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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不想理会,但沈柏邑却伸出手摁了接听。
听筒里传来宫喻紧绷严肃的声音:
姜柚,与柏柚的合同需要过你的手签字才奏效,抽空来公司一趟。
柏柚是沈柏邑名下的公司,不过一直都是助理跟我对接,从没见过沈柏邑一面。
合同谈的很顺利,只有一个条件对方要求我全权负责。
我离职那天确实约好要进行最后一步,只要签下合同,合作就算板上钉钉。
沈柏邑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托住我的腰。
我顾不得做出回应,只剩难耐的哭喘出声,小声求饶的声音尽数被宫喻吞进了喉里。
溢出来的零星低喘却还是清晰传到了听筒另一侧。
那端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宫喻暴怒的吼道:
姜柚!说话。
那端的男人明显破防了。
沈柏邑的攻势却越发猛烈,回应宫喻的只有愈加急促的粗喘。
沈柏邑看着我的满脸春
色,一记轻笑:
柚子,很忙。宫先生回头再打来吧。
宫喻恨不能一拳砸在对方脸上,自动脑补了一出鸳鸯大戏:
你要是敢碰他,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沈柏邑低头啄了一下我的唇,冷静自如:
宫先生,你可以试试看。
我控制不住的低吟出声,沈柏邑眼底一片漆黑几乎要把我淹没,挂断了电话:
小柚子,这声音以后只能我听!
那天,我再一次见到了19岁那年不小心窥见的荒唐。
我不知道怎么转换身份,便尽量躲着。
但宫喻找来了,甚至直接堵在了门口沈柏邑将他请了进来。
下楼时,看见的就是他揽着周琳坐在客厅的场面。
我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咽喉,呼吸都困难。
我低下头,尽力将眼底的酸涩压制了回去。
再抬眼已是一脸平静。
我们家不欢迎他们,把人请出去吧。
自我一出现,宫喻的眼睛就一眨不眨的锁住了我。
他甚至抽回了揽着周琳的手,却还是装作不在意的开口:
姜柚,辞职了也要合理交接,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
他抽出合同放在桌子上,递给了我一支笔。
却见我的一只手居然跟沈柏邑十指交扣,他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
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沈柏邑,寒意几乎能冻死人。
沈柏邑安慰的捏了捏我的手,带着我在一边坐下。
双腿
交叠,气势上压了宫喻一头:
宫先生,我是柏柚的代理人,我现在叫停这次的合作。
合作之初我就提出要姜柚全权负责,现在她离职了,合作也就作废。
我的心头一热,抬头看向沈柏邑。
我知道他在替我出气,肯定我的能力。
那天在办公室被欺辱靠身体上位,宫喻任由别人贬低我。
而沈柏邑却清楚的看见了我的灵魂,他愿意捧出一切只当做我的垫脚石。
我情难自禁的在他清俊的脸上落下一吻。
宫喻面色铁青,合同在他手里被攥成皱皱巴巴的废纸。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千里迢迢追来南城,还扯了一个借口。
明明只要带着合同任何人都可以来,可是听到消息那刻他还是接手了。
害怕姜柚看见他一个人巴巴的贴上来,面子挂不住他还拉上了周琳。
可是眼前的一幕几乎要让他克制不住。
他的拳头捏的嘎吱作响,用了十分的理智才克制住没在别人家里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