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错过了我那趟火车”
“你应明白我已经离开”
“你可以听见一百英里外飘来的汽笛声”
“一百英里,一百英里”
“不知不觉我已离家五百英里。”
罗弗躺在床上,双手枕于脑后,跟着留声机轻轻哼唱《》。
在现代,留声机可不好找,罗弗之前的那台还是从父亲手里抢过来的。
那时罗弗给他讲了许多大道理,譬如有个词叫做忍痛割爱,譬如他明天就要上战场,等他回来再还给他。
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父亲才妥协,并威胁罗弗说,如果他回来,罗弗不还给他,那么他就把罗弗扔进盖在右下角,“批准,你滚出去敲门。”
林普愣了愣,过了半会猜测出前半句是对他说的,后半句是对没敲门的人说的。
后半句明显严厉一些,变脸是塞狄斯的常态,他的变脸比股票跌的速度更快,罗弗习惯了。可他没依着塞狄斯来,而是走过去,把信纸甩到桌面,恶狠狠地:“我问你什么意思?”
信纸轻飘飘地在空中转了一圈才成功落下,塞狄斯终于抬起眼皮直视罗弗,“我不喜欢说后林普就愈加疑惑了,是谁给这位新兵的自信,能与最高执行官对着干?初生牛犊不怕虎?
“小牛犊,这里是第七军区,里面坐在那张椅子上的是最高执行官。”林普好心提醒道,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递给罗弗,“而且我认为,你应该先学会军服的穿法,它不是拿在手上的东西。”
罗弗气急了,可现在的他却不得不承认,林普是对的。更何况林普没有恶意,便接过烟,蹲在门口抽起来。
“乖,抽完就进去吧,好好道个歉,我相信他也许会原谅你。嗯,也许吧,谁知道呢,期望。”林普留下个同情的眼神离开。
“他妈的,真憋屈,一刻都不想忍。”罗弗抽完烟,把烟头丢到地面上狠狠碾了几脚,可能觉得尚不够解气,将军服狠狠甩到门上。
塞狄斯恰好此时开门,军服准确无误盖住他的头。
“很抱歉,我尊敬的长官,我的无心之举伤害到你。”罗弗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悄悄暗爽一把,早知道他就去找块石头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