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病床上因为麻药作用昏迷不醒。

    顾洲年将离婚协议捏在手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她要跟我离婚?”

    “开什么玩笑?她凭什么跟我离婚?”

    “不可能的，她不会离开我，她不可能离开我！”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病床上的我缓缓睁开眼。

    不想再给他一个眼神，我直直望向雪白的天花板。

    “顾洲年，离婚吧。”

    “放过你，也放过我。”

    “我知道你喜欢江柔，我成全你们，但属于我的利益，一分钱都不能少。”

    “协议已经准备好了，你这五年送给江柔的珠宝我也折现包括在里面，我不占你便宜，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去法院起诉。”

    顾洲年眼底涌出强烈的不甘。

    还想开口，却被张强冲进来拽了出去。

    “你拉我干什么?你刚刚没听见吗?她要跟我离婚！”

    “听见了，所以呢?你留在里面想说什么?”

    “想说你没有背叛她?想说你没有变心?还是想说，之前流产的三个孩子，不是死在你手里，这次的酒，也不是你灌的?”

    顾洲年身形摇晃，几乎站立不住。

    良久，他沉默地掏出一根烟，却抖的怎么都无法点燃。

    张强长叹口气，怒其不争。

    “顾洲年，我该说的已经说过了，你这五年愧对林婉的已经够多了，她现在不过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跟她争?”

    “我是你兄弟不假，可我更是个局外人，这几年我看的清清楚楚，可以说，没有林婉，就没有你顾洲年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