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蒋颂雁稚回安知眉 本章:第18章

    他想到那时和她确定关系后恋爱,因为她那一句短短两个字的称呼,他身体的反应强烈到为正常的行走带来了障碍,而蒋颂面不改色将之遮掩得很好,仿佛只是脚下有一颗小小的石子。

    雁稚回是他不死的蕾梅黛丝。

    长大是一个在社会生活里寻找总结个人经验的过程,蒋颂知道雁稚回也明白这一点。

    “必须要他自己做才可以,我们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只要他觉得这正常,合情合理,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那当时我提出给我们的宝宝取名‘雁平桨’的时候,您心里在想什么?”雁稚回期待地看着他,等待爱人的回应。

    “我在想……名字从“雁”开始,果然很好听。而‘雁稚回’这个名字,是里面最好听的一个。”

    蒋颂亲了亲妻子温热的脸颊,带着她躺回被子里,进入梦乡。

    37木刺与训犬

    时值九月,下午散步时可以穿一件薄薄的外套。雁稚回挽着蒋颂的胳膊在公园散步,牵着走在他们前面的,已经长大了一圈的小猫咪。

    这只挪威森林猫最后被确定的名字是“小猫咪”,言简意赅。

    蒋颂有时在床上故意叫它小乖,借此看雁稚回羞红了脸瞪他的表情。也因此,两人其实不大确定,它到底是否知道自己的名字。

    小猫咪的性格比较跳脱,喜欢往外面钻,封窗后还时不时表现得跃跃欲试,雁稚回于是提议遛猫。

    结果是,猫和人都很高兴。

    两人坐在长椅上,看猫盘在蒋颂膝上舔毛。雁稚回穿了及小腿的收身长裙,靠在蒋颂身边,玩他的手。

    “我现在在老校区上课。你是不是也很久没去了?从我工作开始……”

    蒋颂点头,抬腿稍稍颠了下猫。

    “平桨也在那儿,你感觉怎么样?”

    雁稚回笑起来:“经常能见到,他总来陪他那个小女朋友上课。”

    她抬眼望着蒋颂:“我最喜欢老校区,因为那儿的椅子现在还不定时上漆,像以前一样,有倒刺呢。”

    蒋颂正把猫提到一边,闻言无奈望她。远处有狗跑来跑去,在公园里小孩嬉笑玩耍的背景声里,他道:“你从前那次果然是故意。”-

    第一次发生关系之后,他们成为男女朋友,开始谈恋爱。

    那时尚且十七岁的雁稚回正在读大学,自然要谈校园恋爱。通过观察总结朋友的恋爱过程,她也逐渐开始喜欢拉着蒋颂在人少的时候闲逛。

    蒋颂已经三十二了,早远离了校园生活,也不如她有那么多空闲时间,但太阳刚落山的时候,总每天能抽出一个小时陪她在校园散步。

    他看着来往的学生,尽量穿得休闲,并幻觉是给女朋友参加家长会。

    蒋颂在这种时候更加后悔那已经发生的第一次。

    十七岁的雁稚回穿短及大腿中间的牛仔裙,大褶皱花边半包半掩着臀,年轻女孩儿都喜欢那么穿。

    雁稚回身上那种青春且躁动的馨香气息,像某种晶亮的开小花的水生植物一样,让蒋颂移不开眼,并每每惦念他被拿走的第一次,以及那个拿走的过程里,她吮吸他指肚的感觉。

    像鱼一样。

    红鲤鱼。皮肤。泥沼。

    在床上对他叫一声声的“爸爸”,用一种对待父亲般的孺慕和尊敬。

    ……不能再想下去了。

    蒋颂表情一肃,迅速调整自己的心情,以及紧绷兴奋的身体。

    他不着痕迹观察雁稚回行走的动作。

    轻盈,活泼,看不出被折弄的痕迹,仿佛他的罪只是像蝴蝶一样短暂地栖了一夜就飞走,抖落下一点让他时时贪念觊觎的白翅粉而已。

    蒋颂收回视线。

    两人的脸显然引起很多经过的学生的兴趣,男生与女生看的方向不同,偶尔也相同那么几次。蒋颂微微拧眉,揽上雁稚回的肩膀。

    走了一会儿,雁稚回嚷着说累,拉蒋颂在长椅坐下。

    他们在的地方来往的人很少,雁稚回小心把裙摆顺着身体的曲线按在身下,而后规规矩矩并膝坐在蒋颂身边。

    她显然喜欢和蒋颂这么在校园里散步,闲聊间下意识轻轻晃着腿,完全没注意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那种白皙有多么显眼。

    没一会儿,女孩子短促地嗯了一声,疑问里带一点儿惊诧。

    蒋颂停止了正在说的内容,问她:“怎么了?”

