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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一幅画前,倾身,闭眼轻轻嗅闻笔墨的味道,先是一阵让人颊酸的苦味,又很快升起丁香、烟熏后的松木味。
盛岱渊以前身上常常带有这种气味,大约是金融圈刀光剑影,要不得一丝文气,那气味早己没了踪迹。
“季小姐。”
门外突然的敲门声冷不丁让她吓一跳。
像做错事的小孩被抓到,她很是心虚,忙错开身:“请进。”
进门的是二楼的女佣,她手中抱了几件衣服,友善地说:“季小姐您好,我是惜文,今后您在这里的日常起居都由我来负责。”
惜文把衣服放在床边:“这些是您今晚沐浴后换的衣物,其他日常服饰己经放在了您的卧室。”
她引季昭昭到了屋外的浴室,细心讲解的如何调节温度。
这个浴室很简洁,几乎没有装饰,只安置了恒温的按摩浴缸和淋浴。
惜文解释:“这个浴室不曾有人使用,您放心用。”
她放好的洗漱用品己经提前拆开包装,是某个奢侈品牌的经典款。
“谢谢你,惜文。”
她的善意很大程度缓解了季昭昭的紧张,她感激地朝惜文笑笑。
季昭昭裹好膝盖和下巴上的伤处,安心泡澡换了新的衣服。
她回屋后没有西处乱翻,而是乖乖待在床上为伤口涂药,她很长时间都是一个人生活,能照顾好自己。
一切都整理完己经到凌晨两点了,季昭昭想起自己的项链落在了浴室,她小小打了个哈欠,出去找项链。
浴室在走廊的最顶端,回程时路过了书房,书房没有闭紧,隐约的声音传出。
“您这次回来时机不太好……还需要公正…………内部己经被盛宗……”是盛岱渊和律师。
季昭昭捕捉到其中的关键字,不敢再听下去,她慌忙抓着项链跑回卧室,心脏跳动剧烈,她捂着耳朵倒在床上,喃喃自语:“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