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弗看着眼前的熟面孔,更准确地说是看着两张熟面孔。
她的军服裤被改成及膝裙,身旁站着一个比她高一点的人。
这个一头红发的女人叫锦,旁边那玩意是她的仿生傀儡,她喜欢研究高科技,并且是,“你的军衔有将军级别了吧?”
“对啊,你死后我们都窜升得很快。”锦的大方承认让罗弗抑制不住的失落,即便知道她的直白性格没有坏心思。
倒是锦开始难为情,“开玩笑的,军区职位不能存在空缺,你最了解。”
“嗯。”到底罗弗比较乐观主义,但他渐渐察觉问题所在,将军一般都是指挥官的搭档。“可你不是特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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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对啊,搭档除了影响我研究傀儡外一无是处。所以我虽然是将军,但不是塞狄斯的搭档。鬼才受得了他那种性格,只有你能胜任,小罗。”
真是乱来,罗弗想。恐怕塞狄斯继续任意妄为下去,哪天第七军区出现七个执行官都不为过。
锦滔滔不绝,仿佛堆积了很多话,得一次性吐出来才爽快,“而且我现在已经不算唯一的特例了,塞狄斯那个疯子,整整五年反抗联合部命令,坚持单独作战。还好你当时击退了外星生物,不然他早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罗弗在抓重点上从不会让人失望,“我击退了外星生物?”
“对啊。你绞的是sss级的老巢!一个人击退它们80的大将,直接把那群蠢货吓傻了!估计距离人类胜利号角吹响仅剩下几场漂亮的胜仗,这都是你的功劳,小罗。”
假如有条件,罗弗真想当场放一首战歌,至少他的牺牲真的有价值,这就足够。
“你真是个开心果,锦。”罗弗恨不得绕着墓碑跑两圈,“话说回来,你跟塞狄斯的关系依旧很僵硬吗?”
“僵硬,僵硬得不行,宛如被感染的人类一般僵硬。”锦伸直双臂,边说边模仿,逗得罗弗捧腹大笑,“但我想你离我远一点的话,我跟他的关系会缓和一点。”
罗弗朝她做出个ok的手势:“我会试着减轻你的烦恼,锦。”
“当然,不乏激进分子认为你的死都拜塞狄斯所赐,可惜他们还没有胆子到第七军区挑衅。”锦露出遗憾的神情,“他们应该来的,我绝对带着我的傀儡做内应,帮助他们用弹弓弹塞狄斯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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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锦,别逗我笑了。”罗弗擦擦眼泪,忽然一本正经道,“我们都明白,我的死跟塞狄斯没关系。”
锦连连摆手:“我可不明白,你休想绑架我上你的贼船。”
不远处时钟敲击的响声回荡在陵园里,她低头确认一眼时间:“回第七军区再叙旧吧,我要带我的傀儡去吃饭,难得忙里偷闲出来放风。”
罗弗点点头,确实呆得太久了,“嗯,回见。我刚好要去锻炼锻炼这具身体,迎接胜仗来临的前夕。”
每每跟锦相处时间都过得飞快,并且不用担心她传些不该传的。
别看她开朗,她打心底更愿意和她的高科技度过闲暇时光。
望着罗弗离开的背影,锦对着傀儡轻声呢喃:“在下棋的人普遍看不清棋局。”
傀儡回应她:“往往站在外面旁观棋局的人看得更清楚。”
倘若罗弗挖开墓碑,就会发现,土下面埋着的盒子里,有他一半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