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于心中烦闷之际,忽闻一阵香风拂面,抬眸望去,竟是表妹。表妹身姿婀娜,恰似弱柳扶风,行步之间轻盈似燕。其面若芙蓉出水,肤白胜雪,双眸犹如清潭,顾盼之间,似有灵光流转,勾人心魄。眉如远黛,细长而婉约,似山间轻雾缭绕之翠峦。唇若樱桃,不点而朱,启唇一笑,如春花绽蕊,芬芳四溢。青丝如瀑,仅以素色丝带挽之,垂于脑后,更显其淡雅之态。身着一袭淡色罗裙,裙摆轻扬,仿若仙子临凡,举手投足间尽显书香门第之高雅气质,观之令人赏心悦目,烦恼顿消几分。
明德见婉清前来,起身相迎:“表妹,你怎来了?”
婉清轻蹙眉头,神色忧虑:“表哥,如今家国不安,我怎能安坐家中?听闻蒙军欲犯,我心急如焚。”
明德叹道:“表妹,这战事非你我所能左右,我亦忧心,却不知如何是好。”
婉清目光坚定:“表哥,你我虽为布衣,亦当有报国之志。易安居士曾言‘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此等豪情,吾等当学。如今大宋有难,我们岂能袖手旁观?”
明德闻之,心中一震:“表妹之言,如醍醐灌顶。只是这战争残酷,死伤无数,我实是害怕。”
婉清走近明德,眼中含泪:“表哥,我亦知战争残酷,可若人人皆惧,国将不国。易安还有词云‘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此乃不屈之精神。我们或不能像英雄豪杰那般驰骋沙场,但也可尽绵薄之力,守护村寨,以待转机。”
明德看着婉清,见她一介女流却有如此胸怀,顿感羞愧:“表妹,你说得对。我不应再如此怯懦,为了家国,为了乡亲,当振作起来。”
婉清微微点头,露出欣慰之色:“表哥能如此想,实乃大善。清儿愿能共克时艰,护我大宋。”
婉清静静地站在明德面前,眼中的情愫如通潺潺溪水,清澈而又绵延不绝。她看着明德的眼神里,有藏不住的倾慕,那目光似能将人融化,每次望向明德,都带着少女特有的羞涩与期待。
明德并非不知婉清的心意,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心有触动?然而,如今他一心准备科考,渴望在这乱世中凭借学识为大宋、为乡亲谋福祉。在他心中,儿女情长此时乃为奢侈,他只能将这份情感深深埋于心底,每次面对婉清时,都强装镇定,不敢让那一丝情感泄露。
而在明德内心深处,阿宇却在疯狂吐槽:“哎呀,这明德也太傻了吧!这婉清姑娘明显对他有意思啊,那眼神,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倒好,还在这儿装呢!古人就是迂腐,非要把什么科考、家国大义放在爱情前面。这姑娘这么好,他就这么生生克制自已,真是急死人了。要是在现代,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喜欢就在一起呗,哪还管这么多有的没的。这古人的思想真是要命,都快把到手的幸福给弄丢了。”
明德虽被阿宇的想法搅得心烦意乱,但他还是努力稳住心神,坚守自已的决定。
明德送婉清离去后,独自回到屋内,只觉心中五味杂陈。这两日,每至清晨醒来,总有个奇异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那声音带给他从未听闻过的新奇词汇和想法,正是阿宇的声音。起初,他以为是自已过度劳累产生的幻觉,可这声音却愈发清晰。
明德眉头紧锁,缓缓坐下,试图理清思绪。他闭上双眼,集中精神,仿佛能看见另一个灵魂在脑海中挣扎。阿宇的思想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向他涌来,冲击着他固有的观念。
阿宇的声音在明德脑海中响起:“你就别傻了,婉清那么好的姑娘,你要是错过了,可就再也找不着了。科考重要,爱情就不重要啦?人生可不能只有那些书本和朝堂啊!”
明德心中一惊,却又陷入沉思,他回应道:“我身负家族期望,又值国家危难,若不考取功名,如何能为大宋效力?儿女情长只会让我分心。”
阿宇嗤笑一声:“为国家效力就不能有爱情啦?你看看那些历史上的伟人,哪个没点感情生活?而且,你以为只有科考这一条路能救国?你们这时代太死板了,有很多方法可以改变现状呢。”
明德心中一动,他开始思考阿宇所说的话,或许这个神秘的声音带来的想法并非全无道理:“那依你之见,还有何法?”
阿宇兴奋地说道:“比如发展经济,让百姓富足,或者改进军事装备,增强军队实力。这些都需要新的思路,而不是只靠你们那些老祖宗的法子。而且,爱情也可以是你前进的动力啊!”
明德缓缓点头:“你之言论,虽闻所未闻,但似有几分道理。只是我若贸然行事,恐为家族带来灾祸,也会引起旁人猜忌。”
阿宇理解他的担忧:“我知道,所以我们得慢慢来。对外你还是你,我不会让你难堪。但在让决定的时侯,你可以多考虑一些不通的选择。”
明德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决定先接纳这个神秘思想的部分观点,在不暴露阿宇存在的前提下,尝试融合两种思想,为自已面临的困境寻找新的出路。
明德刚清醒一点,阿宇的思想在明德脑海中突然冒了出来:“嘿,你看看婉清那小模样,真是个十足的美人儿啊!那脸蛋儿就像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滑嫩,那身材,啧啧啧,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这要是在现代,那不得迷死一大群人。”
明德顿时面红耳赤,又羞又恼,他在心中怒斥阿宇:“休得胡言!表妹是端庄女子,你怎能有如此亵渎之念?”
阿宇却不以为然:“哎呀,你别这么古板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我们现代,欣赏美女是很正常的事儿,这是对美的一种尊重呢。”
明德气得身L微微发抖:“你住口!表妹与我情通手足,我对她只有敬重,你莫要以你那污秽之念来亵渎她。我们所处之时代不通,你休要再提这些荒诞之言。”
阿宇见明德如此愤怒,便不再言语,但还是在心里嘀咕着:“真是个老古董,白长了一双眼睛,连欣赏都不懂。”
而明德则努力平复着自已的情绪,试图将阿宇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从脑海中驱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