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良说罢,拍了拍身边陆延的肩膀,视线交汇,两人达成共识,在燕茯苓面前装得父慈子孝。
燕茯苓看上去明显放心了很多,她跟着陆延往回走,边走还边回头看陆鹤良的背影。
回到教室,燕茯苓还惦记着。
她咬着笔头,悄悄问陆延:“你觉得叔叔在床上,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是那种说很多下流话的…嗳,他平时看起来那么斯文……”
陆延眉拧得很紧,他低声道:“燕茯苓,拜托你看看场合,这是在学校。”
燕茯苓勾起他的校服,又很快放下,凑过去和他咬耳朵:“学校怎么了?上次你摸我也是在学校……你还在档案室舔我…”
老天,怎么能在写卷子的时候说这种事啊。
陆延不理她,但桌子下面的腿却被她戳来戳去,那双手不论什么时候碰他的身体,都会让他胡思乱想。
重复有时候意味着出神,陆延在走神的时间里,硬生生把一行推导公式写了十遍。
周游做题做到一半没了头绪,转头想抄陆延的答案,扫了一眼,一长串的式子,没看清具体是什么,但推导符号也足够看得人头疼,他震惊出声:“我草,这题有这么难?这么长的推导……那我干脆不做了。”
陆延这才回神,余光里燕茯苓早已经不逗他了,拿着那只笔袋里仅有的水笔刷刷写题。
陆延盯着自己的卷子看了一会儿,才慢慢拿起胶带。
他开始怀疑燕茯苓是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以便能先于自己做完这张数学卷子。
0044
4
土星环
·
贞操锁
陆鹤良今夜果然来得很晚。
洗过澡到燕茯苓的房间,女孩子正蹲在地上整理做好的卷子。入冬后她换了加绒的睡裙,从后面看活像一只毛绒绒的兔子。
他看了一会儿,走上前,俯身抱住了她。
“一个周,”陆鹤良低声道:“有想我吗?”
身上的酒气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沐浴露的气味,和男人自己的气息混在一起,让人很有安全感。
燕茯苓发现叔叔每次喝醉,都会这样。
会……很黏人。
她心里喜欢这样的亲近,看着他使了劲地点头,见他笑了,才放放心心倚在他怀里,把卷子整整齐齐装进书包。
阮娘在燕茯苓月考之前就被陆鹤良弄去喷砂洁洗,要等到月中才能回来。夜晚没有她沙哑的嗷叫,燕茯苓有些睡不着,央求陆鹤良讲故事。
还是那本快翻烂了的物理教材读本,燕茯苓听得不耐烦,一下一下戳着男人的腰。
陆鹤良刚进门时醉意尚且明显,洗过澡后看起来就恢复了正常,燕茯苓却觉得他仍醉得厉害。
平日里他不会这么主动碰她,那天都那样了,他也只是抱她去浴室洗澡。而今天燕茯苓什么也没做,他却很亲密地抱着她。
燕茯苓记起陆鹤良之前压下不表的礼物,试探着问他,男人指了指她的床头柜:“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抽屉里赫然放着两个包装精致的暗色盒子。
陆鹤良眼神里流露出遮掩不住的醉意,他捏了捏眉头,靠在床头打开其中一个盒子,把里面的项链轻轻拎出来。
坠子是钥匙的形状,银色,亮闪闪的。
陆鹤良拨开燕茯苓的头发,很耐心地给她戴到颈上。他点点头,很是满意:“比我想的还要合适。”
燕茯苓抓着他的手轻轻晃着,嘴甜得不行,叔叔叔叔地叫着。
陆鹤良接着打开另一个。燕茯苓的第一个感觉是,它像很多叠加的环。
头部是密闭的弧型,整齐嵌了一排排苏联钻,往下延伸,是被燕茯苓注意到的几圈环形,与底部的柄杆通过一个小锁相连。
燕茯苓根据环形的弧度判断出它有适度的弹性。
“你觉得这像什么?”陆鹤良低声问她。
“土星环,有人认为土星就是由无数个环组成的。”燕茯苓信誓旦旦。
陆鹤良笑起来,他今天尤其耐心,从十九世纪中叶,土星环被发现是由不计其数的固体小碎块构成的开始讲起。
这一现象的测算者,麦克斯韦,这位英国物理学家所计算得出的方程组,是现代电子科技蓬勃发展所依仗的基础理论之一。
整个土星环犹如悬浮于宇宙中的,上帝的赛博摇滚disco唱片。这张唱片因为频繁的播放,存在大量的裂缝。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卡西尼缝,宽度达到近五千千米,上面长满了二十世纪的科幻。
唱片由.%的小冰块与0.1%的岩石碎块构成。当太阳光照在上面,它们会闪闪发亮如同一条绝对闭合的钻石环带。
因此人们常在环形金属上镶嵌钻石,试图把它作为一种恒定的,永常的象征性存在。
这样的描述似乎会让人觉得这环带是静止的,但事实上这些冰块也在缓慢地运动。
它们逐渐地累积,叠加,就像地球受到月球引力作用而上涨的潮水一样——它们受到远方泰坦星的引力作用,在成为一道耸起的冰壁后瓦解,反复如此,直到形成冰浪现象。
凝固的潮水运动,凝固的潮水撞击。
没有空气,所以人类听不到这是什么声音。
陆鹤良贴着她的额头,轻声问她:“想不想听它们是什么声音?”
