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怎么能这么巧，云镜眠正好就能抽到和季妄山对视，别说云镜眠了他都有点怀疑箱子里是不是有人控制。

    ［啊这，怎么不算是一种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呢？云镜眠和季妄山指定有点说法。］

    ［是的....刚刚我闲着无聊算了一下他们两个的盘，发现他们两个合适到吓人，而且应该是我还没出师的缘故总觉得两个人之前应该就有一段感情。］

    ［假的吧，我看云镜眠那样子不给季妄山两巴掌都算不错的了，难不成就是因为你说的之前的感情反目成仇的？］

    ［别造谣哈，云镜眠怎么样什么事都和我哥没关系，别随随便便扯上我哥，我哥被他硬蹭已经够倒霉了。］

    比起云镜眠的恨不得把张导顺着窗户沿丢出去，季妄山就显得平静许多甚至看起来有些开心，“我们现在就开始吗？”

    云镜眠偏过头去看向季妄山，眼中的杀气无意间扫过了坐在两个人中间的喻明，喻明赶紧站起了身往旁边挪了挪。

    “我给你们两个让让位置，不妨碍你们两个做任务。”

    他挪位置的速度极快，就差把你们两个之间的恩怨战争别误伤我写在自己的脸上。

    云镜眠也不拖泥带水心里拿定主意要恶心季妄山一下，似笑非笑的坐在了季妄山身边，“你倒是挺积极，怎么不会是抱有什么别的心思吧？”

    这句话说完他自己都没忍住在心里呕了几声，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想要故意恶心别人，最起码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能被恶心到。

    虽然听起来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最起码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那就是真的恶心，先伤了敌再说。

    事实证明云镜眠这句话显然效果显著，直播间内的观众们都已经开始抄起键盘就骂他不要脸，自恋过头等等等等。

    不过季妄山这次的反应再一次让众人大跌眼镜，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云镜眠，眼中深处有所有人都看不懂的依恋。

    他也并没有像大家所预料的那样往后躲，而是朝着云镜眠的方向又往前坐了些，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的更近。

    “那么云老师觉得我对你抱有的是什么别的心思呢？”

    一句话不光把问题重新抛给了云镜眠，还暗戳戳的颇有些想要听到云镜眠的想法的感觉，他的语气现在和别人说对云镜眠没什么恐怕也不会有几个人信。

    众人眼瞧着云镜眠脸上本来还挂着的笑渐渐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为什么不能现在给季妄山一拳的咬牙切齿的遗憾。

    张导生怕云镜眠最后忍不住当场一拳招呼在季妄山脸上，赶紧开口cue流程，“你们两个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的话我现在就开始倒计时了啊。”

    “准备好了。”云镜眠深吸了一口气，在心底告诉了自己好几次要是在镜头面前给季妄山一巴掌，那他以后的事业就可以提前宣告完蛋。

    秉持着和谁过不去都不能和钱过不去的理念，云镜眠强行压下了心中的烦躁抬起眼与季妄山对视。

    这样的对视曾经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时不时他们两个的目光会同时落在彼此身上，他们的目光就那样无声的交缠在一处。

    而现在连普通的对视竟然也是要靠着游戏任务才能做到。

    第20章

    故事感十足

    云镜眠面上不显的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收了起来，他望向季妄山眼中沉沉的情绪攥紧了指尖。

    两个人一言不发的看着对方的眼睛，云镜眠从来没觉得过一分钟的时间能如此漫长，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他们两个人眼中的情绪也全然不同，季妄山眼中的情绪是除了在戏里其余时间不会出现的温柔缱绻。

    而云镜眠的眼神已经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似乎是透过眼前的季妄山陷入了什么回忆一样。