    雁稚回抿唇,迟疑了一会儿,才有些窘迫地开口:“蒋颂,我穿短裙……没穿安全裤,椅子上的倒刺,好像扎进皮肤里了,有点疼。”

    到底还是小孩,形容那种感觉,也还是一句“有点疼。”

    蒋颂皱眉,轻轻把女孩子扶起来,示意她站在自己面前,背过身。

    男人垂眼看向那一双腿,一眼后就错开视线,抬眼望着雁稚回转过来偷摸看他的脸,问道:“还记得扎到的位置吗?”

    雁稚回点头,撩起一点裙摆,蒋颂看到一抹红痕在裙摆下面近腿根的地方,像被蚊子刚咬过一样。

    应该就是那里。

    “好像真的有点儿疼……”雁稚回小声祈求:“您能看到吗,那个倒刺?我想把它弄出来。”

    蒋颂至今都记得,那晚之后头一次碰她的皮肤,就是大腿。绷得很紧的腿根,他总觉得再偏头一点点就能于余光里看到她内裤的边缘。

    “自己可以吗?”蒋颂尽量温和地解释:“你是女孩子,这个地方我不太方便去碰。”

    “不是男朋友吗?有什么不方便的……”

    雁稚回嘟囔着回头努力瞧自己的腿。

    她自己下手没有轻重,手摸索着在痛处挤了几下,胳膊的动作几乎要把裙摆再度带起来。

    蒋颂额头青筋直跳,只觉她再这么乱碰一两下,屁股就真的要被他看光了。

    按住女孩子的手腕放在一边,蒋颂轻轻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裙摆。

    “我来吧,疼了告诉我,应该扎得不深,我会……”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糟糕东西,更糟糕的是他先她一步在胡思乱想。

    蒋颂声音低哑:“我会轻一点,……雁小姐。”

    称呼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蒋颂不想因为自己那个过家家般的“男朋友”的身份,对眼前这个牵引他心绪的小女孩再多出什么混账想法。

    雁稚回安静下来,红着脸看他。蒋颂尽量快速准确地摩挲了一下伤口,把木刺挤捏了出来。

    很细,几乎透明的一根。雁稚回接过来,对着路灯好奇地仰着头观察。

    她的大腿那里留下了指痕的红印,蒋颂起了反应,只庆幸他穿得同样休闲,没有被她发现窘相。

    “下次不要穿这么短的裙子了,”蒋颂俯身摸了摸木椅坐面,把外套垫在上面,道:“至少遮住大腿。”

    “可是我想给您看。”

    “给我看?为什么?”

    雁稚回抿唇望着?,而后低下头不吭声,把自己的手塞进蒋颂的手掌?�

    蒋颂仍坐在木椅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把女孩子拉进自己两腿间,将人按下来,微仰着头同对方接吻。

    之前都有舌尖的交缠参与其中,雁稚回这是头一回知道,原来不伸舌头也可以接吻,……而且让她更腿软。

    只亲了很短的时间,蒋颂在事情不可控制之前停了下来,拍拍她的背:“小乖。”

    他像哄小孩一样轻轻安抚她:“可以了,就到这里。”

    时间过得飞快,十几年了,他们还是像从前那样一起散步,亲吻彼此的面颊,身边多了一只宠物,孩子开始接受专业的高等知识教育。

    蒋颂望向雁稚回:“最近我把很多事情都交给了特助,他很有潜力,或许比几年后的雁平桨还要更适合管理整个公司。我想更清闲一点,这样会有更多时间陪你……比如像今天这样接你下班,两个人一起待一会儿。”

    “好呀。”雁稚回点点头,把猫抱回自己怀里。

    长毛猫的手感很好,她边摸边问蒋颂:“你之前说要养狗,怎么没后续了?”

