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流碾过麦田荒,犬吠声中冻土扬。
兵工厂里锤音急,且看西伯利亚霜。
1941年11月13日凌晨,克里姆林宫地下指挥所的气压表指针突然骤降,像被德军的装甲集群压弯了腰。朱可夫的拳头砸在地图上,震得克林-索尔涅奇诺戈尔斯克防线的标记跳起:“古德里安的,追授它们的训导员‘苏联英雄’。”朱可夫欲言又止,最终在命令上补了句:“它们的牙齿,是冻土上最锋利的刺刀。”
正午时分,图拉方向传来密集的炮声。古德里安的上,“你们的靴底踩着西伯利亚的冻土,你们的枪口指着敌人的心脏!”士兵们的回应被风雪撕碎,但我看见他们握紧枪支的指节发白,就像捷尔任斯基工厂的工人握紧扳手——同样的力度,同样的信念。
深夜,图拉传来捷报:工人武装队用起重机掀翻了德军的88炮。我对着地图上的红色反击箭头,突然想起白天在通讯中心听见的对话:“钳工伊万诺夫牺牲了,他抱着炸弹钻进虎式坦克时,喊的是‘给我女儿做摇篮的钢板’。”贝利亚的密报写着,该名工人的女儿刚满三个月,正在疏散营里等待母亲的奶水。
朱可夫的烟斗在地图前明明灭灭,突然指向莫斯科近郊:“德军在部署最后一次冲锋,他们赌我们弹尽粮绝。”我摸向后颈的伤疤,那里因寒冷而紧绷,像块真正的弹片嵌在骨头上:“告诉所有部队,”我抓起裁纸刀划过地图,“从现在起,每退一米就枪毙指挥官,包括我自己。”
11月17日凌晨,气温骤降至-30c,地堡的暖气管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站在作战室中央,听着各方面军的汇报:罗科索夫斯基的上的红星抖落冰碴:“西伯利亚第20集团军抵达前线,士兵们说,他们的枪管在-40c还能喷火。”
“让他们把火喷向柏林。”我接过战报,指尖划过“ppsh-41冲锋枪正常使用”的记录,突然想起捷尔任斯基工厂的女工们,她们在机床前呵气暖手的模样。现在,这些带着体温的武器正在前线咆哮,就像那些反坦克犬、那些维修坦克的工人、那些在焦土中播种的农民——他们都是斯大林,都是苏联,都是冻土上永不低头的钢铁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