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子微道长阿兄白泽 本章:第20章

    直到最后,众人挑挑拣拣地翻找,才发现他们当真一无所有。

    乞丐们大失所望,骂道:“看着细皮嫩肉的,一点油水都没有。”

    走前还不忘狠狠踢楚瑜一脚:“狗东西,浪费俺们时间。”

    过了很久,外面的雨还在落。

    “滴滴答”,“滴滴答”。

    楚璠屏住呼吸,手臂慢慢移动,顺着他的脊背往上摸。

    湿漉漉的触感,黏稠温热,她抬头一看,满手刺目的血,和外面檐雨的节奏一致,一滴滴往下淌。

    楚璠在哆嗦,脸颊上全是泪水。

    消瘦修长的手指,颤颤巍巍抬起来,轻轻擦过她的脸。

    楚璠也抬起胳膊,然后用手指触碰楚瑜带紫的眉骨,嗓子像是有一把刀在割:“阿兄。”

    楚瑜把嘴里的血咽进去,指尖贴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又强忍着,露出一丝安慰的笑:“不疼的。”

    又惊醒了,凄凄夜色下,楚璠脸色惨白,汗水浸透衣衫。

    她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还没有缓过来,视线透着一股朦胧的红。

    踉跄起身,快步推开门,一大股冷风灌进来,她头脑骤然清醒,看了一眼天色,外面雾蒙蒙的,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楚璠回头,到处找灯笼。

    她怕自已赶不上,子微还要取血。

    哪还有时间伤春悲秋。

    楚璠慌慌张张,神思都是错乱的,她踩到不知哪来的地毯上,不小心崴了脚,跌倒在床榻边上。

    不想哭的,可是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她怎么也想不通,阿兄为什么要抢不老药。

    修仙之人,所求无非是长生久视,全性葆真。可他区区二十五岁,已达到旁人难以企及的顶点,有着锦绣光辉的坦途。

    他不需要这种东西。

    楚璠隐隐明白,是谁需要这种东西。

    她的心一点点下沉,呼吸粗重,放在床板的手有些发颤。心腔又开始一抽一抽地疼,在悸动,在翻涌。

    楚璠仿佛回到十年前刚上蜀山之时,不能接受灵气,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子割入喉咙,狠狠撕扯肺腑。

    若阿兄是为了她才落入天魔手里的,她又该怎么原谅自已?

    “吱呀”一声轻响,子微推门而入。

    他一进来便看到楚璠伏在床上,肩膀颤抖,额上覆着一层冷汗,小脸惨白,乌瞳无光。

    怎么一个不察,就又变成这副模样了?

    “龙女跟你说了什么吗?”子微走近,轻皱着眉,缓声询问,“还是哪里不舒服?”

    静姝生在母系社会,性格豪爽直白,虽然急躁,却不会刻意为难女子。

    楚璠把脸埋进掌心里,嗓子干哑:“不是龙女,也不怪其他人。”

    子微弯腰,扶她起身,倾身捞过落在地板的乌发:“地上凉,先起来。”

    楚璠拢起袖子,只露出半截指尖,剑被她抱在怀里,似乎眉睫都发寒。x08

    子微伸手盖住她的手背,垂眼问她,直截了当:“瞒得过我吗?”

    楚璠似乎僵住,在子微的注视下,默默把掌心摊开。

    昆仑剑柄由霜银浇铸而成,本就不是她能掌控的,这么练了一天,磨得狠烈,指腹连着掌心的肉珠都泛红,隐隐渗血。

    “我怎么跟你说的?”他看着那双柔软纤弱的手,声音比以往更清寂。

    楚璠嗫嚅:“修炼之事,不可操之过急,若心志不坚,必伤其身,噬其苦,劳而无用,难进半分。”

    “你记得倒清。”

    在某些方面,楚璠很能认错,但是她不会改,像是蒙着头一脑袋撞墙上,站起来也不会转弯,拍拍脑门,要继续撞。

    想到这儿,子微有些无奈。

    原以为自已会挨骂,没想到子微的声音冽冽传过来,只是略冷淡些:“昆仑剑若知道自已沾了你的血,估摸就不让你碰了。”

    他坐下来,微垂脖颈,把视线拉到和楚璠同样的高度:“我若知道你这般不爱惜自已的身子,说不定就不会教你剑招了。”

    子微看着修长清瘦,实则腰肌窄实,身量宽阔,这么一压下来,更显得气势慑人。

    楚璠呼吸一滞。

    他凑得更近,睫毛长而密,微微一压,像是要扫到她的皮肤上。

    子微伸手抱住了她:“你在害怕些什么?”

    楚璠彻底服输,她摇了摇头,虚弱道:“道长,我不明白。”

    她说话时,微凉的嘴唇不小心擦过他的喉结,子微一顿,放缓了声音,问:“哪里不明白?”

