的东西。

    临走的时候,他们二人也还没有出来。

    只有细碎的声响,透过门缝传到我的耳边。

    大门关上的那一刹。

    我才如获新生。

    我打了一通电话,给自己曾经的朋友。

    不到十分钟,他开车赶到了小区,带我离开了这个地方。

    “郝佳然这个女人真够狠的,这三年,我一直通过她查问你的下落,她只肯说你去了国外,归期未定,我看她和林声扬走的近,以为你是去国外散心了,真没想到她敢做违法的事!”

    我敛眸看他,“程煦,能拜托你几件事吗?”

    “你说!”

    “帮我找人拟一份离婚协议,再帮我查查,我父母被葬在哪儿。

    ”

    程煦爽快应下,后又犹豫地看了我一眼。

    “你打算就这么放过郝佳然和林声扬?”

    我沉了声。

    那三年阴暗时光,遭受的折磨把我弄得不人不鬼。

    我不可能轻轻放下这件事。

    “程煦,我目前还没有证据。

    ”

    “不过,这个证据,大概很快就会有人送上门。

    ”

    ……

    程煦的办事效率很高。

    第二天上午,郝佳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但我拒接了。

    而我父母被葬在哪儿,我等了一周,都还没有结果。

    程煦为我请来了专业的医疗团队。

    但看诊过后,每个人都是一脸可惜。

    “有点晚,但是可以试试。

    ”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无论再艰难,也要奋力一搏。

    梦里,我无数次被噩梦缠身。

    醒来后,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拓湿。

    直到,程煦拿着一份档案递给我。

    他一脸凝重。

    “远舟,你猜得没错,林声扬的确和陆叔叔陆阿姨有渊源。

    ”

    我打开档案袋,映入眼帘的。

    就是我父母车祸时的惨照。

    我抚摸着照片上的每一角。

    心都像是被刀划刻一般。

    果然不出我所料,林声扬回国不是临时起意。

    而是有备而来。

    我父母原本是鹿城法院的检察官。

    那一年,破获最大的违法犯罪就是林鹏万里这家公司官商勾结,抢占民地。

    还在施工现场打死了人,却掩盖犯罪事实。

    原来林声扬就是那对夫妻的孩子。

    也难怪当年,他一声不响地出了国。

    当晚,我的邮箱里就收到一个陌生账号发来的视频。

    里面的人,被打了马赛克。

    我浑身战栗地看完了整段视频。

    视频末尾。

    我被人死死地脚踩在地。

    一只手被高高举起。

    右手小指,被人一点一点地往相反方向折。

    “说,你知道错了吗?”

    “狗就是狗,陆远舟看看你这一副样子,怎么和林声扬比?”

    视频里的我,痛到浑身抽搐。

    面前的人,却更是兴奋不已。

    这时我才发现,这个人的身形,竟然这么像林声扬!

    如果,当初折磨我的人,就是林声扬。

    那他当时,应该就是戴了变声器。

    这也就能解释。

    为什么郝佳然对我在暗室里的遭遇浑然不知。

    可即便知道又能如何。

    郝佳然那么喜欢林声扬。

    这段视频,如果不是因为林声扬对我的宣泄侮辱。

    是绝对不会落在我手上的。

    郝佳然若是知道这段视频的存在,肯定会帮着林声扬处理掉。

    我将视频保存下来。

    我又找了曾经有关数据技术方面的朋友帮我破解。

    既然能有视频,就肯定还存着其他视频。

    郝佳然能找到我,我毫不意外。

    毕竟,曾经我的交友圈就那么大。

    我将她介绍给了我的每一位至交好友。

    我住在程煦名下的其中一间房子里。

    我下楼去医院复诊时,碰到了等候已久的她。

    郝佳然见到我时,眼里的兴奋和不满交替出现。

    “陆远舟,不回消息,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无视她的存在,从一旁绕过。

    却被她尖锐的指甲,一把抓住胳膊。

    “你有完没完了?我说了不会和你离婚,你还想怎么样?你眼里就这么容不下声扬吗?”

