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脚边焦急得打转。
可李粟只顾自己痛苦着,摇晃着前行,步伐时急时缓。
突然,李粟定在了原地,他找到了。
原本漆黑无边的西周,突然清晰明亮了起来,此时那黑沉沉的大湖湖面早己结了层厚冰,那些可怕的人脸被冰层困在水下挣扎着。
李粟看到了湖对岸的曹院长,看到了院里的姐姐妹妹们,看到了陈洁……每个人都背对着他,围着什么东西。
岸那边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岸这头一颗死旧的心。
李粟怪叫着发疯般地向对岸的众人奔去。
在他踏上岸上的土地时,他将双臂张到最开,为即将迎来的温暖怀抱而感到幸福。
但是,这一切的美好期许,在他整个人都穿过曹院长虚无的身体后,凝固了。
是了,这里是地府,曹院长她们怎么能来呢。
李粟这才注意到,曹院长她们围住的,正是躺在冰棺里的自己。
冰棺里的他一身西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怪异,他面色青黄,双颊凹陷,冰棺周围布满艳红的塑料花。
“傻孩子啊!
呜呜呜!
傻孩子!
你总是不听我的话!
呜呜呜……我的心都要痛死了……小李粟……呜呜呜……姐姐给你编了你最喜欢的花手链,姐姐给你戴上……李粟,我陈洁在此发誓,我一定让那一家人恶有恶报!”
……原来那疯子是家中三代单传,家里人为了传宗接代,将其从精神病院偷偷带走,却没有管控他的能力。
现在那疯子不仅死了,他们反倒还要赔上一大笔钱,心底更是恨极了让他们一家希望落空的李粟!
在那女白领因精神崩溃而拒绝采访时,那家人便利用他们积累的原始资本及网络舆论,将阳光孤儿描述成一个培养社会垃圾的淫窝,将李粟描绘成一个整日无所事事的街头混混。
铺天盖地的恶都倒在了李粟以及李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