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来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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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一人在背后?说人笨,另一个又要?嫌弃别人不靠谱。”奚昭起身?,往前两步,
坐在了他腿上。
月郤下意识想扶住她,手却动不了。
“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奚昭问。
“说不上来。”
月郤的眼神?不自在地左右移着,
煞白的脸这会?儿才渐渐回了血色。
“绥、绥绥,
你打吧。”
说完,
他将眼一闭,唇也紧抿着,
活一副送死的模样。
几乎在他闭眼的同时,奚昭就搂住了他的颈子,
头埋在他肩上笑出了声。
直笑得月郤睁眼问她怎么了,她才说:“月郤,就该把你这样子录下来。到时候放给薛无赦看,他准得笑你一辈子。”
月郤面色涨红,露出副羞恼神?情,却问:“给他看做什么!”
奚昭勉强压住笑,将昨天?的事都粗略与他说了。
听到最后?,他已不大抬得起头了,仅能看见那赤红的耳尖。
原来是这样么?
怎么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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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头埋得更低,甚而后?颈泛着烫红。
“……死了算了。”他的声音略有点儿抖。
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
“别啊。”奚昭将他的脸捧起来,“不是说让我找你吗?”
“那是我以为……”月郤别开眼神?,脑子比昨晚上更空了。
他现在恨不得打窗户跳下去。
许是一直紧绷着心弦,他始终抿着唇,唇色也被抿得比平时深了些许。
盯着他看了会?儿,奚昭忽唤道:“月郤。”
月郤移回视线。
下一瞬,一个轻到难以察觉的吻就落在了唇上。
分化日[ABO](11)
月郤浑身一颤,
愣盯着她,半晌连气都没出一口。
奚昭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性,知道他要是昨晚没睡,
肯定不是闲坐在那儿发呆。
她问:“你昨天都?翻了些什么?刚才绑你的时候,我看你都?快哭了。”
月郤总算回过?神。
“没,
没什么。”她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儿,他就开始冒冷汗。
奚昭也不追问,而是又?挨近了些,
像刚才那样落下蜻蜓点?水似的吻。细细碎碎的,逗他玩儿似的那样啄吻着他。
仿佛冻僵的人总算回了暖,月郤的意识清醒过?来了,
身上却还在颤。
他扯了下僵麻的脸,想要话,
却又?被啄吻打断。
没过?两回,他的呼吸就被这若有?若无的轻碰迫得短促许多,
面颊涨红,脑子也再?度陷入昏沉。
他下意识想靠近她,可稍往前倾,
奚昭就又?会朝后退。手也被绑得死紧,没法动。
被吊在这不上不下的境地里,
月郤渐觉手腕被烧得灼痛——是抑制器在试图压下外涌的信息素。
突地,
唇上袭来一阵刺痛,
疼得他直嘶气。
奚昭往后退了点?儿,看着他唇上被咬出的血印子,
笑他:“这么?怕疼还往外放大话?”
“没怕疼。”月郤声?音作?哑。
“真的?”奚昭着,又?俯了身。
这回不再?是断断续续的轻吻,
而是极有?耐心地慢吮细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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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的咬伤刺麻更甚,月郤正欲回吻,脖颈却陡然被掐住——奚昭一手搭在他肩上,另一手则掌着他的前颈。
随着她收紧手,一股窒息感逐渐涌上。
脉搏在她的掌心跳动,月郤开始喘不过?气,一时间仅能听到越发剧烈的心跳。他下意识往前倾去,试图借着吻攫取气息。
但这样显然没有?效用,窒息感只增不减。没过?多久,奚昭陡然松手。
氧气涌进的瞬间,脑袋的晕眩感更为?强烈,月郤大喘着气,浑身都?在颤栗,太阳穴鼓鼓跳动。
奚昭的气息也急促些许。
“月郤,”她抬手搭上他的颈子,轻抚过?那偶作?滚动的喉结,“昨天有?查过?这个吗?”
月郤只觉连眼睛都?在跳动,好?半晌才恍惚摇头。
奚昭又?挨近了些。
但在灼烫气息再?度交融前,她忽觉脑袋变得分外沉重?。
“月——”只吐出一个字,她便身形两晃,趴伏在了他肩上。
月郤刚开始还没发现异常,直到察觉落在颈侧的急促呼吸烫到不像话了,才蓦地怔住,唤她:“绥绥?”
没人应声?。
趴在肩上的人动也不动。
忽地,外面有?人敲门:“昭昭,醒了吗?”
月郤听出是月楚临的声?音,却没工夫搭理。
他又?唤了两声?,但见奚昭仍没反应,竟急得生生将缚在腕上的绳子给挣开了。
也是同时,听见响动的月楚临直接拧开了门。
正好?瞧见月郤丢开捆在手上的绳索,双手搭在奚昭的肩侧,将她撑起。
不等?他理清眼下的情形,看见他进门的月郤就已慌急开口:“哥,绥绥她发烧了!”