    这一场对视并不像恋综中出现的那样让人脸红心跳，却又让人很难不觉得故事感十足。

    ［感觉他们两个莫名其妙很像那种离婚多年的夫夫，一个还爱想再续前缘，一个被磋磨的只剩下疲惫。］

    ［如果抛去现实情况不谈的话，他们两个人的眼神和氛围确实是有点离婚感，怎么办我现在越来越好奇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一分钟的时间迅速流逝，在张导开口说结束了的同时，季妄山避开了镜头面对着云镜眠用口型眯着眼说了一句，“好阿眠。”

    别说直播间的观众们了，连坐在现场的嘉宾们都没有看到季妄山用口型说了句什么，都只看到了云镜眠突然身形稍微一怔。

    紧接着就看到云镜眠满脸复杂欲言又止的坐回了喻明旁边，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显然已经非常的心不在焉，走神走的明显至极。

    少见的是季妄山接下来的状态也不太在线，抿着唇垂眸看向桌上的水晶杯中暗红色的酒液，思绪似乎已经飞往了许久以前。

    云镜眠坐在沙发上心有些唾弃自己的没出息，心里明明从一开始看见季妄山的那一瞬就下定了决心不再想以前。

    谁知道季妄山一句“好阿眠”瞬间将他拉回了许许多多个夏日中，季妄山拉着他的手腕将他拽进那一大片的花荫下。

    太阳晒的人昏沉，鼻尖萦绕着太阳与花叶的馨香让人的头脑也在冲动上发着昏，他们往往只是对视，偶尔季妄山会用一句“好阿眠”讨来一个吻。

    那个时候的季妄山是所有人眼中的好学生和别人家的孩子，什么国旗下演讲各种比赛代表之类的全都有他的身影。

    而云镜眠就是所有人眼中不折不扣的反面教材，虽然成绩上还算说得过去但是动不动就迟到早退，偶尔还会直接逃课吃了不少次学校的处罚。

    两个看起来截然不同的人却牵了许多年的手。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都兴致缺缺的样子，轮到自己时就迅速抽一张出来很快把上面的任务完成。

    直播间有不少人都希望能看到云镜眠能抽到往寂乐队的相关问题，最好能打个视频电话什么的。

    毕竟往寂虽然在国内粉丝众多，但在国内的演出几乎没有，上一次都要追溯到云镜眠还没进入往寂乐队的时候。

    奈何直到最后游戏结束的时候云镜眠也没抽到相关问题，没蹭上热度的张导非常遗憾的含泪说游戏结束让他们回去休息，第二天早上八点节目组就会叫他们起床。

    张导现在不觉得蹭热度有什么不好，只要是合理巧合蹭上的就没问题，他又不是硬贴上去蹭的。

    面对网友们指责他蹭热度的言论张导压根就没当回事，他现在也觉得有热度才有人看，没有热度做的再好基本上也没几个观众。

    嘉宾们被张导赶鸭子上架似的赶回了自己的房间，云镜眠与季妄山坐在自己的床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场合安静的可怕。

    直播间现在还没有关闭，观众们依旧不停的发着弹幕。

    ［这俩人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我刚刚还以为我不小心把手机静音了呢，调了半天音量键。］

    ［我哥都说和云镜眠是死对头了，关系不好有什么可说的，能和云镜眠抽到同一个房间我哥也真是倒霉。］

    ［那是不是有点不敬业了啊，要是一直摆着张臭脸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接这个综艺呢。］

    ［无语了，我哥怎么知道就正好能和云镜眠抽到一个房间呢，现在，无稽之谈好吧。］

    ［季妄山的一部分粉丝怎么还在那里掩耳盗铃呢，我看现在就是云镜眠表现的非常不愿意，不然你们的哥估计早就贴人身上去了。］

    ....

