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着的车投来复杂的目光：有愤怒的、嘲笑的、羡慕的。

    这里怀孕的女人很多，还有些男人背上背着十几个孩子，这里的男女比例比附近的普雷塞顿更夸张。

    妻子们似乎比丈夫更喜欢这辆车。

    何涛有时也会对她们产生点兴趣，这个念头他想了想，并没有深究。

    真是奇妙的感觉，坐在车里的本能反应尤其让人心跳加速。

    路程一点一点过去，何涛一边享受着驾驶的乐趣，一边想着别的事：研究生院的回忆，怎么说服陆战指挥部采纳自己的方案，还有如何大幅改进这辆车。

    傍晚，他开进了一个森林小镇，看到街角的老牌子写着“暗夜渊数”。

    何涛有些困惑，不知道这是不是镇子的名字，还是某种描述。

    他在铁匠铺停下车，铁匠看着他，脸上露出那种混杂的表情，像是沿途大家对他车的反应。

    “先生，您的车真不错。”

    说实话，这车确实不差，贵得很，是辆崭新的雷梅奇，普通大学生根本买不起。

    何涛两天前刚在校园外的一家赌场赢了这笔钱。

    那一把真是险得很。

    现在，白石城的赌场里都知道何涛的模样，赌博行会威胁他如果再来赌博，必定断他的胳膊。

    不过没关系，他马上就要离开白石城了，而且他实在想要体验一下开车的感觉。

    铁匠绕着车走了一圈，假装欣赏车上的银饰和那三只还在转动的汽缸。

    “准备出远门吧？

    这么远，万一车坏了怎么办？”

    “买点煤油？”

    “嗯，倒是个好主意，有些农庄里还用煤油做机器。

    但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车子真坏了，你怎么办？

    那些机器有时候就不靠谱，比不上驭兽的稳当。”

    何涛笑了笑，注意到铁匠铺后面堆着几辆汽车的外壳，看来他来对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