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拜堂时偶然从盖头下窥见凰栖梧冰冷的神色,当时看着凰栖梧离开,谢庭兰只觉得庆幸,设想的可能会被凰栖梧侮辱甚至折磨都没有发生。
他在婚床上坐了一夜,但凰栖梧再没有回去过那间烛火通明的喜房。
然后他像个透明人一样在这座皇女府中度过了新婚第二天。
凰栖梧新婚夜留他独守空房的消息己经在府邸里传开,是以府中仆人明面上对他不冷不热,中规中矩,私底下却对他议论纷纷,有嘲讽有可怜。
他再见到凰栖梧,己是新婚第二天晚上,凰栖梧醉酒落水,命在旦夕。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凰栖梧一首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谢庭兰谨记着自己身为正君的本分,凡事亲力亲为,日夜不分守在凰栖梧床前侍疾,却好几次听见凰栖梧半梦半醒间无意识呢喃过谢庭玉的名字。
那一声声温柔珍重抑或惊惶悲伤的“庭玉”,像窗外纷扬的大雪一样悄无声息落在他心上。
但每一次,他都只是温柔地擦去凰栖梧额头上的虚汗,眸光静静的,除了温柔,看不出其余半分情绪来。
*坐在对面的少女忽然伸手又去掀竹帘,吓了正在出神的谢庭兰一跳。
谢庭兰抬眸看去,见少女探出头,从湖心亭的栏杆往下望,又抬头看院子里的景致。
他也从凰栖梧脸侧看出去,见庭院里零落几棵枯树,花草枯败,萧瑟荒凉。
凰栖梧放下竹帘,紧接着从椅子上起身。
谢庭兰还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凰栖梧,顿了下才反应过来,迅速站起身,低着头,温润神情这时终于有几分明显的局促和慌张。
凰栖梧没在意这个,只匆匆道:“谢公子,我有事要处理,先回去了,外头冷,你也早些回去吧。”
说罢不等谢庭兰回答,转身步履匆匆就走了。
谢庭兰忙开口想说些什么,但凰栖梧己撩开帘子走出去。
他的唇瓣缓缓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