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肆的眼睛里现出了混沌的颜色。
苏逾白伸出手,离得很近,一一去触过他眼睑上的睫毛,刷在手上轻柔纤细。即使不去触碰,也能感到他额头上异乎寻常的热度。
很烫了。
意料之中,暗卫很快去解自己的衣领。他将外衫除掉。在裤子和里衣中选择了先光着膀子。但他刚刚将袖子除掉一只,一直打量着他的苏逾白就开口:
“穿着。”
伏肆顿了一顿,将衣服套了回去。耳边听到苏逾白抱怨似地说:“太瘦了。”
语气里有一种不满意的挑剔。他匆匆地系紧衣带,用布料把躯体遮掩住。对暗卫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身形灵活瘦小,他曾因为个子高的缘故在腿上打过骨钉,抑制身量增长,通过多种手段来控制轻盈的体态。如此,才能勉强达到伏卫的标准。
这身体确实劣质。毕竟骨骼难以改变,是过于严密地控制体重,反而扼制了肌肉生长,显得力量不足么?
他手指放在腰封上,微微蜷起,在皮革上蹭了两下。苏逾白歪着头看他:“不想要了?”
他随手点了点那个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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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肆呼出一口气,胸腹里依旧如吞食了铁水一般。手指飞快将一粒粒系扣解开,衣料滑下,落在地上,露出两条光裸的腿。
肤色正如记忆里那样苍白,但是十分地笔直均称,前一个晚上急吼吼地,苏逾白居然没有发现它们还有点意思,虽然瘦,但有薄薄一层肌肉覆在上面,形状修长,甚至优雅。若非上面溅满了凹凸不平的疤痕,本可以称得上好看。
算了,苏逾白将目光移到伏肆的脸上,周越琰那样锦衣玉食保养出来的光滑皮肤,本来也不是人人都有。将就用吧。
他却不料伏肆正看着他。“厂公。”他慢慢地说。
“嗯?”
伏肆的目光在这舱室内逡巡,他很快找到什么,晃晃悠悠地走过去,从窗户边上捡起一个还没被摔碎的酒瓮。
那酒瓮大约两个拳头那般大小,红丝带缠在瓮口,由很厚的陶土烧制,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伏肆说:“你看。”
他弯下身,把他放在大腿间,两条腿并拢用力,站起来时,那雪白的肉当即泡沫一样柔软地推开,滑腻地将那褐到发黑的小小陶罐夹在中间。
苏逾白呼吸当时就紧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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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肆光着腿,站直身子,月白的中衣松松垮垮,下摆就垂在大腿下面一点,遮了一小半,酒瓮在无限白的包裹中,简直深的扎眼。
那两条腿向里挤压,因为用力的缘故,紧绷着颤动起来,一下一下,像是要将什么使力绞死。赤裸的足背紧紧弓起,却依然勉强着紧贴地面,一起一伏地抓着木板,不消一呼吸,只听一声脆响,那酒瓮便浮出了裂纹,随后是更多细响。
伏肆一松力,微微张开腿,只听叮叮当当的声响,无数陶片便从他两腿间落下来,掉在地上。里面没喝尽的酒液也溅射出来,打湿了下摆,顺着两腿中间向下滴流。
这对于一只用于摔着出气的酒瓮来说,简直是世界上最温柔的死法了。同时这对于一个受训杀人的暗卫来说,简直是领先同事一百倍的手段了。真他妈太过了,苏逾白视线模糊起来,感到下半身不受控制地充起血来:“你这是在……”
“勾引”一词还没说出口,他看着伏肆那双平静无波的黑眼睛,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玩意能和这个惹人欢喜的词有什么关系吗?
他住了口,得亏他住了口。只听伏肆道:“我有力气。”
“……啊?”
他往前走了两步,贴着很近,眼睛看着苏逾白,手探到自己腿间,去擦那酒液,把它抹开。
“我有力量很足,”伏肆很笃定地说,“你别看我看着这样……其实我很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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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灯下凑近看,他已经给那蛊虫烧得脸颊酡红,打了个哆嗦,呼吸滚烫,像是已经煮开了的水,苏逾白开着窗,在冬夜里又喝了半日的冷酒,从头到脚都冻透了。此时就像靠近来一个烧得正好的火炉,暖融融的,湿热的气流喷在苏逾白脸上,将他整个人裹在里面。明明没有味道,却好似有一种隐秘的甜,就着热度燃烧起来,有令人发晕的错觉。
大概这就是酒味。
虽然看着这样热腾腾的伏肆,和往日的小尸体模样不同,显得很有趣味。但江风忽然又起了,在船外呼啸而过,发出呜呜的声响,灌进屋里吹得四肢都凉。苏逾白不由分说,伸手将他捉住,整个人塞进怀里。
啊。烫得舒服。
他这样直立地将人抱着,并不想上床。因为床在窗户边,被褥大概已经被吹得很凉。可若要把窗户关上,他也不乐意。苏逾白抬眼看着江面的波光,远岸的渔家灯火是暗红色的小点,在漆黑的夜里闪着,仿佛是一粒粒的星子落下来,又像盘香开燃的端始。
他低下头,在伏肆耳边说:“如果这样有力气的话,想必站着,也是可以的吧?”
