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顶着森然目光,冷汗落了一身,还是硬着头皮说:“他身体内的信息素太多了,若是强行抑制,恐怕承受不住。”
&在心底翻了个大白眼,出了医疗事故一条人命足够吊销他的医师资格证,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车内又是长久的沉默,beta看着黎清筠,伸手挑开了一角衣服。
他轻抽了口气,刑引澜的行径称得上是虐待,青紫的咬痕一路蔓延至下腹,腰侧映着深红的指印,他上药的动作都轻柔了些,在途径下腹时猛地顿住,暗自思忖着,半晌后,又将膏药递到陈封聿面前。
“少校,后面······要清理一下。”
像是为了替他证明,精液从穴口流出,染脏了黑色大衣,陈封聿捏着药瓶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绕到身后遮住了别人窥探的视线。
医生了然地转身,车内只剩诡异的安静。
陈封聿垂眸看着那处小穴仍张合着,糜红的穴肉中几股白液缓缓淌着,他伸手探了进去,昨天还紧实的甬道此时已经能轻而易举地吃下两根手指。
肉壁被撑开,内里的软肉变得熟烂,透着艳红,穴心的浊液挤出肠道,顺着指节流进掌心,陈封聿眉头紧锁,扣挖的动作更是粗暴了几分。
“唔嗯——”昏迷中的人颤巍巍蜷缩起身体,身上的大衣滑落下来,露出颈项上深红的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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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封聿的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处,半晌后,右手缓缓搭在伤痕处,手掌完全覆盖了斑驳痕迹,皮肤的温热和脉搏的跳动昭示着黎清筠活着的证据,他眼中妒恨闪烁,连带着扣在黎清筠脖颈的手都收紧了几分。
黎清筠迷糊中只觉得胸中的氧气越来越微薄,他无意识地张开唇,呼吸都沉重了些。
“少校。”医生轻声叫了声,车子平稳地停下,配备的救护车早已待命,等着陈封聿的命令。
他这才回过神来,掌心从喉间寸寸脱离出来,颈上指印又深了几分。陈封聿抽出手指,嫌恶地将精液擦在外衣上,从车座后掏出一套完整的衣物给人换上,才把黎清筠抱了出去。
医生愣愣地往车座后探了眼,后备箱里备着不少干净衣服,他不禁暗想,什么情趣在车子放一箱子的换洗衣服啊?
陈封聿匆忙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他倒是松了口气,紧绷的劲还未全然卸下,病房内跑来一个急切人影。
“楚医生,刑······”alpha压着声音,面容惶恐,“刑引澜情况不太好,刑将军让你过去一趟,陈少校那边······”
楚恪头也没抬又一屁股坐回去,冷着脸骂:“这群傻逼,天天给我找事,全年无休地让我待命,提干的时候又因为beta的身份扣着我的申请,不去!让刑钧去找穆池,我不伺候他们了!”
年轻的alpha低着头不敢说话,可是乞求的眼神一个劲地往他身上嫖,楚恪深深叹了口气,知道这是刑钧下的死命令,若是今天他没出现在刑家,alpha的前途也就到头了。
楚恪从车上下来,边掏出手机发消息,对着穆池交代了一番黎清筠的状况跟着alpha坐了另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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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消息的穆池挑眉一笑,将手机页面亮给陈封聿看:“我俩都那么熟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非要楚恪给他做手术?!”
