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良久,才道:“好了?”
男人闷闷笑了一声,随即轻轻咳嗽起来。
陆延知道陆鹤良生病的事情。
父亲看起来身体很健康,但腕部和呼吸道似乎有受到病痛的影响。他在服用一种药,陆延曾经记下来自己查过,它们用来治疗一种原初性疾病。
问陆鹤良的时候,他回答得轻描淡写,说陆延的爷爷也得这种病,系遗传。
陆延不确定自己有没有。
思绪收回,应该是手机那头的人说了什么,陆鹤良耐心地回复对方,声音听不太清,陆延只听得出他话里的笑意。
半晌,父亲低声说了句“”,结束了通讯。
陆延看出父亲的不舍,手机挂掉之后,他整个人的侧影都散发出留恋的意味。
父亲在和谁打电话?
据他所知陆鹤良在他三岁时和母亲离婚后,就没有再婚了。这会是他的……女友么?
陆延猜测他应该是有了爱人,只是还没有让对方住到家里。
陆延有留意过,陆鹤良露出来的皮肤从来没有出现过暧昧的痕迹。如果说母亲是一个对爱情有极度需求的人,那么几乎同样清晰地是父亲完全不需要这种东西,至少看上去如此。
陆延正待再想,裤兜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燕茯苓应该是看到了来自他的未接来电,打电话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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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之后,燕茯苓就总是喜欢逗他。
她的一些行为,像用嘴探索世界的幼犬,陆延不可自抑地感到自己心脏的边边角角被她咬得坑坑洼洼,一点一点塌陷下去。
人们好像总是习惯性地认为,一男一女摆在一起,需得男生自上而下地对女生进行辅导性教学,才会有产生化学反应的可能。
陆延不需要那些。
他自从来了怀玉一中就再没得过年纪第一,班级第一也没有,这些全是燕茯苓的。一次打球的时候,周游还对这件事表示过郁闷。
陆延没什么反应,对此接受得理所当然,因为燕茯苓小声讲题的知识点的样子,实在太吸引人。
常有男同学女同学过来找她讨论问题,他也会参与其中,但更多时候是观察她和别人相处时的样子。
她很自信,也很聪明,声音温温柔柔,陆延却总能在吵嚷声里捕捉到她的音色,看她把计算推导过程说得清清楚楚。
陆延最喜欢的就是看燕茯苓学习的样子,那个时候她不来逗他,但表情有一种恬静的乖巧。
那让他很想摸摸她的脸。
“喂?”燕茯苓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不好意思呀,陆延,怎么啦?”
她的呼吸算不上平稳,陆延把桌面上的卷子翻过一面,问她最后那道大题的答案。女孩子在翻找,偶尔会发出低低的喘息,刚开始不觉得有什么,但听着听着,陆延发现自己硬了。
“……”
陆延低头盯着自己的胯间看。
心不在焉地把她说的答案记下来,写完最后一个单位,他才发现原来和他的计算结果一样。
于是在刚记的数字上面划了几笔,觉得不该划线,复又打上个对钩。
陆延忍耐了一会儿,还是装作平静地问她:“燕茯苓,这么晚了,你还在运动吗?”
“嗯……?”燕茯苓的声音轻而软:“运动…算是吧……”
她清了清喉咙,似乎是打算说什么,但好像随即改了主意,像刚才那样,用那种引人心烦意乱地声音喊他的名字。
“陆延——”燕茯苓说:“你真奇怪。”
陆延还在盯着自己勃起明显的东西看,他问:“奇怪什么?”
