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上刷刷地画起来,“对啊!
用风箱的原理,弄个装置带动经线上下,肯定比现在手拉脚蹬快得多!
到时候布边上都印上你绣的‘清风’样子,织一匹布,说不定能省下小半天功夫!”
他越说越起劲,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一团雪白的软绵,“瞧,任瑶她们商队捎来的,说是顶好的棉花,给你垫手腕用,省得磨出茧子。”
柳如烟小心接过那团棉絮,软得不像话。
她想起白天任瑶骑马路过,特意勒马停下,塞给她半块油纸包的桂花糖,说是扬州来的稀罕物。
她自己没舍得吃,此刻掰了一小块塞进陆风嘴里,自己则伸出舌尖舔了舔沾了糖屑的指尖,那点甜味就足够了。
“任瑶还说了,下个月她要去泉州,问咱们的‘清风皂’要不要捎些去试试水。”
“那正好!”
陆风嘴里含着糖,说话有点含糊,“等纺织机弄好了,让她把绣品也带上,两边一起卖!”
他嚼着糖,忽然坐首了些,眼里闪着光,“对了烟儿,你明儿去集上放个话出去:就说谁家要是肯先交半匹麻布做定钱,三个月后,就能来取一床绣着‘清风’图样的被面,价比市面上便宜两成!”
柳如烟手里的绣绷差点滑掉:“现在就收定钱?
咱们这织机还没影儿呢…万一到时候交不出货,那不是自己砸自己的牌子?”
她心里敲起了小鼓,这步子是不是太大了?
“肯定行!”
陆风捉住她的手,掌心的薄茧让他心里更定了,“你忘了?
咱们攒下的碎布头都够做二十多个香囊了,这还不算你手里的。
回头我再去跟王婶说说,让她家小芹也来帮把手,学学绣活。
那丫头手巧,肯定乐意。
人手一多,还怕赶不出来?”
他指了指图纸角落潦草写着的“期货”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