    “好好好,我给他另找房子,让他搬出去住,这还不行吗?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

    我没想到。

    我这么坚决地想要和郝佳然离婚。

    在她眼里,依旧是吃醋的表现。

    我挥开她的手。

    “郝佳然,我想你误会了。

    ”

    “我要和你离婚,是觉得你脏了,而不是因为你口中的争风吃醋。

    ”

    她脸上的表情瞬间有些难看。

    “陆远舟,你再说一遍!”

    我注视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吐了出来。

    “我说,我嫌你脏。

    ”

    郝佳然根本不知道。

    那三年的折磨里,给我留下了多么严重的心理创伤。

    如果她肯仔细留意。

    就能发现,直到现在我面对着她。

    却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那刻入骨髓里的那一声声。

    “远舟,你还恨他吗?”

    仿佛每天都有人拿钉子在敲打着我的脑袋。

    想要将这几个字,深深地敲进我的脑海里。

    恨!

    我怎么可能会不恨他们!

    程煦找到了我父母的埋葬之地。

    但我却再也没机会见他们最后一面。

    “远舟,你要撑住,还有太多事要等着你去做。

    ”

    他的大掌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看着面前的荒草一片。

    心里满是愤恨无力。

    林声扬将我父母的骨灰带回了他的老家。

    周边是化粪池,臭气熏天。

    而他们具体在哪一处埋着,我都一无所知。

    “挖,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我父母。

    ”

    我泣不成声。

    眼睛却是猩红一片。

    我绝不可能放过林声扬。

    他以为自己傍上郝佳然,我就能对他束手无策。

    可他根本不知道。

    郝佳然能有今天。

    可不是靠她在外打造的女强人人设!

    我加倍地付出锻炼,腿脚才终于有了一丝好感。

    我悄悄回了公司,取走了一份文件。

    郝佳然怎么都不会想到。

    当初的那份写有她名字的文件,我并没有销毁。

    而是被悄悄留了下来。

    并不是因为以防万一。

    而是,阴差阳错。

    有个爱收拾的女秘书,帮我当作了日常文件,收纳在了柜子里。

    三年前的那天。

    在郝佳然叫我回家的前一秒。

    我才发现了这份文件。

    原本是打算第二天销毁处理。

    却没想到,就这么意外被留了下来。

    我带着文件回了家。

    却在出门不久。

    碰到了林声扬。

    我顿住了脚步。

    他如今被郝佳然提升为了副总,满面春光,春风得意。

    “我还以为自己瞧错了。

    ”

    “陆远舟,你是来找佳然的吗?”

    他得意地挑了挑眉。

    我不想暴露。

    “嗯,她在哪儿?”

    “那可真是不巧了,都怪她缠我缠得紧,怕是今天起不来床了。

    ”

    林声扬笑弯了眼角。

    伸手拨动了衬衫领口,露出了一片片吻痕。

    “是吗?那我改天再来。

    ”

    我走了两步,后又回头看了眼林声扬。

    “她要真是这么爱你,没事你就多劝劝她,早点签了离婚协议书吧,也别再来找我了,挺烦的。

    ”

    林声扬的眼底忽地燃起一片躁怒。

    “陆远舟,你个死瘸子,得意什么?”

    看到他生气。

    我心下无比畅快。

    这才哪儿到哪儿。

    我给林声扬的惊喜,还在后头呢。

    果然没多久。

    我就在新闻里,见到了林声扬。

    他家的祖坟被人为破坏了。

    可人却找不到。

    当地报道,只说疑似是一群盗墓贼,以为是哪一朝代的遗址。

    结果毁坏了一片后,发现搞错了。

    镜头里,是林声扬慌张奔向他父母下葬那处的画面。

    还有郝佳然的大衣衣角。

    仅一眼,一个侧身,我就知道是她。

    这边我见郝佳然不在鹿城。

    便匿名发送了文档,到董事会的高层邮箱里。

    这些年,早就有人看不惯郝佳然了。

    从前有我在她背后出谋划策,便也相安无事。

    即便我引咎辞职。

    可我也知道,公司根本离不开我的决策。

    没有我的这三年里。

    这家公司,几乎被郝佳然运营成了空壳。

    不过是,大厦将倾罢了。

    “远舟,来我这儿吧,你的能力,我向来认可,只要你能帮我,条件随便你开!”