燕茯苓笑了一会儿,轻飘飘地开口:“大晚上打电话,就问我一个物理大题……上一个晚上给我打电话的男同学,两年前就给我表白啦。”
陆延心中一紧,下意识道:“胡说什么。”
因为注意听她那里的反应,陆延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在紧张下,携了一丝可以被称作是“冷”的情绪。
这一句听在燕茯苓耳中,少年音的清冷带上这一点凉意,简直像极了陆鹤良方才不准她自慰的语气。
她在小心翼翼擦自己的下体,刚才打电话,她哼哼唧唧地要陆鹤良说话陪着她,却被他假意不愉的声音撩拨得又湿了一屁股。
有些痒,尤其是腿中间。
燕茯苓于是低低喘了一下。声音其实很轻,但因为陆延正听得专注,自然没有忽略过去。
他感觉自己更硬了。为了不被怀疑,只能击敌掩饰。
他道:“怎么了?燕茯苓,你是不是被我说中,心虚了?”
燕茯苓哼了一声。
“我才没有心虚,”她道:“我要睡觉了,你自便吧,同桌——”
陆延笑了笑,他伸手探进裤子,虚虚握了一下鸡巴,顶端渗出的水濡湿了内裤的布料。
“。”他低低开口,手上的动作未停。
-
……什么是暗恋?
在一段2010年城市纪录片的空镜花絮里,一小时二十五分钟十四秒到五十四秒,出现的陆鹤良温和询问记者能否删除正片镜头的低沉声音,被燕茯苓专门录了下来,放在耳边听了几个冬天。
“抱歉,个人原因,可能不是很方便在镜头中露面,这段……嗯,是的,这里……到这里,希望贵单位可以在后期剪辑时删除,谢谢。”
陆鹤良不知道,阮娘也不知道,燕茯苓没有告诉任何人。
暗恋是从那个时候生根发芽的,和她共享这段秘密的只有她的卧室。她在无数个晚上听着这四十秒的录音入睡,保存了这段录音的手机被她一直保存着,就藏在枕头下面。
有一种蛇叫衔尾蛇,寓意一种自然的、不可违抗的循环,一些拉美文明把它当作自己民族的图腾,试图让种族源源不断地繁衍下去。
陆延在这个晚上录音了和燕茯苓的通话,并在电脑上把它小心地另外保存了一份,储存到自己的手机里。
他听了一遍,女孩子柔软清脆的声音在里面传出来,包括那几声让他硬得不行的喘。
陆延放心地把它放在自己枕头下面,没有意识到某种循环已经悄然无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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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在po1写这么隐晦的东西(可云抓头发)(阴暗的爬行)但是不多铺垫一点的话,总觉得父子盖饭车开起来,没什么意思
0010
想掐着她的脖子干她
临近九月末,陆鹤良惯例要出国几天,参加学术讨论,顺便推进一下病情的治疗进度,或者不客气地说,等死进度。
计划出发的前两日,出乎意料的,儿子找上了他。
陆延难得表现出一点儿平静之外的情绪,他说周末想叫同学到家来,在放映室看电影。
陆鹤良最近跟他相处得不错,多少找回了些父子情谊,且陆延学习很好,即便月末就有考试,陆鹤良也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他看着陆延,难得开了句玩笑:“女同学?”
陆延一怔,接着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
“嗯,”他说:“是我的同桌。”
这次轮到陆鹤良怔住。
他当然知道陆延的同桌是谁,这是他当时一字一句,特地跟班主任杨老师安顿下的结果。
起因于他将死的命运,为小姑娘做的打算,种种原因,不一而足。
陆延见父亲安静且沉默地望着自己,有些莫名。半晌,陆鹤良问:“喜欢她?”