    “你先去洗澡吧，我还有些东西没收拾好。”漫长的沉默后，季妄山先主动开口打破了房间内的沉默。

    云镜眠听到季妄山的话一言不发的起身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抽出浴巾和洗浴用品，快步走进了卫生间。

    不多时浴室的水声响起时，一直安静坐在床上的季妄山才有了动作。

    他站起了身出了卧室的门，一路走到一楼厨房中打开冰箱的门翻翻找找了一阵子后，又从橱柜中拿出来了一口小锅。

    ［我哥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今晚没吃饱吗？］

    ［也正常吧，云镜眠买回来的全是那种重油重辣的小吃烧烤之类的，我看我哥今晚都没吃什么。］

    ［虽然我也不太喜欢云镜眠，但我觉得这事没什么可黑的吧，他走的那条路基本上只有卖这些的，他又不是本地人怎么知道哪里有卖别的吃的。］

    只见季妄山把从冰箱里取出来的牛奶倒进洗好的小锅里，打开炉灶转成小火很有耐心的看着锅中的牛奶一点点咕嘟咕嘟冒着泡。

    他时不时用勺子搅拌一下以防糊底，最后不忘伸手拿过糖罐掂量着加了小半勺进去。

    随后又轻轻的搅拌开，待锅中牛奶稍微冷下来些后才倒进洗干净的玻璃杯中。

    季妄山的一系列动作非常的行云流水，一看就知道很经常做这种事，都已经做成了习惯。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我哥私底下是那种很会照顾人的类型，以后和我哥在一起的人真的是有福了。］

    ［是这样没错，不过我哥是在给谁煮牛奶啊，我记得我哥今晚并没有喝几口酒，基本上就是浅尝而止。］

    带着观众们的疑惑，季妄山端着仍在冒热气的牛奶又回到了卧室，把牛奶放在了桌子上等着人。

    第21章

    和红头发有什么关系

    将近半个小时后，已经换好睡衣头发间还带着些水汽的云镜眠迈步出了卫生间，路过季妄山时眼皮子都没抬。

    “需要我帮你吹头发吗？”季妄山的视线始终黏在云镜眠身上，从他的红发发顶一路看到发梢又看向云镜眠盈盈一握的腰。

    随后他不着痕迹的微蹙眉头，总觉得云镜眠似乎又清减了些，再瘦下去整个人看起来都要到有些病态的地步。

    往常看到云镜眠时他的演出服基本上都有件比较宽大的外套，遮盖住倒也看不出来云镜眠已经瘦的厉害。

    “不用了。”云镜眠的语气毫无波澜，转身看到桌上温热的牛奶时却顿了一下，随后面色有些复杂，“你弄的？”

    “嗯？不是，是节目组刚刚送过来的。”季妄山眼睛都不眨面不改色的扯了谎。

    起身去卫生间把吹风机取出来又插上电不由分说的帮云镜眠吹着头发。

    眼瞧着云镜眠要炸毛，季妄山赶紧开了口，“你这头发要是不吹干就睡明天起来肯定要头疼，你要是头疼肯定状态就不好，状态不好落在镜头里....”

    他的话没有说完云镜眠却听的明明白白，他的状态不好要是落在直播间观众的眼里，以他现在的这个人见人骂的程度铁定又要被骂耍大牌。

    云镜眠刚想说挨骂就挨骂他又无所谓，结果他的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季妄山的指尖轻抚过后脖颈的触感打断。

    他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直接跳起来，又被季妄山的手很温柔的抚上了发顶，“吹个头发而已，我们的关系应该还没有恶化到这一步吧。”

    云镜眠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想说些什么又在季妄山带着笑意与暖意的眼睛中偃旗息鼓了下来。

    季妄山吹的很细致，吹完后不忘伸手把牛奶放在云镜眠的面前，“节目组好心准备的，给点面子喝了吧，而且你不是睡前不喝点甜的睡不着吗？”

    云镜眠有些狐疑的盯着牛奶看了好半天，才犹豫着伸手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心里想着喝完酒之后喝点牛奶也没什么不好。

    看着他喝完后，季妄山的唇角溢出一丝笑意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云镜眠依旧和以前一样不好意思拒绝别人的好意。