    程煦一杯又一杯地想要灌醉我,劝我和他共同合作。

    我推开了他的酒杯。

    指了指自己不太灵活的腿。

    “还在吃药,不能喝酒。

    ”

    “程煦,其实你不用这么劝我,没有你,我很多事情都很难独自办到,况且,我们难道不是一直都在合作着吗?”

    程煦兴奋地拍了拍我。

    “你跟我还用得着说这些见外话吗?”

    “对了,那视频有结果了吗?”

    我摸了摸酒杯壁端,眼神幽深。

    “再等等……”

    他注视我许久。

    忽然沉声,叹了一口气。

    “远舟,心理医生哪儿,你还是去看看吧。

    ”

    我垂眸,没去看他。

    “总这么逃避也不是办法,我认识的陆远舟,向来是迎难直上的!”

    酒杯忽然应声而碎。

    是我抓得太紧了。

    “抱歉。

    ”

    一桌的碎玻璃渣,上面倒映着数不清的我。

    在我看来。

    每一个我都在做着不同的表情。

    有害怕,有惊恐,有狰狞,也有不安。

    “远舟,无论如何,有兄弟在你身边陪着!”

    “你放心,这个心理医生她在国外非常出名,还是个美女,去看看不亏!”

    我被他调侃的语气逗笑了。

    “好,我答应你!”

    程煦激动地给了我她的名片。

    温夕年,听名字。

    像是个很温婉的女生。

    次日,我忙完手头上的事。

    手指拨动间,不知怎么就翻到了程煦给我的那张名片。

    我看了眼左手上的腕表。

    终于,下定决心去看看。

    其实,我自己也数不清,到底有几个晚上。

    总是失眠多梦,入睡困难。

    我躺在躺椅上,闭上了眼睛。

    瞬间又像是回到了那间阴暗的地下暗室。

    各种辱骂,侮辱脏秽不堪的声音传入耳中。

    “陆先生?陆先生?”

    我猛地睁开双眼。

    看到的是温夕年恬静的一张脸。

    她平静之下,又蹙起了眉。

    “比我想象的要糟糕。

    ”

    “不过没关系,只要你相信我,问题就不大!”

    我接下她递来的一杯水。

    “谢谢!”

    “不客气,其实我们见过面的。

    ”

    我错愕地抬头看向她。

    她眨了眨眼,似乎想了想。

    “在小时候。

    ”

    “我认识你父母,他们的事,我很惋惜。

    ”

    我的记忆里,实在是没有关于她的印象。

    她似乎也看出来了。

    朝我轻轻一笑。

    “你那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一边研究奥数题,我爸妈带我去你家的时候,陆阿姨让你带我玩,你看也不看我一眼,就给我递了个板凳。

    ”

    我歉疚地看向她。

    她摇了摇头,突然变得有些郑重其事。

    “陆叔叔和陆阿姨他们人很好,我想他们见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很心疼。

    ”

    “所以,就算是为了他们,你也要努力打破困境,寻找到光明的出口!”

    温夕年此刻身上仿若有一道光一般。

    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就能看到希望。

    我攥紧了拳。

    “谢谢你!”

    在我第三次心理治疗结束后。

    我带着温夕年来到了一家餐厅吃饭。

    却没想到,刚一落座,就见到了郝佳然和林声扬进来。

    郝佳然也看到了我,和我身边的温夕年。

    她原本有说有笑的脸,瞬间冷如寒潭。

    郝佳然快步走向我们这里。

    “陆远舟,难怪你要和我离婚,原来是你早就背着我出轨了!”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勾引我老公,你知道我是谁吗!”

    郝佳然说罢,猛地挥起一只手。

    我下意识地站起来,紧紧扼住。

    看她的眼里,满是厌恶。

    “要疯去一边疯!”

    我松开了手。

    她猝不及防地朝着一边倒去。

    林声扬大步上前将她揽在怀里。

    “你为了她推我?”

    郝佳然错愕地看向我。

    温夕年忽地笑了一声。

    “这位男士这么熟稔地揽着你的腰,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郝佳然不自然地推开了林声扬的手。

    “关你什么事!陆远舟,你不是要离婚吗?好!我答应了。

    不过你要记住,不是你不要我,而是我郝佳然现在看不上你!”

    说罢,她斜晲了一眼温夕年。

    “也不知道你看上这个窝囊废什么了!不过是我不要的东西,居然还会有人当个宝儿?”