陆延想也不想地点头。这种事情,他不觉得有什么好瞒陆鹤良的。
男人缓缓嗯了一声,等陆延都准备走了,他才慢慢道:“那很好……陆延,那很好。”
-
陆鹤良一早说了今天有行业上的应酬,未必能来看她,但燕茯苓不死心,总想再等一会儿。
可快十二点了,还是没有人影。因为太晚,阮娘嚎叫的声音也已经歇了几轮,伏在阁楼不作声了。
燕茯苓昏昏欲睡,她裹着被子几乎要去会见周公,却在这时听到密码锁滴滴的声音。
陆鹤良喝了酒,眼神带了点平时没有的意味。燕茯苓从卧室出来,对这样的叔叔有些陌生,小心地后退了两步。
“叔叔——”她不确定地唤了一声。
“茯苓,怎么躲我?”陆鹤良仰头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走上楼梯,站到女孩子面前。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上次见到你躲我,还是你……十五岁的时候,再过了没多久,就和我表白了,说喜欢我。”
燕茯苓脸蓦地烧起来,她不太敢看陆鹤良的眼睛,低头含含糊糊应着。
男人低低笑了两声,突然俯身靠近,用一种很色情的方法——他低头含了一下她的嘴唇,不是亲,不是吻,而是含。
“怎么说着喜欢我,还要躲?”
燕茯苓眼睁睁看着他靠过来,揽住她的肩,俯身偏头,张开嘴,把她的嘴唇含了进去。
只是很短暂的一下,干燥的唇沿裹住她的唇峰和下唇底小小的窝,能感觉到男人浅浅冒出头的胡茬正轻轻扎在下巴上。
陆鹤良明明没有伸舌头,甚至连湿意都没有几分,燕茯苓却感觉全身都软了。
男人应该在不久前抽过烟,嘴巴里薄荷味儿混着烟草的气息,此时又停留她的唇上。
这是她的初吻啊……
她站在原地,看着陆鹤良摸了摸她的脸,而后如往常一样走进卧室换衣服。
燕茯苓抿住唇,抿得紧紧的。过了一小会儿,才伸出舌尖一点点舔着被男人上唇方才裹过的地方,觉得有些不够,又拿牙齿轻轻地碾自己的下唇,一遍又一遍。
硬物压在软肉上的感觉,传递出一种难耐的发泄着的快感。
好想亲他。想抱着他说喜欢他。
燕茯苓把手攥成拳头给自己鼓劲,心里陡然生出无穷的勇敢。
她镇定地走到陆鹤良房间门口,推开了门。
男人已经进了浴室,听声音是在淋浴。
燕茯苓轻轻地摁把手,在发现没有反锁后,径直推开走了进去。
陆鹤良正阖着眼仰头冲头发上的泡沫,燕茯苓在一片雾蒙蒙里看到他宽而厚的肩背下的胸肌,再往下是平坦坚实的腹肌,因为姿势牵代的气力,线条清晰而漂亮,丝毫不显油侩。
再往下……燕茯苓相信一定是水蒸气熏红了她的脸,她有点不好意思往下看,也就一两秒的功夫,犹豫间,男人已经转过了身体背对着她。
男人胯间的东西到底长什么样,燕茯苓没有看清,但是陆鹤良转身的时候,她还是看到了那里朦朦胧胧的鼓起的线条。
在洗澡,应该不是硬的,但这样垂着,好像就已经是很大一块。
燕茯苓刚走进浴室,陆鹤良就察觉到了,他从来人发出的犹豫踟蹰的情绪确定是燕茯苓。
因为喝了酒,陆鹤良的思维要比平时慢一个拍,他转过身体背对着她,手上加快了冲洗眼前浮沫的速度。
“茯苓,有什么事可以出去等我,现在,立刻。”他道。
声音低沉而动听,柔和的水雾里男人的气息仿佛是硬而锐利的剑。
燕茯苓绞着手指,轻轻嗯了一声,而后闷着头走到他的身后,在倾下的水幕里紧紧抱住了陆鹤良的腰。
“叔叔……”
因为洗澡,男人的身体很烫,燕茯苓抱得更紧,脑子里被什么驱使了似的,手径直往下,想去握那根她想象里半软的,自然状态下垂着的肉棒。
陆鹤良的身体骤然绷紧,没有想到少女如此大胆。他抹了把脸,低头看了一眼。
……到底还是年纪小,没有经验,这么近也能找不到地方,手在他小腹乱碰几下,而后才慌慌张张往下探,贴着阴毛擦过去几次,也不知道往下摸就是阴茎的位置。