    他拔掉吹风机的插头后带着洗浴用品转身进了洗手间，喝完牛奶的云镜眠打算等季妄山出来之后再去刷个牙。

    在等待期间云镜眠无所事事的再一次掏出手机打开了直播间，想看看直播间有没有新的乐子可以看。

    谁知道刚打开直播间一条弹幕就如同脱缰野马一样撞进了他的视线中：

    ［季妄山好心给云镜眠准备了热牛奶为什么说是节目组准备的啊？难道是怕说是自己准备的云镜眠会不领情吗？］

    云镜眠：....？

    什么领不领情的，季妄山不是和他说是节目组准备的吗？刚刚那个语气真的不像是在骗他啊。

    他震惊的扭过头去看着镜头发问，“不是，牛奶不是节目组统一准备的吗？”

    直播间的观众们很快回答了他的问题，［不是节目组准备的，季妄山刚刚专门跑下去为你准备的热牛奶。］

    ［我粉了季妄山好几年了，我现在真的感觉季妄山估计是真的喜欢云镜眠，我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点烟）］

    ［我还是很好奇云镜眠到底给季妄山下了什么药啊，季妄山一看到他就像是失了智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难道是因为红头发吗？我现在就去染个红头发，哥你等等我。］

    云镜眠心说关红头发什么事，他不死心的打开，结果他刚打开微博＃季妄山

    为爱热牛奶＃的热搜词条直接扑上了他的脸。

    他先是被词条的“为爱”看的一激灵，随后指尖不自觉的点进了视频，视频里明明白白的把季妄山是怎么准备热牛奶的流程再度甩在他脸上。

    片刻后他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还是想不明白季妄山这是抽哪门子疯。

    如果真的已经爱他到可以放弃苦心经营了如此多年的事业的话，当年为什么不赴约，又为什么突然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云镜眠想不明白，他也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透过季妄山的心，无论是现在还是在那些夏季和大雨中。

    他攥着手机的边缘，心中莫名有一种想要问清楚的冲动，可理智又在不停的拉扯他，告诉他事情早就已经尘埃落定现在就算问清楚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情感与理智纠缠了许久后只余一声叹息，云镜眠盯着桌上已经空了的玻璃杯小声嘀咕了一句，“他应该没在这里面下药吧....”

    直播间的观众们：....

    ［不管看多少次依然会被云镜眠的厚脸皮所震惊哈，还给他下药他有什么值得我哥干这种事的资本啊。］

    ［楼上的你是不是断网了几个小时啊，你哥肯定喜欢云镜眠，不然这么献殷勤干嘛？］

    ［很恐怖，我刚刚闲着没事乱翻超话的时候看到已经有人开了云镜眠和季妄山的cp超话....］

    ［我不理解且大为震惊，怎么什么邪门cp都有人磕啊！回家吧孩子回家吧，吃点好的吧行不行。］

    直播间里在说什么云镜眠已经无心去看，他转过身从包里掏了半天后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来。

    瓶身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里面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云镜眠打开盖子往里面倒了几颗白色的药片。

    就在他盯着药片有些出神时，背后突然出现了季妄山非常紧张的声音，“这是什么药？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突然出声的季妄山吓了云镜眠一跳，他绷紧了眼皮将药又倒了回去，嘴上已经下意识的回答了季妄山的问题，“维生素片而已。”

    回答完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想他为什么要回答季妄山啊，沉默着应付过去不就好了，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又不是从前那样。

    他感觉自己应该是刚刚被季妄山紧张的语气吓到才下意识作答。

    而他收回药片的原因也仅仅是突然想起来自己不久前喝了酒，喝酒之后不能再吃药。

    第22章

    不想再多费口舌

    自从季妄山一声不响的彻底消失之后，云镜眠就患上了严重的睡眠障碍。

    以前他没什么钱的时候就会偷成为他养父的舅舅的廉价啤酒喝，靠着酒精来获得一点点的大脑混沌带来的困意。

    有时候被发现免不了挨一顿揍，他也不是白站着挨打的性格肯定是要反击，所以他们家常常一阵丁零咣当。

    邻居们差不多都知道他们家里的情况，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和物业投诉，后面知道清楚了以后说都不说了生怕被牵连。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一个酗酒好赌游手好闲的疯子养出了另一个做事不怎么考虑后果的疯子。