    楚璠继续摇头,却不出声。

    “白天的事情也不准备告诉我吗?”子微低声询问。

    楚璠垂下头:“您都知道……”

    子微笑了笑,又靠近些许,从袖中拿出一个手绳,红色的线缀上银丝,扭成手环,戴在楚璠的腕上。

    “这是什么?”

    “你下次再遇到白天的事情,就对着它唤我的名字。”子微握住她的手,多看了几息,“这样,我也不用那么担心了。”

    他白日没有出面,就是忙着炼化这个法器。

    原是想要楚璠过去拿,没承想还是要亲自来塞给她。

    袖子滑落,露出洁白的腕骨,还有内侧的一片花藤,红白交织,像半截枯梅。

    楚璠怔怔看着,觉得自已就像棵枯萎的草。

    他拍拍她的肩膀,语气轻缓:“你知道,为何鸳花会认你为主吗?”

    楚璠把视线转在手腕上,直直盯着,扯出一个笑:“我也不明白。”

    子微用手描了描鸳花的图腾,掌下肌肤细腻,他轻声道:“我那时控制不住妖魄,想把自已永远封印在昆仑山下。”

    不想活着,没有生机,旁人来抢他的鸳花,说要救人,他想,那便拿去吧,后来也没有多追究。

    只是没想到鸳花生了灵,还认了主。

    “我想活着的。”楚璠低低笑了声,嗓音嘶哑,“可阿兄为我搜刮各路天材地宝,今天断了手,明天又断了腿。我当时想,那我还不如死了呢。”

    不想活着,不如死了。

    子微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她腕侧的图纹,细嫩花丝由内向外绽开,纯白无瑕,蕊间一点淡蓝色。

    慢慢地,狐尾移了过来,簇拥着那朵小花,和新开的花枝叠在一起,像是起舞,更似缠绵。

    尾尖勾着花朵缠绕,绒毛扫过它的蕊,鸳花的花瓣开始一颤一颤地抖,蕴出淡淡的醉红。

    子微问:“好看吗?”

    她觉得自已像是那朵花,要被熏化了,也要被揉醉了,连思考都停滞混沌,只能由心道出:“很美。”

    他笑了笑,把头凑到她的颈间,越靠越近,鼻尖贴着她的脖颈,气息很热,声音沉而喑哑:“楚璠?璠娘……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他抿住她的耳垂,狐尾继续揉弄她腕上的花瓣,花瓣在颤,她也在抖,将她整个人都融成了一摊水。

    楚璠被他亲得很舒服,又有一种别样的罪恶感,她浑身软烂,骨头都似被揉碎了,听见他哑着嗓子说:“你知道吗,这才是真正的双修……独一无二的……我们之间的双修。”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便吻了上来。

    子微揽住她,用狐尾将她一层层裹住,把她藏在身躯下面,叼住她的命脉一般,舌尖探入她的嘴里,尝到甜美的汁液。

    她这个时候总是格外乖,舌尖磨蹭,他身上的清香味儿总是很浓,特别是这样交融时,又炽热,又浓烈。

    狐狸味。

    楚璠在心里胡乱地想,这个道长有狐狸味儿。

    子微握紧她的肩膀,慢慢放开她的唇,指尖隔着里衣揉弄,尾尖在她的身边徘徊。

    “想要吗?”

    楚璠眉梢软红,有一股痒从手腕流遍全身,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默默闭上眼睛,睫根微颤。

    子微靠过去,从她的腮亲到睫上,舔着她的睫毛,语气黏湿,还要问:“想要吗?”

    楚璠抓着一条尾巴,用手握紧,不让它乱动。

    她开始低喘,呜呜咽咽的,因为想憋着,每一声都又轻又细,像是软羽在搔弄着人心,更让男人热血沸腾。

    子微最后问:“璠娘……想不想?”

    楚璠用胳膊回拥住他,拿舌尖堵着他的嘴,流转了满嘴的松雪香。

    别问了,想要的。

    子微觉得她太瘦了,可能是来昆仑的路上太劳累,吃得少,腰肢纤细,肩背也瘦削,一臂就能抱住。

    她缩在他的怀里,一汪暖玉一样,微微仰头,舌尖细细勾画他的唇舌。子微闭上眼,任由她动作。

    氛围变得潮热,清透的雪香把楚璠的脑子都熏醉了。楚璠喘着气退出来,唇被磨蹭得湿红,拉出一条津液,长长的一道丝,流在下巴上。

    这副样子,实在是糜烂极了。

    子微眸间一暗,翻身把她压在下面,狐尾缓缓交缠,顺着她的胳膊小腿缠绕。

    绒毛一寸寸扫过她的肌肤,越勒越紧,把她完完全全禁锢住了。楚璠睁开一双迷蒙的眼,泛着潮热的水汽,就这么望着他。

    子微甚至想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用尾巴将她绕起来,圈成一个网。

    直到楚璠看着他,目光似乎飘得很远,说了句:“道长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从小到大,没经历多少善意,不懂为什么会有子微这样的人。对一个有所求、有所图的人,也可以这么好吗?

