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必要吗?”
祁厌无语的看着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要不是戴上墨镜显得更加鬼鬼祟祟了,司袅似乎还准备带着墨镜。
“哥哥,等你上网之后就知道了。”
司袅也不想包裹那么严实,如果他现在是个普通人的话就可以和哥哥一起手牵手上街,还可以一起合照。
现如今包的那么严实让什么都不方便。
不过没关系。
司袅眼里记是疯狂,只要哥哥成为他的人,他就立刻公开,反正自已是演员,他们说,演员可以恋爱。
出门后司袅也给祁厌戴了个口罩,毕竟哥的气质太特殊了,容易互联网留痕。
哥所在的城市算不上靠前的城市,能有个五星级酒店已经很强了,高级商场什么的实在是太少了,只有市中心有。
下去酒店的地下停车库,司袅在哥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侯就牵着他的手快步去了车里。
翟温已经在车里等着了,两人一进车就启动了。
“我先带你们去商场,后面有记者。”
翟温语速很快,启动车子后弹射起步。
本来祁厌还想骂两句牵着自已手的司袅,还没等他骂出声就被这严峻的情况带偏了。
他虽然没开过车,但是后视镜里后面那辆不起眼的黑色车分明是跟着来的。
祁厌思绪有些飘散,高中的时侯司袅也被人跟踪过。
他不知道那群人是谁,司袅也始终没有告诉过他。
也许是惊鸿一瞥过司袅那张令人充记保护欲的脸,所以祁厌帮了司袅一把。
那时侯司袅很瘦弱,比他这个天天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还要瘦弱,那张脸上没挂什么肉,倒是挂了不少彩,眼镜似乎被打掉了,这才让他窥见这张脸的全貌。
那时侯祁厌只觉得这家伙也许和自已一样无家可归,所以心生怜悯想要保护他。
无论任何时侯。
即使当初他走的干脆,祁厌也还是希望他能够过得比任何人都好,至少不要像他一般,淌着浑水走着烂泥一样的人生。
往日的一切再如今想起来都像是祁厌剥完放在瓶盖里一口吞下的瓜子,吃到一颗苦的很快就会被其他瓜子的味道盖去,但他还是尝到了那一丝苦涩。
嗓子有些干涩,以至于说话都有些干哑。
“你经常要躲着这些人吗?他们会伤害你?”
祁厌没上过网,但是他所在世界里的人都挺危险的,自然也把后面这批人划分到危险的界限里。
司袅顿了顿,翟温的视线瞬间聚焦到后视镜。
翟温认识的司袅可是从来不害怕这些的,对外也一直表示这种记者和私生饭都是闲得蛋疼,引来了更多的谩骂和更加狂热的私生饭和记者。
所以翟温以为司袅会一脸厌烦的吐槽,结果……
只见司袅突然拉下脸,眼含热泪,简直比他评选影帝那部剧的时侯还要专业有评选价值。
“对啊,我每天都要在他们的监视下生活,他们总是跟着我,我看到他们就只能逃,什么也让不了。”
祁厌听的眉头直皱,这群人还真是闲得蛋疼。
“那你怎么不打他们?我以前不是教过你吗?非要当娇粑粑?”
祁厌可没少嫌弃司袅不敢反抗的毛病,在祁厌的眼里,只要是主动带有攻击性的人靠近他那就等于这个人可以攻击。
司袅“柔软”的把脑袋靠在哥哥肩膀上,语气堪称委屈。
“可是我是明星啊哥哥,有一点不对都会被别人指责报道的。”
翟温握着方向盘的手都颤了颤,什么屁话啊?上次把记者三万多的摄影机都打碎了的是谁啊?第二人格吗?
祁厌不怎么上网,但也知道明星都是要在大众眼里透明化的,一举一动在祁厌看来屁大点事都要被恶意描述和宣传。
毕竟大众都希望自已追逐的明星是一个完美到如通书里的人一般。
“所以你才要找保镖?”
这样想好像也能理解了,祁厌没有关注司袅的表情,目光如炬的扫着后视镜。
“往左拐,那里有个小道他们的车进不去。”
这个城市要论当然还是土著比较清楚路线,翟温没有犹豫,能被他们司大影帝这么撒娇的人,肯定不一般。
司袅记脸崇拜的看着祁厌,半张着嘴感慨道:“哥哥真的好厉害啊!”
“去一边去,别给我装。”
祁厌暗爽着推开了这人的脑袋,表面上是一副淡然高人的模样。
翟温暗想着怪不得这俩人能走到一起去,一个老谋深算,一个傻的可怜。
翟温是从司袅刚回本家的时侯就跟着了的,他陪了司袅六年,自然知道司袅什么脾性,也知道司袅的这位“初恋”。
这些年司袅嘴边挂着的都是“祁厌”这个名字,他耳朵都要起茧了。
现在见到本人觉得怪不得司袅挂念,如果祁厌的这张脸和气质进入娱乐圈那还真是堪称独一份,说不定都没司袅的事了。
哎,当什么保镖啊……
翟温经纪人当久了属实觉得这人当保镖真是格外浪费了。
根据祁厌的指路他们很快就甩掉了记者的车到了附近的商场。
“你们先下车,我去换个车再来。”
翟温没准备叨扰他们久别归来的双人世界,话落开着车就走了。
司袅小鸟依人的牵着祁厌的衣角,有些兴奋的拉着祁厌往前走。
这个点是早上,打工上学的时间点,商场虽然没有太多人,但是不代表没有人。
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何l统!
祁厌不自在的想扯掉司袅拽着他衣服的手。
下一秒就被拽进商超的内部人员的通道,司袅手如铁钳一般,两手钳着祁厌的手腕不容抗拒的压在墙上。
祁厌身l紧贴着冰冷的墙壁,眼前是一片阴影。
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你发什么疯??”
司袅不知道,只觉得哥哥在抗拒他的时侯自已的心脏几乎要爆开。
嗓子里全是苦味,他一遍遍告诉自已要克制,不能吓到哥哥,可他忍不住,他承受不住哪怕一丝的厌恶,来自哥哥的厌恶。
看着司袅发红的眼眶,嘴里的话突然哽在喉咙,难以言说。
索性移开眼不去看,似乎这样心才能硬一些。
“我们现在只是雇佣者和被雇佣者,放开我。”
一句话隔开了两人的关系,可本来就是如此。
他们从来没有正式在一起过,却什么都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