燕茯苓没明白男人的意思,她想了想,勇敢回答问题:“用电脑模拟它的环境,假设土星外表面包裹着空气,输入既定的数据,或许就可以……”
话还没说完,嘴唇已经被男人含住。他似乎喝了酒就喜欢这样亲人,含住,而后长驱直入,一处都不放过。燕茯苓挣扎了一下,反被他吻得更深,很快就没了力气,乖顺地张着口,任男人探进来搅弄吮吸。
接吻的声音通过唇齿的交缠很清晰地响在脑子里,细细碎碎,有水液流动吞咽的汲汲声。
燕茯苓反应过来,原来刚才他只是想找个借口亲她。
这个时候似乎意外地适合表白。
燕茯苓鬼迷心窍,搂紧男人的脖子,扑到他的身上。
陆鹤良今晚尤其顺从她的主动,他慢慢躺回床上,让女孩子跨坐在他身上,俯身下来接吻。
她的屁股在腰间蹭来蹭去,时不时碰到勃起的地方。陆鹤良今晚脑子里全无忍耐的概念,开始肆无忌惮揉弄勾引他的丰腴软肉。
燕茯苓贴在他耳边,声音因为刚才的亲近,犹如未化开的黏稠热糖:“陆鹤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她身上的睡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脱掉了,身上只有一条内裤,几近是光裸着蜷在他怀里,柔软的皮肤汲取着隔一层衣服他的体温。
人总喜欢在冬天相拥,大概就是因为这种热让人无限放大满足的感觉。
陆鹤良低头咬住她的唇,捏着臀肉把她往上拖:“这种话以后不要说给我听。”
他说着这样的话,手却探到下面,拢住少女的阴阜。
因为常年从事实验研究,陆鹤良的手并非是养尊处优的那种类型,而是在指节处有难以忽视的茧,修长的手骨感明显,是一双一看就很有力量的,漂亮的手。
此时男人粗硬的手指拂过腿心就已经让她难耐地颤抖,直到丰沛的淫水完全浸润,他才探进来,以防弄伤娇嫩的软肉。
“舒服吗?”陆鹤良哑声问:“十七岁的小孩和我说喜欢,太不合适…燕茯苓,学着让自己快乐,不要总想那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0045
44
贞操锁
·
锁精环
这应该是陆鹤良第一次碰燕茯苓的穴,浅,窄,湿润,潮湿,比他想得还要淫荡。
一根手指就把她插得汁水淋漓,抓紧他的胳膊求饶。
陆鹤良盯着被淫水浸湿的那一点稀疏毛发,它们紧紧贴在皮肤上,洁白泛粉小丘上仅存的一点“植被”,保护和遮挡作用几乎为零。
陆鹤良抽出手,在燕茯苓难耐的扭动里,把她按倒在了床上。
潮红的脸在被褥里半遮半掩,陆鹤良看了一会儿,埋头下去,把她腿间的湿漉都舔干净。
只是反而越舔越多,燕茯苓哆嗦着抬起腿挂在男人脖子上,这个姿势尤其方便被他舔弄挑逗,也尤其方便放松下体泄身。
陆鹤良在又一次看到透明的水液涌出来的时候,终于伸手,揉着逼把水液全部涂到上面。
燕茯苓白天还在想叔叔在床上是什么样子,晚上就见到了。
“……这么淫荡。”陆鹤良摇摇头,他扇了几下,看到逼口饥渴地张合,像是在催他。
陆鹤良在少女呻吟的声音里起身,把她抱了起来。
他的小姑娘往往对自己的主动一无所知,身体咬紧了他的手,嘴还呜咽着说不要,腿却紧紧缠着他不让他走。
陆鹤良尤其迷恋她这样被动的依赖,这个晚上欲望的闸门像是被酒精融化了,让他总想试出她的承受范围。
陆鹤良没忘自己买的东西,他揽着燕茯苓的腰,温言哄她:“把我皮带解开。”
她还很小,很多事情需要他教,包括骑到他头上来掌握主动权这件事。