    云镜眠也因为这个习惯刚入社会的时候吃了不少亏，吃的最大的亏就是他动手打了投资人的那件事。

    可他现在回想起那件事的时候，心底其实依然觉得不后悔，如果重来一次的话他大概率还是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后来加入往寂乐队的他才算是真正的手里有点钱，不用再依靠廉价的酒精获得睡意，反而是有些依赖上了安眠药。

    云镜眠自己也知道是药三分毒如果太依赖这东西肯定要出问题，可他实在是无法忍受每天晚上都无法好眠。

    到现在渐渐也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与其闭上眼就是季妄山或者是过去不堪的种种，他还不如多吃几颗药捱到第二天清晨。

    他一开始是不知道酒后不能吃安眠药的，还是有一次在喝酒后依然没有丝毫睡意吞了几颗安眠药后差点死在工作室。

    当时把Ivans吓了个够呛赶紧捞着人一路超速送到了医院，还好就医及时再加上他没吃太多药才没出什么大问题。

    之后往寂乐队的其他成员把云镜眠的安眠药看得死死的，勒令他不许再喝了酒之后再喝药，云镜眠这才长了记性。

    今天还是他情绪波动实在是有点大，差点忘了这回事，还是季妄山突然出声吓了他一跳才让他回了些神。

    至于他说是维生素片季妄山其实并没有完全相信，他有点怀疑的多瞄了云镜眠攥在手心里的白色药瓶几眼。

    奈何药瓶上并没有贴什么标签，他即使是看到了一小部分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维生素，想问又怕让云镜眠感觉到不适，只好暂时作罢。

    暂时不打算追问的季妄山摁亮了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到了他们可以关掉房间内的摄像头和收音器的时间。

    云镜眠起身去卫生间洗漱的空当，季妄山抬手无视直播间内观众们刷的挽留句，非常“毫不留情”的关闭了房间内的设备。

    他从看到云镜眠的那一刻起就只想和他单独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起，没有其他嘉宾也没有镜头和直播间的观众。

    季妄山承认自己自私，他只想云镜眠的视线和注意力只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不愿被其他人分走一丝一毫。

    这是他曾经拥有过的，也是他曾经被迫放弃的，更是他唯一后悔的选择，现在想追回却变成了很难的事。

    他比谁都要清楚云镜眠的性格，是宁折不弯的坚韧又果断，只要做好了决定把牙咬碎咽进肚子里都不会掉一滴泪也不会回头。

    季妄山和自己的经纪人通电话时说的自信又言之凿凿，其实他自己心里都没什么底不能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追回云镜眠。

    但他还是抱着百分百的决心来的，他不甘心就此和云镜眠余生都成为曾经很重要的人以后大概率是路人甚至是仇人。

    他只想重新牵回云镜眠的手，哪怕现在的一切所得都成为云烟也没有关系，他只要云镜眠其他的别无所求。

    刷完牙的云镜眠一出卫生间，看到的就是季妄山看向他时亮的吓人的双眼。

    云镜眠：....

    这又是要干什么，干嘛用一种导购看到绝对能冲业绩的冤大头来了，恨不得扑上去生吞活剥了的明亮眼神看着他。

    他满脸莫名抬腿就想径直路过季妄山回到自己的床上，结果刚路过时就被季妄山一把轻轻的抓住了手腕。

    云镜眠眉心一跳，脸有些僵硬的露出稍微不耐烦的神色来，他的目光始终放在前方不肯扭过头去看季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