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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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通一声，江水灌顶，我的肢体愈发沉重，心脏却越来越轻。

    摒弃了枷锁，获得了解脱。

    意识逐渐模糊，我的灵魂没有沉江，反而不受控制地回家。

    被拴在妈妈周围盘旋。

    ......

    天色微亮，江柔辗转反侧一晚，压根没睡好，顶着眼底青黑起床。

    厨房安静得吓人。

    她不禁皱眉，有点疑惑，毕竟平时我应该抢着帮忙做早饭。

    算了，偶尔犯懒很正常，多睡一会也没关系。

    她安慰完自己，开始煎鸡蛋。

    林小羽打着哈欠进客厅，随意一瞥，瞌睡被彻底吓没了。

    她抓起那份遗书，粗略扫了眼，低声咒骂：去死还闹幺蛾子。

    很快，她把七块钱揣进兜，揉皱纸团和花，扔进了垃圾篓。

    嘀咕什么呢快来吃饭。江柔探出头，轻声催促。

    林小羽慌忙应答，这就来！

    江柔无意中瞄见垃圾桶的废纸，好像写了字，动作微滞。

    不会是撕毁的作业吧

    叹息两声，她正想上前查看，林武突然推门而出，神色慌张。

    林小夕呢

    林小羽瞳孔骤缩，连忙阻拦，飞快给他递眼色，乖巧替我解释：

    姐姐今天值日，估计先走。

    闻言，江柔肩线松懈下来，不用管她，别惯着她耍大小姐脾气，咱们吃自己的。

    我漂浮在空中，微微愣神，隐约想起，给林小羽背了不少黑锅。

    她偷小卖部的东西，被抓到就恶人先告状，哭着说是我逼她去。

    她打架受伤，把我推出去挨揍，回家还要控诉我是蠢货不帮忙。

    反正妈妈信她，也只心疼她。

    桩桩件件，历历在目。

    早饭后，江柔习惯性嘱咐：走吧，我送你下楼顺便倒垃圾。

    她收完碗，正准备换个垃圾袋，林小羽猛地一个激灵，飞快揪住她衣袖，夹着声音撒娇：

    好妈咪，我昨晚做噩梦了不想去上课，你给我请个假呗。

    她委屈巴巴，眼角噙着眼泪，看上去极其后怕。

    江柔哪抵得住这招，轻叹两声，宠溺地答应下来，好吧，那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林小羽全身心扑在销毁遗书上，胡扯两个菜名，敷衍过去。

    江柔前脚出门，林家父女就通了气，打定主意处理干净，撇清关系。

    我则跟妈妈到了菜市。

    小心翼翼踮起脚，看着她正在查百度：什么食物有助于睡眠

    心底泛起一丝酸楚。

    我从没被问过爱吃什么，林小羽乱扯的借口，她却如此上心。

    顾着查手机，江柔迎面撞上了人，急忙道歉，发现是花店老板。

    住的近，大家都混个脸熟，花店老板笑眯眯唠家常：

    没事柔姐，喜欢咱家康乃馨吗小夕那孩子真懂事，还写贺卡，不像我家逆子，母亲节啥也没送。

    江柔眼角的笑意，逐渐消去，尴尬回答：花很好......等等。

    她眼神迷茫，有点愕然，试探性开口：贺卡什么贺卡

    你不知道小夕带走的呀，我原本想帮她写，但她跑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