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是丧事的最后一天,得早起准备,黎家三口直接在老宅住下。
原主在丈夫生前没在老宅常住,但这里都是用惯的老人了,主卧和客卧整理得一尘不染。
黎初看了眼卧室,便进屋关上房门,侧过头悄声说道:“知止哥…我先去洗漱。”
说前三字时,她下意识抿起了唇,打了个嗑吧才把话说完。
她感觉这个称呼比老公还羞耻,没来由地。
等近了浴室,身周终于没有如影随形的冰凉感了。
高度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黎初上半身倚着墙面,慢慢地、慢慢地往下滑,嘴里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是无声的。
知道这剧本累,但不知道这剧本这么累。
如果明知止直接显出身形,哪怕时时刻刻和她贴在一块,有心理准备,她反倒不用一直提着心。
但现在,黎初能感觉得到魂体的存在,却捕捉不到实体,不能确定对方的视线落点,不能从表情中得到反馈,她得时刻端着,实在累得慌。
黎初坐在浴室地板上,脸埋进大腿,深吸一口气,又用力揉了把脸,就撑着身子从地板上起身。
不能磨蹭太久,明知止起了疑,进来查看就不好了。
衣服扔进脏衣篓里,花洒打开,热水洒在皮肤和地板上,水蒸气很快弥漫整间浴室。
睁眼是一片雾蒙蒙的白,黎初半眯着眼,试探性地张开五指,她的手隐没在雾气之中,其实看不大清,但这样的环境反倒让她安心。
她恨不得将洗漱的时间无限延长,最好延长到闭眼熄灯前。
但这是不可能的。
尽管她的皮肤都被洗得皱巴了,出来时,距离就寝时间也还有好一会儿。
明知止已经坐在床沿,那双狭长黑眸在冲出的水气中,一眼就捕捉到裹在其中的娇小身影。
女孩脸颊被热气熏得粉扑扑的,今天穿着的终于是她自己的睡衣了,淡黄色连衣裙包裹住纤细的胴体,发尾滴落的水珠在布料晕开几处小小的水痕。
像一颗多汁水蜜桃。
明知止清楚知道女孩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很甜很软,比看起来得还要美味。
他不确定自己的生理构造究竟属于活人还是魂体。
见到这幕,腿间很诚实地起了反应。
不过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对自己的妻子有生理欲望,感到羞耻才不正常。
是以,他很自然地对黎初招了招手。
预想中女孩朝他扑来的画面没有发生,黎初先是一顿,眨了下眼后,趿拉着室内拖,小步小步的走过来。
明知止视线追寻着她的身影,直至人走到近前,要在他身旁坐下时,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人拽到自己腿上。
黎初惊呼一声,两只手抓住男人的衣服,惊慌的眼里盛满面前人的身影。
明知止也在看她,手扶着后腰,只短暂发力,就将黎初托起。
在那之后,大手依旧停在腰上,指腹轻轻地摩挲。
明知止下巴蹭着怀里人微湿的头发,“生气了?”
因为角色设定和身份,黎初只能僵硬着任由他抱,听见这问话,她几乎是本能地摇了下头,等头摇完了,她才想到要问:“…气什么?”
她脑海浮现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虽然,一直紧贴着她的凉意确实给她带来困扰,但她觉得明知止不大可能在和她抱歉这事。
果不其然,见她反问,明知止的手便顺着腰肢向下滑去,停在饱满的臀肉,不轻不重地揉着。
昨晚的阴影太过深刻,黎初吓得从男人怀里弹起。
可明知止却像猜出她下一刻的反应一般,大手抓住裙摆,轻易将她扯回。
“躲什么?”明知止嗓音含笑,“真生气了?”
黎初想说有,但她人还被男人控制着,深知该示弱就得示弱的道理,只能违心地说:“没有。”
明知止嗯了一声,大手包裹住臀肉,又开始揉了。
之后没人开口,黎初嗅着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感受着臀部传来的热意和酥麻感。
她扭着身子,想不动声色地躲开,可不到一秒,又被掐着屁股捉回。
洗完澡在浴室吹了会头发,卧室还开着空调,黎初体温本来都降下来了,可明知止没揉多久,脸颊重新滚烫起来。
她不敢让明知止别揉她的屁股,只能抓住对方的衣服,看着半透明的衬衫在手里变得皱巴。
她没话找话:“…你…唔…是不是更早出现了。”
明知止嗯了声,另一只手的指骨蹭着腰肢,“应该是。”
黎初今天洗澡虽然花得时间更长,但省去中间的通勤,洗漱结束的具体时间比昨日早至少半小时。
指骨抵着腰间的痒痒肉,黎初不得不缩着身子往男人怀里钻。
“那、那,是不是以后白天也能出现了?”
“暂时不行,魂体力量不够。”
语毕,怕黎初脑袋瓜一转又惦记起那本古籍,明知止轻拍了下臀肉,无声警告着。
猝不及防地,黎初没忍住,闷哼了声。
这一声显然和平日的声音不大一样,略微高亢的嗓音含着几分欲望被勾起的难耐。
明知止的瞳仁立马暗沉下来,大手熟练地钻进裙底。
他问:“想做?”
黎初不可置信地瞪他,手抵住胸膛推着。
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