    蒋颂颔首,姿态放松:“比起养狗,我最近有点喜欢训狗的感觉。”

    这个词有时在床上出现,作为情趣的一环。雁稚回想歪了,坐直身体抿唇瞪他,轻轻拍他的胳膊。

    蒋颂意识到什么,咳了声,抬手摸她的脑袋,顺着毛哄:

    “不,不是那个意思……郊外球场旁,蒋颉的战友开了狗场,训一些性格比较烈的犬种。我想,等空出时间了,在那儿训出一只适合我们的狗。”

    蒋颂看了眼小猫咪:“至少要像它一样安全。”

    38中年男人好色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离开我。”

    年春时,蒋颂在不应期和忆起旧事的双重打击下,曾经对雁稚回说出这句话。

    他鲜少用那种真正放低姿态的语气,因为当时情绪正处在最强烈的时候,而妻子有意安抚,蒋颂冷静下来后,便同雁稚回一起默契地把这句话轻轻揭了过去。

    现在看来,这似乎算是命运的预示。

    蒋颂坐在车里,在雁平桨就读、雁稚回任教的大学门口,看到自己的妻子和一个年轻男人走进了学校对面商圈一楼的咖啡馆。

    他们身旁不断有学生经过,后者的目光视线常停留在两人身上。

    目光带有一种可恨可厌的祝福性质,“郎才女貌”四个字几乎要写在那些学生的脸上。

    蒋颂看得很清楚,妻子颈上的项链是他早上亲自为她所系,当时雁稚回正埋在他怀里,隔着衬衣摸他的身体,试图用出格的话语让他面红。

    而现在她仪态温婉优雅,与一个年轻男人一起进了咖啡馆,两人之间维持着一种勉强合适的社交距离,神色放松,应该至少算是相熟。

    察觉到前排驾驶座上秘书那种仿佛正在经历车祸现场的紧张状态,蒋颂开口:“那是谁,或者说,你见过吗?”

    他常在忙得腾不出时间时,让秘书明益去接雁稚回,或者为她送需要的文件。

    明益点头:“是夫人的同事,见过几次。”

    蒋颂轻轻噢了一声,坐直了身体。

    本来现在他应该在雁家见雁稚回的父亲雁斌,但对方临时要去接狗,于是作罢。

    那条被雁稚回养过一段时间的老比格现在身体不算太好,在医院治了个把月,今天才刚能出院。

    这段时间里暂时没别的安排,也不需要太挂念公司,蒋颂便示意秘书开车到大学门口,打算接雁稚回去外面用午餐。

    目前看来,他的妻子显然有别的计划。

    “她看起来和同事相处得很好。”蒋颂道。

    明益努力圆话找补,心道您最好是真这么想的。

    蒋颂没再去看,他平静地把视线移向前方,道:“明早,我可以看到他的资料,对吗?”

    蒋颂看到明益在点头,听到他在说是,没问题。语速比平时还要快,看起来比他这个正儿八经的当事人丈夫还要尴尬紧张。

    蒋颂想,他对他的小妻子一直有充足的信任,他从不会因为这么一次小小的意外撞见而感到尴尬,感到紧张。

    -

    雁平桨在这个周末带着女友安知眉来家里吃饭。

    管家佣人态度热情,而且忙碌。安知眉去了趟卫生间,再次出来时,看到雁平桨的爸爸微微皱着眉坐在堂厅沙发,在看脚下的“小猫咪”。

    雁平桨坐在一旁,腿分得挺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蒋颂忍无可忍开口:“如果一件事做不好,我希望你能自觉放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它带着被弄脏的毛乱跑,简直是彗星拖着尾巴。”

    雁平桨打了个哈哈,一副消极应对的态度,正叫来佣人把猫抱走收拾。

    安知眉走近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大概是小猫用猫砂后,没把屁股蹭干净,雁平桨自告奋勇给它擦,然后把便便蹭在了猫屁股处的长毛上。

    那些干净柔顺的长毛在雁平桨笨蛋一样的手法里成功黏在一起,拖在身后,正如蒋叔叔所说的――

    “彗星拖着尾巴。”

    阿姨还没回来,安知眉对雁平桨和父亲的紧张关系略有耳闻,于是试图说些别的,好让气氛轻松一些。

    安知眉提起了院里新来的男老师:“……助教姐姐说咱们院新来的男老师很年轻呢,似乎下周的课上就能见到他了――他办公室里居然放了双aj。”

    雁平桨立刻道:“我也有aj啊,上周我去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了,我的难道不比他放那的多吗?”