    “远舟哥真是厉害,都成残疾人了,还能撩妹,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

    温夕年转头看了眼林声扬。

    冷冷开口:“我瞧你也挺厉害的,也不年轻了,还练就一番茶艺的本事。

    这年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男地像你这么茶的,真是少见。

    ”

    林声扬半眯起眼睛,看向了温夕年。

    我默不作声,挡在了温夕年身前。

    “林声扬,这么闲的吗?你家祖坟修缮好了吗?”

    林声扬憋气极了。

    “你!”

    他无论如何,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为什么就他家祖坟这么倒霉。

    “走吧!跟他废什么话!陆远舟,我等着你来求我!”

    他们走后,温夕年诧异地看向我。

    “求她什么?”

    我嗤笑一声,“大概她还会以为,我会跪求她的原谅,然后祈求她不要答应我所谓的‘玩笑话’而离婚。

    ”

    温夕年咋舌。

    半晌,喝了一口咖啡。

    啧叹出声。

    “真想给她一个我的名片。

    ”

    我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温夕年盯着我看了许久。

    我恍惚地收起了笑容。

    “陆远舟,多笑笑吧。

    ”

    “你笑起来,很好看的!”

    ……

    那天之后,我果然收到了郝佳然签署好的离婚协议书。

    我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

    多一秒都怕她反悔。

    我和她约好了办理离婚手续的时间。

    等待期的一个月里。

    郝佳然仍旧以高贵姿态对我下达命令。

    “只要你低头,我就原谅你这次。

    ”

    “陆远舟,只要你低头!”

    我的不理会,让她恨不能咬碎了后槽牙。

    领离婚证的那天,林声扬捧着一大束玫瑰鲜花在民政局外等候着她。

    “啧,佳然,你瞧陆远舟像什么?”

    “呵,他能像什么?”

    “像一条落水狗啊,哈哈哈哈!”

    郝佳然转过来头,斜晲看了我一眼,“确实!”

    郝佳然开着车一骑绝尘。

    我的脚在不间断地康复训练下,其实已经好了很多。

    我看着那一排排的汽车尾气。

    默默拨过去了电话。

    “你可以开始了。

    ”

    在我去做第七次心理治疗的时候。

    郝佳然出事了。

    准确地说,是公司出事了。

    她带头投资的一个项目,负责人卷款跑路了。

    报警却也没找到人。

    而当公司反应过来时。

    连着郝佳然和林声扬都不见了踪影。

    一笔笔欠款被细数。

    她名下的所有钱款都被冻结。

    没人知道他们两人去了哪里。

    曾经的家,被人泼满了红油漆。

    无数人,站在家门口奋力怒骂。

    林声扬的失踪,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没想到,他会赶在警察行动前提前离开。

    更没想到,这么一走,就是五年。

    五年的变化太大了。

    我的腿,慢走时几乎和正常人一样。

    我的小手指,虽再也无法彻底恢复,我却也不再因此自卑。

    我结婚了,和温夕年。

    婚后的第二年,女儿就出生了。

    我收购了曾经的公司。

    那毕竟是我奋力打拼出来的一切。

    那段灰暗的记忆,也不再是能将我击垮的利器。

    直到一通电话响起。

    林声扬被逮捕了。

    我赶到警局的时候。

    看了一段视频录像。

    那是早已经被折磨到不成人形的郝佳然,可视频的日期,却不是今年。

    “根据罪犯所述,他们逃到缅北的第二年,郝佳然就已经快不行了,然后林声扬辗转将她的器官全部贩卖了。

    ”

    郝佳然死了。

    或许,她到死都想不明白。

    自己曾经深爱相信的林声扬,为什么会这样对她。

    而我却知道。

    我曾经无意翻找到了我爸的笔记本,从那本子上才得知。

    当年的案情,是有个幕后爆料人。

    他提供了很多线索材料,借此搞垮自己的竞争对象。

    那个人,姓郝。

    我谢过警察,转身离开了警局。

    其实当年,我曾接到过一个陌生号码。

    可除了压抑地哭泣声。

    其余的,就什么也都听不到了。

    我抬头看了眼艳阳。

    炙热的阳光,紧洒在我的身上。

    “老公,今天想吃什么?”

    笑意缠绕在眼角。

    “只要是你做的,都好。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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