伏肆抬头看他。
苏逾白摸进了他的衣服下面,指尖滑进股缝里。
这表示的很明白。伏肆再怎么没脑筋,也不至于不记得昨晚刚刚发生的事。他任由苏逾白一把一把地摸着自己的屁股,确定命令一般地问:“站着?”
“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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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肆摇摇头,沙哑道:“能。”
他右手背后,同样向自己后面探过去,苏逾白感到了两根纤瘦的手指,不小心和自己的手指碰了一下,随即有目的地伸向穴口,在那上面一下一下地揉着。
他一边这样打开通道,一边转着,背过身去。左手撑在一旁的桌沿上,伏下脸贴着桌面。两腿打开,屁股抬起来。
伏肆微垂着眼睛,将衣服捋上去,两根手指几乎已经插进一半了。有前夜的开拓,那暗粉的皱褶还是红肿着,没能完全闭合。股间的青红痕迹也没能消去,触目惊心,醒目程度叫始作俑者看了都有些懊丧。
苏逾白一只手扶着伏肆的髋骨,盯着那些青青紫紫,沉默了一会儿,问:“疼吗?”
他一边这样问,一边还恋恋不舍地摸着那个屁股。很滑很软,还是热热烫烫的,想也知道一会儿插进去有多舒服。苏逾白你真是个大号的伪君子。就算疼又怎么样,还能不上了嘛。
至少不能和周越琰一样,他拿定主意,要去假装一点温柔体贴。
伏肆说:“不疼。”
他同时反弓起腰,仰面看着舱顶,吸了一口气,没什么表情地将两根手指全插进去了。
这回那接缝里只渗了两滴血,伏肆的手指在里面搅着,虽然除了胀痛什么也没有,但还是通过大力的动作,尽力使它泌出了一点润滑的肠液。他拔出来,手上沾的液体珍惜地在穴口蹭掉,微微喘着,轻声道:“厂公,可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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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洞口被强行撑开,上面闪着水光,离开手指,当即瑟缩着要闭合。伏肆低声道:“您最好快一点。”
苏逾白解开下摆,端着自己的家伙插进去。正如预想中一样地滚烫,有伏肆之前的努力,那干涩的甬道也显得略微湿软一点了,只是才进到一半,又再次撑紧了进不去,卡着平白叫人难受。他拍拍伏肆的背:“放松。”
那薄薄的脊背使劲了,伏肆尽力地去打开。依然只能滑动一点点,苏逾白犹豫着,出于同病相怜的回忆,此次又并非中了药,他不想再次使用粗暴手段给弄得出血,但这样实在难过,想直接齐根没入,腰胯不自觉地就耸动起来了。
想想混账皇帝,他忍着,没好气地拍了一下那个屁股:“你自己看看怎么办吧。”
伏肆贴在桌子上的脸侧转过来,他斜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大玩意艰难地卡在自己屁股里,安静了一会儿,眉毛向下放了一点,眼睛也闭上了。
他居然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想想周……想个屁,他只记得周越琰一插到底时爽到老家的脸色了。苏逾白愣了愣,猛地俯下身将伏肆压住,一口咬上他脖子。
“你考虑清楚,”他叼着那块肉,用了力在齿尖研着,像是要一点一点将它们含化咬碎,吞下肚去,手臂死死勒着那截腰,简直要把它一折两断,动作暴烈起来,同时语调却突然放得极轻柔,在伏肆耳边羽绒一般甜蜜温柔地说,“给你机会。我数三下,你要是想不出办法,也就不能怪我了。”
“一……”
伏肆头靠在桌上,眼神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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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小尸体眼睛里亮了一下。
苏逾白没有错过这点变化:“想到了?”
伏肆嗯了一声,但是神色郁郁的。
“厂公直接进吧,”他说,语气有点懊悔,“下次……给您舔。”
他打样似的,伸出舌头,在那形状漂亮的嘴唇上滑了一下。往常是苍白的,此时因为热度而发红,被唾液浸湿。
苏逾白什么也没说,紧紧掐着伏肆的腰,径直往里送到了头。
伏肆没耐住喘了一口,给突然挤进来的异物贯穿,几乎像一根钉子扎穿脏腑。虽然他能忍痛,一时倒也背过气去,眼睛都有些看不清了。耳边听着苏逾白轻声笑:“可是你自己说下一次的。欠我的,可要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