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出乎意料地管用。
明知止虽然当场没说什么,可后续他插着腿缝,很快就释放了出来。
他守信地结束折腾,把黎初抱进浴室,在后者的强烈拒绝下,把浴室留给她一个人,自己到外边整理残局。
等黎初踏出卧室,床上的体液已经被简单擦拭过,见她出来,明知止又进浴室,拿出一条沾湿的毛巾,更加细致的清理那处污渍。
黎初想帮忙,也被他一句不用给拒绝了。
床单被反复清理两三遍,可某些痕迹却不是那么容易清除的。
看着那圈不大,但颜色明显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床面,黎初一时也犯了难。
她偷偷觑了眼明知止,见他依旧从容不迫,实在好奇他的底气从何而来。
总不能是仗着周围人看不见他,社会性死亡的只有她一人吧?
不能够吧?
如果明知止真是这样,换她是原主,都得气得和他离婚。
黎初双眼滴溜溜地转,很难把厚脸皮的形象和明知止联系起来。
往好处想,说不定是变成鬼后,对方多了超自然能力,能半夜抱着脏掉的床褥,偷偷丢进洗衣机洗。
嗯,这个想法靠谱。
这么想着,她便投去一个期待的眼神。
明知止接收到了,挑了挑眉,说:“明天你要一杯咖啡,全撒床上。”
哦,原来是用魔法打败魔法。
黎初不得不承认,这是最高效且有用的方法。
明知止揉了揉她的头,“早点睡吧,明早我提前叫你。”
闻言,黎初就爬到干净的那一侧床铺,裹着被子躺了下来。
下一秒,眼前一黑,室内只剩轻微的窸窣声,声音由远及近,床侧沉了沉,她被连人带被给抱住了。
“睡吧。”男人的嗓音在黑暗中有催眠的效果。
黎初打了个无声的呵欠,被过分摩擦的腿根和私处现在还有点疼,不过影响不大,依照今早的经验,这些痕迹大概明天就会消失。
被抱在明知止怀中,她其实是别扭的,所以即便困得要命,仍忍不住想些不重要的事,来分走注意力。
一会儿想明早泼咖啡时要用什么角度才显得自然,一会儿又想等出了剧本,明知止看到自己会不会尴尬。
换位思考,要是失忆的人是她,在剧本释放过真性情,不意思意思尴尬下,都有点不礼貌。
不过也不一定,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和一个久经商场的人,本身就没有可比性。
所以到头来不自在的人可能只有她一人。
明知止还抱着她,黎初到底抑制住叹气的冲动。
然而,对方的敏锐程度超乎她的想像。
黑暗之中,那个她觉得有一定催眠功效的嗓音响了起来。
“睡不着?”
“没有。”黎初本能反驳道。
大掌盖上纤细的后颈,暖融融的,舒服得黎初立时被勾起了睡意。
“我在想明天的事。”不待明知止再抽风,她就上道地模仿起成功经验,“我不喜欢邵熙的,他长得比我还好看,会没有安全感。”
她蹭蹭男人的胸膛,面颊被震得颤动了起来,随即一记轻叩砸在脑门。
“过犹不及。”
感受着额头传来的抚摸,黎初嘴里嗯嗯地敷衍着,心里却在吐槽。
这不很受用吗?
。
用咖啡掩盖事后痕迹的计划很顺利。
隔日清晨,黎初依旧是被钻进衣的凉意给弄醒的,明知止预估时间的能力一流,黎初才走到一楼拐角,就见何姨迎面走来,看样子是准备喊她起床。
何姨礼貌唤道:“太太。”
看着何姨明显憔悴不少的面容,深知她和明知止的感情有多深,黎初想起即将要做的事,捏了捏掌心,好容易才没露出心虚的表情。
她嗯了一声,就走进厨房摆弄咖啡机。
何姨跟在她身后,嘴里说着:“我来吧,你先去餐桌坐会儿。”
黎初摇头,本能先大脑一步,拿起明知止常喝的那袋咖啡豆。
和剧本外的品种是一样的,只包装和品牌略有差别。
可能是睹物思人,何姨见到那袋咖啡豆,动作明显迟缓下来,黎初趁机说了句不用后,何姨也没再坚持。
之后,黎初端着刚泡好的咖啡和几片吐司就钻回房间。
等解决完吐司片,她抬起满满一杯的咖啡,悬在床铺上计算着角度,深色液体顺着杯沿淅淅沥沥地浇下,床单直接绽开好几朵深色水痕。
大功告成,黎初感觉后脑勺被什么东西快速地拂过。
她的手被冻得一抖,咖啡杯从手里滑落。
哐当一声,地面躺着碎成一片片的磁片。
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了,听见主卧的动静,门外没多久就传来敲门声。
黎初前去开门,面上是刻意装出的困倦疲乏。
黎爸黎妈上上下下将她看了一圈,确认没新的伤口才松了口气。
何姨劝她先去一楼休息,自己则领着人清理房里的狼籍。
黎初是心虚的。
但想着床能造成那样,明知止起码要负一半以上的责任,好像也没那么心虚了。
可泼咖啡的举动好似给周围人错误的信号,黎妈搂着她,心疼地红了眼眶,黎爸的表情和黎妈简直是复制贴上。
整理完卧房的何姨下楼时忍不住多劝了几句,在黎初含糊应下后,转身抹了抹眼角,其余人更是一脸唏嘘。
黎初后知后觉地想到,大家不会以为她是想念明知止,想到精神恍惚了吧。
这杯咖啡貌似比她哭哭啼啼的效果还好。
她怀疑明知止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