燕茯苓拨弄的时间里,陆鹤良把那个东西从床头柜上拿了过来。
他是在同事翻看这家饰品新一季图册的时候,无意看到了这个贞操器一般的东西。
创始人是个男人,认为要把佩戴饰品的能力也赋予给男人,于是创立了这个中性品牌。它的logo与常用图形,很多都充满性的意味。陆鹤良当时拿来翻了翻,注意力集中在反复出现的“环”意象上。
他想到自己的儿子,和一直让他觉得顾虑的过去。
男人佩戴饰品,被这些金属锁住的同时,也应该锁住贞操。
陆鹤良觉得自己需要这么一个东西,以及一把钥匙。小姑娘不一定懂他的意思,但陆鹤良认为他应该在还活着的时候将这件事向她说明。
“给我戴上。”他低头轻轻含住燕茯苓的耳垂。
“这怎么…怎么戴呀?”燕茯苓看着手上的东西,心里有朦胧的想象。
这东西看起来……好像可以套在阴茎上面。
陆鹤良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裤链之间。
他的声音已经很沙哑,像是忍耐:“把它掏出来,按你理解的那样,套上去。”
金属带着凉意,燕茯苓发现这一圈一圈的环果然如她先前预料的那样具有适度的弹性。
顶端的套子顶住龟头顶端,她小心翼翼往下拉,看着那些环被抻开,直到完全裹住了头部,底端没有延展性的金属环套在三分之一的地方。
龟头传来的触感很奇异,陆鹤良联想到有人描述的,在冬天去舔冰冷的铁器的感觉。
他低低喘了一声:“嗯,是这样……”
锁精器似的,另类的贞操之笼,“荡妇”最可怕的噩梦……他所有不堪欲望的具现,而那把是否要打开它的钥匙,被他心甘情愿交到她的手中。
他真的是一个很容易嫉妒的人,且爱攀比,陆鹤良想,都这种时候了,他还在潜意识里要和自己的儿子比比高低。
眼前的东西似乎格外能刺激到燕茯苓,陆鹤良看着她伸手握住根部,轻轻撸动了一下。
由她为他戴上的贞操锁束缚住龟头,欲望膨胀时产生丝缕束缚的疼痛,而解脱的钥匙正挂在她的颈上。
陆鹤良感到难言的满足。
他抱起燕茯苓,手放在她颈侧,指尖插入鬓发,低头重重吻住她。男人难见这么冲动的时候,他停顿间呼吸剧烈,望着身前的少女换气,眼里有少见的侵略意味。
贞操锁的锁头连着一个套环,陆鹤良引导着燕茯苓把它扣紧在他的皮带上面,锁头挂着环扣牵扯着龟头,带来一种类似于强制的爽感。
“喜欢吗?”陆鹤良微微露出个笑,捏着燕茯苓的腰,用自己的性器去蹭她敏感的腿心。
顶端金属上镶嵌的苏联钻又冷又烫,像一只金属皮革塑造的怪物的舌头,而燕茯苓被它的倒刺刮得颤着吐水。
陆鹤良今晚尤其……放浪,燕茯苓以前从不知道这个词可以用在叔叔这样的人身上。
带着蓝色一次性手套配制催化剂的人,对比数据严肃指出模拟参数错误的人,现在问她喜不喜欢他戴着的贞操锁。
这种感觉,真是……
“宝贝,”陆鹤良头一次这么叫她,燕茯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怔怔望着他,看到男人低头含住她胸口的钥匙。
他把吻和热气都留在她的心口,低低叫她宝贝,一声又一声。
燕茯苓感觉只这么听着,就已经要不行了。
双手握着男人胯间的鸡巴,她努力撸动着,动作牵扯间,贞操锁牢牢箍住胀大的龟头和一小节棒身,陆鹤良在这样的撸动里低低呻吟,时不时挺腰把自己往她手里送。
想埋进她身体的欲望越来越强烈,陆鹤良希望她能自己提出来,于是轻声哄着面前的女孩儿:“这个钥匙是能开锁的,你如果想,可以试试。”
可以开吗……怎么开?
