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激动起来,死死抓住我的袖子:
“顾勉,我们认识二十年,你就这么狠心?”
我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
“宋之琳,当初是谁说”有能耐就把我家的资金链全部断掉”的?”
“我也记得我说过,咱们两个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她脸色刷地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最后扑通一声朝我跪下。
“我求你了……以前是我不懂事,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发烧,是你背我去医院的,你说过会一直保护我……”
我脚步一顿。
她以为有戏,赶紧爬过来抱住我的腿:
“对,对!你还记得对不对?我们还有那么多回忆,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低头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突然觉得可笑。
我慢慢蹲下身,和她平视:
“宋之琳,那你还记不记得,去年你生日那天,我也发烧到39度。我不想让你失望所以熬了整夜给你准备惊喜。”
“可你后来一句话就推掉了我们的约会,后来我才知道,你是去陪林亭了。”
“诸如此类的事很多很多,你需要我一件一件帮你回忆吗?”
她的脸一点点失去血色。
我站起身,掸了掸裤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我想你是时候明白,很多事情我只是不跟你计较,但不代表我不知道。”
“现在不要跟我谈什么回忆,你不配。”
电梯门开的时候,我听见她在我身后撕心裂肺地喊:
“顾勉!你会遭报应的!”
我笑了笑,走进电梯。
报应?我现在过得不知道有多好。
晚上回家,沈芙正窝在沙发里吃冰淇淋。
见我回来,她光着脚跑过来挂在我身上:
“听说今天有人去公司闹了?”
我捏捏她的鼻子:“消息这么灵通?”
“那当然,”她得意地晃了晃手机,“全公司都在传,说顾总前未婚妻跪着求复合,结果被无情拒绝。”
我抱着她坐到沙发上:“吃醋了?”
“切,”她翻了个白眼,把冰淇淋塞进我嘴里,“我是那种人吗?”
冰淇淋甜得发腻,我低头亲了亲她沾着奶油的嘴角:
“是也没关系,你什么样子都招人喜欢。”
解决了我这边的事,沈家那边也该收网了。
因为和我结婚的关系,不少躲在暗处的人开始蠢蠢欲动,想赶在沈芙位置坐稳之前先下手为强。
办公室里,沈芙将一沓资料甩在我面前,指尖敲了敲最上面那份审计报告:
“三叔上个月从子公司挪用了两千万,他可真是把我沈芙当摆设了。”
我翻开文件,里面详细记录了资金流向,甚至附上了三叔和小情人开房的照片。
我合上文件:“要怎么做?”
沈芙站起身,黑色西装裙勾勒出凌厉的线条:
“明天董事会,我要他们一个个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第二天,沈氏集团顶楼会议室。
三叔沈振业正拍着桌子叫嚣:
“沈芙!你凭什么冻结我的权限?我可是你长辈!”
沈芙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地转着钢笔:
“三叔,19年的3月16日,你在澳门赌场输了多少钱?”
会议室瞬间安静得可怕。
“需要我提醒吗?”沈芙按下遥控器,投影幕布上显示出银行流水,“两千三百万,用的是沈氏教育基金的款项。”
其余的董事在场下一阵唏嘘,只有二叔沈志明突然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