着,他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月楚临眉心一跳。
“是分化期。”他快步上前,走?近后却微蹙了眉,“阿郤,你先出去。”
月郤还在着急忙慌地扯开抑制剂,听见这句,抬眸。
“为?什么??”他,“要赶快用抑制剂。”
“我知道。”月楚临尽量维持着面色的平和,话的语气却已有?些刻薄,“你没闻见自己的信息素吗?”
月郤停住动作?。
到此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周围涌动的信息素。
温暖如灼日,像无形的网一样笼罩着奚昭。
他发怔时,月楚临已从他手中拿过?抑制剂。
“分化期前后抵抗力差,她应是受了你释放的信息素影响。”他扫了眼月郤手腕上被勒出的血痕,“先出去吧,把你身上的气味弄干净。”
月郤心觉懊恼,连声?应好?,又?:“哥,有?什么?要我帮忙的,随时叫我,我就在外面等?着。”
月楚临没有?应声?。
两人错身之?际,他的目光落在了月郤脸上。
异样的薄红已经因为?惊吓褪得干净,但一些痕迹还在。譬如眼底的水色,唇上的咬痕,还有?脖颈上的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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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一眼,他就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视线,脸上的温色没有?半点?儿变化。
给奚昭喂过?药后,月楚临打开窗子。等?信息素散干净了,他才又?收拾起房间。
他扶起歪倒在地的椅子,一并捡起地上的绳子。
这绳子应该是她拿来系窗帘的,眼下却洇着好?几处新鲜血迹。
默不作?声?地收拾好?,他离开了卧室,以防信息素干扰分化期。
一出门,月郤就焦灼问道:“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月楚临,“分化期出现这些情况很正常,到该用下一支抑制剂的时候,她会醒的。”
月郤点?头,却仍是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月楚临望着不远处的吊灯。
正值暑天,明晃晃的太阳照进,将那吊灯折出刺眼光芒。
“阿郤,”他神情温和,却没看他,“手受伤了,不要紧吗?”
月郤垂眸看向手。
两只腕子都?被系绳磨破了,鲜血顺着掌纹往下淌,缓慢流过?手指,一滴一滴地往下砸。
也是这会儿,月郤才想起刚刚被自家兄长撞见了什么?场面。
“没,没事。”他下意识将手藏在身后,脸上涨出不正常的薄红,“就是,那什么?,弄绳子的时候不小心磨着了。”
这解释苍白到连他自己都?不信,月楚临却没再?多追问。
他岔开话题:“易感期……有?没有?被她看见?”
易感期?
月郤摇头:“哥你放心,我还没到易感期。刚才的信息素,是不小心释放出来的。”
“以前呢?”月楚临侧过?脸看他,棕亮的眼眸明净温柔,“有?没有?被她撞见过??”
“以前……”月郤仔细想了想,“好?像有?过?那么?一两回,在学?校的时候。那会儿我还没毕业,中午去器材室放东西。糊里糊涂的没算好?时间,就撞上易感期了,又?刚好?碰着绥绥。”
“她会怕吗?或者——”月楚临稍顿,挑了个更恰当的法,“会有?意避开你吗?”
“没啊。”月郤语气自然,“抑制剂都?是她帮我拿过?来的。”
“这样么?……”月楚临移开眼神,“阿郤,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也向来亲近。但已经不是小孩儿了,应当知道分寸。”
还是提起了这茬。
月郤知道避不开,索性坦白:“可我喜欢她——哥,你觉得我该怎么?跟她?”
“你要告诉她?”
“对。我想想……还是先等?她过?了分化期吧,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月楚临眼神一移,望向他自小看到大的弟弟。
“阿郤,”他听见自己道,“如果没想清怎么?开口,可以先告诉我,我来帮你。”
-
当天晚上,月楚临就看见奚昭从房里出来了——而此时离她进入分化期还不到半天。
分化期短,意味着她很可能分化成了Beta。
客厅没开灯,他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去厨房倒了杯水,再?步伐不稳地上楼。
从始至终,他没有?感受到丁点?儿信息素的气味。
眼见着她关上了卧室门,月楚临望向月郤的卧室。
他的卧室就在隔壁,大概是昨天没睡好?,他十点?多就熄了灯,到现在已经两个多小时了。
望了十多分钟,他起身上楼,叩响了卧室门。
一下、两下……与沉稳的心跳几乎同频。
好?一会儿,里头传出声?含含糊糊的应答:“门没锁。”
月楚临推开门。
窗帘没拉上,从外投进浅浅月影。,尽在晋江文学城
床上,奚昭整个人都?蜷在被子里,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呼吸也平稳,静到听不见任何声?响。
月楚临上前,躬身轻唤:“昭昭,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奚昭好?半晌才把被子往下拉了点?儿,眼睛都?没睁,迷迷蒙蒙地:“有?点?儿冷。”
月楚临看向空调。
她应是还没完全?脱离分化期的影响,以至于自己都?没意识到空调温度调得很低。
关了空调后,月楚临走?至床边。
沉默着看了她许久,他缓缓躬伏了身,一手撑在枕边,鼻尖快要贴上她的脖颈。
没有?信息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