    安知眉有些无奈:“……谁跟你比这个啦,这是一个比喻,意思是指他真的很年轻呢,和学生一样。你见过咱们院哪个老师穿aj来上课?不都是像余老先生那样,戴小瓜皮帽,穿小外套,提着瓶可乐来讲课吗?”

    两个孩子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老教授上课到底带可口可乐还是百事可乐”上,蒋颂坐在一旁,脸色似乎已经从被雁平桨冒犯的不悦中缓和下来。

    他看起来很平静,但心里并非如此。

    不同寻常的直觉让蒋颂嗅到情敌的气息,隐隐约约的,或许仍未完全发生,但已能察觉到其可能性的存在。

    雁稚回这个年纪能在这个学校做讲师算是正常,甚至于因为她过于年轻美丽的长相,会给人一种很年轻就入职的感觉。

    那么这个男教师呢?

    蒋颂想到那日之后的第二天早上,秘书递来文件。

    上面是那个年轻男人的个人资料。

    他叫宋承英,比雁稚回还小一岁。

    这意味着,蒋颂三十二岁被雁稚回骑着绞紧,软声撒娇要哄的时候,这位……宋先生,大概率还是个像雁平桨一样背着书包每天早晨四点半起床讨好女同学的男高中生。

    蒋颂是怀着上述这种心情浏览宋承英的信息的。他有一种非常微妙,同时非常不堪的优越感。

    明益察言观色多年,知道蒋颂感兴趣什么,文件的介绍重点全放在宋承英的履历上,个人信息比如身高体重都是简单带过。

    车停在大学门口旁,蒋颂坐在车里,目露满意,手指轻捻纸页。

    而后,他在抬眼时,准确无误地看到头发挽起来的雁稚回穿着米色的长风衣,和宋承英一同走出校门,再次走进了前一天的那家咖啡馆。

    蒋颂努力不去思考一个问题。

    这真的是第二次他们共同走进那家咖啡馆吗?

    这一天在下雨。蒋颂提前了大半个小时到,目的是接妻子回家。

    他看到宋承英打着伞,动作间有意护着他的妻子的肩膀,防止那里被雨打湿。

    蒋颂不知道这人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他安静地看着两人走过红绿灯,这段路程很短,不到三十米,而宋承英却有时间伸手,试图替雁稚回拿手里的手袋。

    雁稚回摆手,应该是拒绝了对方。

    平心而论,蒋颂开始嫉妒了。

    如果是路人的视角,可能真的会认为雁稚回与宋承英是情侣,而非蒋颂与雁稚回站在一起时,别人理所应当自然而然的一句“噢,雁老师,这是您先生吧?”

    他已经过了会被认为是与女友(妻子)处在热恋阶段的年纪。

    甚至于从他和雁稚回在一起开始,这么多年,几乎无人在最初交谈之际认为他们在恋爱,清一色地默认已婚。

    中年男人好色,最喜欢老夫少妻那一套,爱揽着漂亮的纤瘦少女声色犬马,在这个出格即是入格的社会被认为是非常合理的存在,并且必然已经有婚姻――这种某种程度代表了财权利益的关系达成。

    那种干净的,只和两个人有关系的,纯洁的爱情培养皿似的恋爱,好像只被允许出现,只配出现在雁稚回和宋承英这种年龄协配的组合上。

    放狗屁。

    蒋颂安静地望着,待两人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就望回他们刚走出校门时站着的地方。

    男人面色平静,仿佛毫不在意,向着秘书开口:“回去吧。”

    ――平静一如现在,雁稚回开车回家,进门看到他在,露出惊喜的表情上前,拥抱自己,仰头索吻。

    蒋颂依然仿佛毫不在意自己之前所见的事实,垂首轻吻妻子的嘴唇,耐心道:“小乖,先下来,儿子带女朋友来了。”

    ――――――――――

    标题诈骗(打手心)

    39他在结婚十七年后再次试图追求火

    雁平桨已经对父母的亲近司空见惯,他看安知眉游鱼一样倏然避开的视线,颇觉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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