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要是明儿不走，我就把你在这里和别的男人贴脸跳广场舞的事情告诉我爸。”

    提到我那个有些暴力倾向的公公，婆婆哆嗦两下，终于老实下来。

    第二天一早，陈波就把人送走了。

    婆婆刚回老家时候还天天打电话骂我，被我如法炮制用公公威胁过后也不敢再闹。

    原以为一切开始往好的方面发展。

    刚平静了几天，老家那边就传来消息，公公出了严重车祸！

    5

    等我们赶回去，连公公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丧事办完，陈波问了一嘴赔偿金的事。

    原本还哭天嚎地的婆婆立刻变了脸色警惕起来。

    “那钱是赔给我这个老婆子养老的！你们两个想都别想！”

    她说着话，眼睛却是看向我。

    我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压根不想理她。

    陈波面露尴尬，“妈，我们没想要那钱，只是想问问肇事者有没有对这件事负责任，你放心好了，这钱我们不会要，只要你好好保管起来了就行。”

    他说着，眼睛觑向一旁还在和人打牌的弟弟陈哲。

    “陈哲赌性大，你可不能把钱交给他。”

    早在回老家路上，我就和陈波讨论了这事。

    一来我们经济条件不算差，没必要贪公公这笔赔偿金，二来婆婆偏心小儿子，想来就算分钱，也不会落到我们身上来。

    只是陈哲好赌又喜欢胡闹，要是钱被他拿去挥霍，那就可惜了。

    “我爱给谁就给谁，反正你们俩别惦记！”

    “光会生赔钱货，给你们有什么用...”

    婆婆鼻孔朝天，话里话外都是对我的不满。

    自从上次被我发现她虐待悠悠后，我们俩就算是撕破了脸皮，原本还算表面和气的关系也降至了冰点。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心里莫名有些烦躁，总觉得有什么烦恼即将到来。

    果然，等来吊唁的左邻右舍都走了以后，老宅里就剩下了一些亲戚，同是陈氏一族的某个长辈就站出来对着兄弟俩说话了。

    “老陈走得太突然，现在留下艳梅一个人，万一有个病痛的，在家里也没人知道。”

    “你们这两个孩子都长大了，也该赡养老母亲了。”

    “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老大现在在市里安了家，老二还没结婚，不如就先去陈波家里住着，等陈哲成家了，你们再轮流来。”

    这话一落，现场的气氛瞬间凝滞起来。

    ....

    “不行——”

    我话刚开口，婆婆就哭天抢地起来。

    “哎哟，我这个老婆子不遭人待见啊，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不要我，不养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老头子你还不如带我走算了！”

    陈波看看我又看看他妈，半天没说话。

    眼看我还想拒绝，他扯了扯我的衣袖，红着眼说话。

    “老婆，我知道你和妈关系不好，我也不想让她住家里来欺负悠悠，但是老爸走得这么突然又凄惨，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我真不想再来一次了...”

    “这样吧，不让我妈住家里，就在同小区给她租个房子，你也不用管她，我时不时去看看就好了。”

    陈波生生熬了好几个大夜，深夜都在哭丧。

    这会眼睛通红，目光里尽是祈求。

    我心软下来，但还是板着脸。

    “不能让她再见悠悠，要是上次的事再发生，我绝对和你离婚！”

    6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婆婆见我脸色漆黑，又在我面前嘚瑟了好一会。

    “别以为我是个农村人就好糊弄，我可知道法律，儿子不养老娘是犯法的！”

    “我生的儿子就得养我！不像某些下不了蛋的老母鸡，生个赔钱货有什么用，能给你养老吗？”

    “我告诉你，你一分钱都拿不到，不仅拿不到钱，还得养着我！我气死你！”

    ....

    我是见她一眼都嫌烦。

    回到市里后还特意叮嘱了新来的保姆别轻易让她来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