    子微强忍欲望,舔弄她的脖颈,洇出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这姑娘还小呢。

    不到二十岁的骨龄,还没长开,肌肤柔嫩,面皮也薄,不小心揉得用力点,就会泛出淡淡的红,人也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知道。

    笨笨的。

    他声音低哑:“你猜是为什么?”

    楚璠眼神空空,低喃:“您别让我猜,我猜不到的。”

    她连阿兄都猜不透。

    子微笑了,他心念一动,一条尾巴伸了过来,尾尖绒毛挠了挠她的鼻子:“你问我呢?”

    细软的绒毛有股清冽干净的味道,她猝不及防被挠了一下,打了个小喷嚏,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子微将她整个人按在床上,由上而下俯视她,眼中那圈蓝色的柔光,好像海一般波澜起伏。

    狐尾缭绕在二人身侧,顺着床沿轻晃,然后垂落在她身上,姿态暧昧地摩挲着。

    他垂下头,银发流泻如水,有些散在床铺上,更多的落在她的小腹大腿,铺了满身,又滑又凉。

    楚璠颤了一下:“道长……”

    子微喉结微滚:“别这么叫我。”

    他俯下身子,宽大的偏衫突然落下,带着一股惑人的香,轻轻蒙上楚璠的脸。

    “道长……”她的声音多了一份惊愕。

    子微将脸贴近,靠在她的小腹上:“都说了别这么叫我。”

    软桃一样,一吃就是满嘴的汁。

    楚璠浑身都热,但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放松,做这种事情,好似飘在了云端,能忘记脑子里堵塞的闷意。

    她满身是汗,将脸埋在掌心,尾巴又跟着缠过来,楚璠心中一急,直接将脸埋进了大尾巴的绒毛中。

    子微失笑,尾巴传来丝丝缕缕的快感,他哄道:“七情六欲,人之常情罢了,璠娘。”

    楚璠声音细细小小,含糊不清道:“道长不要叫我璠娘。”

    璠娘……这种称呼,实在是,暧昧极了。

    会让她有种错觉。

    “那叫你什么?”他嗓音滞闷,像是跌进了一团热酪糕里,软极了。

    楚璠抱紧了他的腰身,摸到他腰腹处硬邦邦的肌肉,脑子里空荡荡的。

    子微扶着她,战栗又充实的快感沿着脊椎攀爬交织,他忍住剧烈的欢愉,去嗅她白而嫩的脖颈。

    “你说,我可以叫你什么呢?”

    楚璠嘴里只有呜咽声,睫毛微湿,像是答不了话。

    子微笑了笑,抬起她的下巴,眉心红痕微闪,有种蛊惑人心的味道:“不是你说,我们是有因果的吗?”

    他衣衫没全褪,半露着矫健的肌肉纹理,银发如瀑披散,蓝眸中似乎有幽幽火光,山林精魅一般,惑人心智。

    楚璠看着他的脸,只觉得魂都要没了,抽泣着说了句:“道长,您可以叫我璠璠……”

    子微听她这么说,不知怎的,被惹得有些想笑。

    楚璠听见他低沉的笑音,闷闷地传到她耳朵里,略一歪头,又将脸埋进床上铺着的尾巴里,耳根红红的,不说话。

    “我若是叫你璠璠,”他压着她,轻咬着她的脖颈,吐息热热地熏出来,“那……实在是会多想。”

    总觉得像在叫一个小孩子,但她可不就是小姑娘吗?

    子微默默想,他们年纪确实相差甚远。

    楚璠还是不说话,抱着他的尾巴把脸埋进去,连鬓发都湿了。

    他的尾巴都能感受到女孩子的唇里在吐热气。

    子微默了会儿,道:“这东西哪是给你这么用的……”

    楚璠听不懂他意思似的,反而直接翻了个身,“呜”了一声,拿后背对着他。

    子微俯身上去,手臂从她腰上掠过,温热的掌心握住肩头,又将她抱紧了一些。

    楚璠已经意识昏昏。

    最后,子微将她翻过身子,吻着她的眉心,声音低沉微哑:“璠璠,记得念咒语。”

    楚璠沉沉睡过去之前,只觉得这个道长念她的名字时,声音真好听。

    他们子夜出发,毕方特意从族中搞来了个飞天船舫,上面附着无数的机关阵法,牢不可破。

    子微出来时,毕方连忙迎了上去,刚想问楚姑娘在哪儿,便在他怀里看到一个人影。

    楚璠裹着厚厚的被子,连一丝肌肤都没露出来,子微将她牢牢抱在怀里,生怕被人看到了一样。

    毕方嘴贱,没过脑子,问了一句:“楚姑娘?”

    被子里好似有人动了一下,半梦半醒的,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听着娇憨可怜。

    毕方一愣。

    子微皱了皱眉,双臂下意识收紧,只给他留下个背影,稳稳踏空而上。他径直走向前,低语道:“龙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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