陆鹤良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无奈和了然,随即去捏她的手腕。
指尖刚碰到她手腕的时候,燕茯苓终于找对位置,抓住了男人半硬的肉棒。
……好大。这是燕茯苓第一个想法。
她手上不识轻重,冒冒失失攥上去,男人便低低喘了一声。
“嗯……”
“茯苓。”陆鹤良捏着她的手腕拿开,他转过身,在燕茯苓可能看到阴茎的时候捂住了她的眼睛。
“这种行为,很不好。”抬手关掉淋浴,陆鹤良正要佯装发怒训她两句,却发现水同样把燕茯苓淋了个湿透。
女孩子穿的浅粉色睡裙紧紧贴在身上,近乎透明,陆鹤良甚至看得清她乳尖的颜色,肚脐的位置,和肚脐下面陷进去的,他不该看的地方。
但陆鹤良还是看了,看得很坦然。
他对她的身体已经很熟悉,燕茯苓每次在他给她吸奶时,身体都表现出一种懵懂的对他的渴望。她的穴长得很漂亮,阴唇乖巧地夹在一起,毛发稀疏几近于无。
陆鹤良眼神暗昧下来,他在燕茯苓方才贴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些硬了。现在看着她与全裸没什么区别的样子,下腹的火愈发炽烧得令人难以忍受。
“……叔叔为什么不让我看?”
燕茯苓湿润的唇一张一合,那股子犟劲儿又上来了。
陆鹤良盯着她看,突然想到自己似乎在刚回来时,因为酒劲懈怠了平日的自控,亲了她一下,用一种并不合适的亲法。
“因为小孩子看了会长针眼。”
陆鹤良的声音已经哑下去,乍一听像是童话故事里威胁主人公的声音性感大反派。
燕茯苓不满地道:“陆鹤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会长针眼。”
陆鹤良低低哼笑了一声,像是对幼年崽子宽容的回应。他拿过浴巾裹在燕茯苓身上,抱着她离开浴室。
把女孩子身上的水擦干,陆鹤良将人和新的睡衣塞进被窝,而后抽出浴巾系好在腰上。他坐在床边,把燕茯苓的长发拨出来,在她羞怯又不满的眼神里,拿过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就算不长针眼,也会长别的坏东西。”陆鹤良道。
他看着燕茯苓的眼睛,在心里平静地补充。
会长一些见不得光的欲望,……比如,想掐着你的脖子,从你背后干你的欲望。
面上一派风平浪静,陆鹤良似是不经意地问她:“周末打算做什么?”
燕茯苓眨眨眼,道:“看电影,先前那部讲狐狸精的电影有网上的片源了,打算让阮娘也看看。”
陆鹤良轻柔开口:“去哪儿看?茯苓,家里有放映室,不用去外面。”
这个家里,说的是他的家里。
燕茯苓心想不能提前告诉他,还打算弄个惊喜来着,就抱着男人的腰撒娇,打算蒙混过关。
不成想今天陆鹤良这么不好对付,她的脸贴在男人腿上蹭来蹭去,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鹤良用手指梳理女孩子的头发,手掌扣在她的后脑,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像是准备口交。浴巾下的阴茎似乎更硬了,龟头顶着布料,离燕茯苓湿润的嘴不过十几公分。
如果现在——
男人手上添了几分力气,但很快卸掉。他的手伸到被子底下,握着细腰把燕茯苓转到安安稳稳枕在枕头上,才规规矩矩撤出来。
“……那提前祝你周末玩得开心。”
陆鹤良微微笑了笑。
0011
10
一旦一个男人把他的心放在狐狸精身上,无论他们相隔多远,她都会无法控制的听到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