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图景。
立春后的还带着料峭寒意,苏蕴宁踩着早读铃冲进教室,发现课桌里躺着个保温袋,里面的豆浆还冒着热气。
交换日记本上压着张便签,容烬白的字迹被水汽晕染:“今早看到校门口的玉兰开了,等放学会带你去看。”
她摩挲着纸页,想起上周他在日记里抱怨“早八困成烤红薯”,此刻却特意绕路买早餐。
生物课的解剖实验成了噩梦现场。
苏蕴宁捏着镊子的手首发抖,面前的牛蛙标本仿佛在嘲笑她的胆怯。
手机在实验服口袋震动,容烬白发来语音:“把它想象成会动的数学题,先拆解结构。”
他压低声音,背景里传来同班同学的哄笑,显然是在偷偷指导。
当她终于成功分离神经时,实验报告册里掉出张画着卡通牛蛙的纸条,举着铃铛的蛙身写着:“苏医生牛气冲天!”
三月的月考成绩公布后,容烬白的数学竞赛排名下滑。
苏蕴宁在天台找到他时,少年正对着夕阳发呆,校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我好像……没那么厉害了。”
他声音沙哑。
她默默掏出交换日记本,翻到初二那年他鼓励自己的页面,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桂花:“还记得吗?
你说过解题就像等豆芽破土,急不得。”
暮色渐浓,两个影子在地面交叠,她学着他从前的样子,把铃铛手链系在他书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