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溢着没有阴霾的笑容。

    林羽认出了中间的秀秀，她的左眼戴着眼罩，却笑得格外灿烂，旁边的张建军举着铁皮青蛙，缺角的犬齿在阳光下闪光。

    图书馆方向传来铜铃的轻响，林羽知道，周婆婆正在整理新的地方志，而旅馆前台的李叔，应该正对着镜子调整中山装，后颈的藤蔓刺青己经淡得几乎看不见。

    他拿起相机，决定先去老槐树看看——那里的木牌不知何时换成了“欢迎来到雾锁瞳镇，记得多拍笑脸”。

    当镜头对准槐树时，他发现树洞里露出半截银链，链条上挂着个全新的吊坠，里面嵌着的不是黑圆片，而是滴晶莹的眼泪，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雾，依然笼罩着小镇，但这次的雾气里，多了丝温暖的人情味。

    在眼瞳泉井底，周婆婆摸着新刻上的“林羽2023.10.5解”，对身边的李叔说：“下一次循环，该换我们当观察者了吧？”

    老人笑着点头，怀表的指针终于顺时针转动，表盘上印着的，是1987年五个孩子和两个大人的合影，每个人的眼睛都明亮如初。

    雾，轻轻叹了口气，化作细雨落在槐树叶上。

    这一次，它决定不再吞噬记忆，而是学会珍藏——比如那个举着相机的年轻人，在最后时刻留下的，不是眼泪，而是一句没说出口的吐槽：“早知道是保护镇子的结界，我该带两罐啤酒来献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