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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君珩的身体倏地一僵。
他缓慢的转过头,在看见白月娆身上的凤袍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一张口,声音像是被沙砾磨过,哑的不像话:
你这衣裳......
白月娆娇羞的笑了笑,甚至张开双手转了个圈:
好看吗是阿珩之前说月儿花容月貌,需得衬这世上最美的东西,所以我就把那妖女的鳞片都转秀到凤袍上了。
这样封后大典时,我与阿珩站在一块接受万民朝拜,才能更显得登对呀。
见裴君珩不语,她又凑上前,展露出媚态:
看来果真是极美,阿珩竟都瞧失神了,就是可惜那妖女已死,不能再多拔些.....
住口!
裴君珩怒喝了一声,毫不留情的把人扇倒在地。
他猩红着眼,多日未眠的眼睛此刻像是地狱恶鬼般可怖:
贱人!谁准你如此!
白月娆捂着脸,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泪眼涟涟:
阿珩,你怎么了我是月儿啊。
裴君珩俯身掐住她的脖子,目光阴鸷,手背用力到青筋暴起:
这些日子朕没去找你算账,你倒自己送上门了。
说,当年救朕于水火的女子,究竟是谁!
白月娆被掐的喘不过气,眼睛瞪的老大,下意识便想要狡辩,却不料此刻的裴君珩压根不再吃这一套。
就在她快要被掐死时,暗卫拽着一道人影扔了进来:
陛下,此人在宫门口鬼鬼祟祟,身上还带了不少金银细软,属下经过搜查,还在他身上找到了北魏的通关文牒。
国师被像死狗一样扔在地上。
见到裴君珩后,吓得浑身血色尽褪,立即便跪下大喊饶命。
原来是他见民怨越来越严重,知道事情终会败露,生怕波及自己,所以便想着早日离开大梁去投奔北魏。
裴君珩看着他哆哆嗦嗦的样子,眯了眯眼。
抬手拽起他的衣领,笑的阴森:
国师,你不是自诩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吗怎么会想要带着细软出宫呢
国师嗫嚅着唇,身子也被吓的越来越抖。
就在他支支吾吾之时,突然瞥见了一旁的白月娆,脸色瞬间大变。
惊慌之余,他转了转眼珠子,立刻便想着将所有脏水都泼到后者身上:
陛下明鉴啊,臣所做的一切都是受此妖女蛊惑!
是她许诺臣,在登上皇后之位时就让臣做首辅,也是她让臣在陛下面前冤枉皇后娘娘,主张烧死娘娘祭天的,一切罪责与臣无关啊!
住口!
白月娆见他说漏嘴,狰狞着脸,下意识出口大骂:
你这个蠢货,胡说八道些什么!
国师见状,也猛地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被抓来并不是因为事情败露。
但很显然,他已经没有改口的机会了。
裴君珩冷笑一声,像扔什么脏东西一样将他甩在地上。
他眼中酝酿着平静的疯感,让人毛骨悚然。
你们二人,谁先说出实情,便可以活。
国师见他开始擦拭染血的长剑,当场吓的尿了裤子。
顾不得许多,毫无保留地就把以前同白月娆勾结的事情全都抖了出来。
他每说一句,裴君珩周身的气压就低一分。
听到最后,白月娆的脸色已经苍白的不像话,连身体也控制不住战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