“大一下学期挂了一门,大三上学期挂了一门,还有——”
“哎行行行!”穆池窘迫地打断他,反应过来后又不服输地反驳,“那是楚恪他——”
话语止在半道,穆池收敛起笑容,上前几步紧紧挨着陈封聿,正色道:“我知道你对七年前那场手术有阴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黎清筠的腺体手术会失败,但是,现在——”
他带上口罩,冷静地与陈封聿对视:“以黎清筠现在的情况,要么重新找个合适的腺体,要么做腺体摘除手术,你自己选。”
摘除腺体可以杜绝换腺体后的所有潜藏病症,可黎清筠的身体也会大不如前,若是再换腺体,这个手术的成功率陈封聿根本不敢想象有多低。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医院里开得极低的冷气灌进身躯,陈封聿只感到刺骨的寒意,垂在身侧的双手缓慢握紧,他抬眸,深邃的眼睛望进穆池眼中,一字一顿道:“我一个都不选。”
“黎清筠的身体,我不能替他做决定。”
“我就知道。”穆池轻嗤了声,转身走进手术室,安静的走廊内,只剩下意味不明的疑问,“明明做不到恨他,却装得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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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封聿僵硬地靠在墙上,看着亮起的红灯,背脊贴着冰冷的瓷砖,颓然跌坐在地上,七年前的场景再次冲进脑海,黎清筠浑身是血的模样让他每每想起都克制不住地后怕。
那样苍白没有生气的脸,依旧是他的梦魇。
寂静的走廊内只有腕表转动的咔咔声响,陈封聿熬得双目赤红,早已分辨不清白天黑夜,混沌的脑袋昏沉地支在墙上,双眸牢牢盯着房门,幻听它开合的声响。幽绿的安全通道的灯光闪烁在漆黑的廊内,映着他憔悴的面容,下巴的胡渣胡乱地冒着,一头茂密的头发被抓得纷乱无比。陈封聿弯腰将脸埋进掌心,湿意滑进指缝间,门轴转动的声音忽而响起,他带着那双雾气迷离的眼猛然抬头。
紧闭的门终是缓缓开启,穆池的脸色也算不上好看,堪堪拦住想冲进门的人,面色凝重:“转化期,你早作打算。”
“什么打算?!”这话点燃了陈封聿无处发泄的怒火,拎着穆池的衣领拖到消防门后,拳头擦着他的脸砸在墙上,“刑家多大的脸,难道要我把黎清筠送到刑引澜面前吗?!”
穆池被他这一通吼得愣神,下意识地说:“什么刑家,你说什么呢?转化期,不稳定的信息素,不稳定的发情期,稍有不慎就有性命危险,你下月不是要带队封闭训练,我是问你,到时候黎清筠怎么办?”
知道自己情绪过盛的陈封聿也冷静下来,抹了把脸随手点燃了跟烟,烟雾飘到上空,触发了警报,刺耳的声音在夜间格外扰人,站了一天的穆池厌烦地挥散白雾,夺过他指尖的烟扔在地上踩灭,扯着嘶哑的嗓子骂道:“医院禁烟,你再不守规矩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别让楚恪又抓着我把柄。”他嘀咕着蹲下身,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看陈封聿,“你打算怎么办?刑钧要是知道了黎清筠在转化期,恐怕会不择手段将人带回去,你家那老头会帮你吗?”
陈封聿还维持着抽烟的姿势,嘲讽着笑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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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那双狭长的眼瞬间凝了杀意,他直起身,被长靴包裹的双腿肌肉紧绷,别在腰后的枪械被手指挑起,在指节上转了好几圈。
漆黑的枪口被调转着指向穆池,陈封聿虚做了个抬枪的动作,轻声道:“杀了他。”
穆池瞪大双眼,甚至还来不及起身,一把拽住了他裤脚,急道:“且不说刑家把刑引澜藏在哪你都不知道,就算是转化期,你真以为——”
“你真以为一个未进阶成功的能操一次就把人操成转化期?”穆池也听闻了疯传的消息,指出他内心的芥蒂,“多想想你自己的原因吧,顶着退化的生殖腔,把人操到假孕,这事你干的还少?”
陈封聿站在原地,挺直的背影看不出任何情绪,良久后,穆池听见他轻微的叹息声:“我去看看他。”
整栋楼里只有一间病房,所有的医疗资源都是为了一个人服务,这是帝国赐予陈封聿的尊贵待遇,他推开病房门,看见白色的床上躺着薄薄一片被褥,数不清的管子没入黎清筠身体里,仪器规律的滴滴声平缓地淌着。
陈封聿悄无声息地坐到床旁,想触碰的手停在半空,最终遥遥描绘过他苍白的眉眼。
“黎清筠。”他喃喃叫着名字,对着无人应答的空气,长叹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