燕茯苓看着,突然明白过来。
口交的姿势,足够她把钥匙插进锁孔。
就像含住他的龟头一样。
燕茯苓的脸慢腾腾地烧起来了。手里的茎身粗硬滚烫,她同时意识到陆鹤良刚才那句“你如果想”里包含的暗示意味。
取不取这个东西,原来看的是她的心意?
燕茯苓轻轻扯了扯锁头,果然听到陆鹤良压抑的叹息,他最脆弱也最坚硬的东西在自己的手里,目光却仍然是游刃有余地望过来,鼓励她的行动。
“明白了?”陆鹤良拨弄着她贴在颊边的湿润发丝。
燕茯苓长长喔了一声,问他:“如果我不愿意给叔叔解锁,您就要射在这里面吗?”
陆鹤良眼神暗昧。她永远是这样,直白大胆又天真,简单的问句,却说得像话里有话的勾引。
陆鹤良轻轻揉着她的屁股,温声道:“现在来看,是这样的。”
燕茯苓歪了歪头:“那解了锁,会怎么样?”
陆鹤良笑了,他没有再掩饰自己的渴望,望向她的同时,手用力握了一下她臀下的软肉。
“会被我操,把这根东西,”他覆住握着自己鸡巴的燕茯苓的手:“插到你的身体里,可能会疼,像你第一次被陆……被你的男朋友干一样。”
燕茯苓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答案,她刚要说什么,陆鹤良却把她按下来接吻。
强势的掠夺里,她几乎连呼吸也不能。陆鹤良阴郁的声音在两人交缠的唇间响起:
“其实我很好奇……陆延知不知道你们的事?你和你的男朋友做爱,如果被陆延知道了,他会不会也想干你?毕竟我一直觉得,他对你也很感兴趣……嗯?”
燕茯苓感觉自己的神经和叔叔此时沙哑磁性的声音共振,她被他说得又怕又空虚,但一想到他还有“把柄”在自己手里,又狐假虎威起来。
“不许说我,”燕茯苓装得气势汹汹:“您……你现在是归我管的。”
陆鹤良点点头:“是。”
燕茯苓问出自己一直想知道的问题:“你和你的前妻……有没有做过爱?”
陆鹤良笑出了声,他因着夜里喝了酒,声音总是比平时更磁一些:“不然呢?不然陆延是哪里来的?”
他靠在床头,道:“你怎么定义“做爱”这个词?从现在的视角来看,或许,‘交媾’,‘交合’,‘上床’,这样的词会更适合?”
燕茯苓闷闷哦了一声:“前妻耶……”
“是前妻,怎么了?”
陆鹤良的目光落在燕茯苓的嘴唇上,它的颜色像他今晚喝的酒。
有的酒度数高得让人讨厌,他是北方人,喝了并不上脸,但仍不赞同在饭局用这种烈度的酒助兴。
酒精浓度过高,对大脑产生的损害不可逆。他有时候费解为什么研究所这样的直属科研机构也有这种毫不科学的习惯,它的影响力对靠大脑吃饭的人来说,不亚于在受精卵上剪辑编辑基因的细胞手术刀,更何况还是负面的。
陆鹤良有点渴,声音也喑哑下来:“你觉得什么是前妻?你指的是什么?”
醉意让陆鹤良的耳尖泛红,燕茯苓凑了上去,望着那点红色,一点一点舔男人的耳垂。他的耳朵上干干净净,没有耳洞。
燕茯苓试探着说:“前妻就是……曾经的妻子,会一起睡觉,会上床,做爱。”
陆鹤良放在她腰上的手好烫,燕茯苓感觉得到那片热意顺着腰往上,勾起了她的睡裙。背后有一点儿凉意,沿着脊背蔓延到肩胛和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