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陈麦冬 本章:第53章

    陈麦冬安慰她,“没事没事儿,一回生二回熟……”

    庄洁踹他一脚,回了厨房。

    陈麦冬折回堂屋,朝着泡茶的陈奶奶抱怨,“奶奶,您别老这样,也不嫌难为情。”

    “我难为啥?大白天的你们坐我院子里搂着亲,到底谁更臊?”

    ……

    “行行。”陈麦冬小声说:“庄洁脸皮薄。”

    “啧啧啧,笑掉大牙了,没看出来。”陈奶奶听着厨房的炒菜声,“小洁比你强,还在厨房里忙活炒菜。要搁别的姑娘早臊跑了。”说完又用力拍了他一下,“没白糟蹋粮食,头一回见你干人事。”

    ……

    庄洁端着锅装盘,陈奶奶笑眯眯地过来,“好、好、真是好。”随后看着案板上还没烧的几样菜,夸道:“我孙媳妇就是心灵手巧,烧菜一顶一。“

    ……

    回家的途中碰见王西夏,她去发快递,说一个同事从湖北出来,房东不让她回住处,酒店也找借口满房,她把钥匙寄给她,让她先住自己那。

    庄洁告诉她陈麦冬回来了,俩人就站路边聊,王西夏安慰她,说没事儿,估计他多少有点职业病。“这就跟心理医生一样,其实很多心理医生都有心理病。他工作环境原本就压抑,今年情况特殊,回来又隔离了十几天,给他点时间,没事儿。”

    “我知道他没事儿,就是心里不舒坦。”庄洁拍她肩,“行,你忙吧。”

    “晚上喝酒?”王西夏约她。

    “不喝。”

    “噢对,老陈回来了嘛。”王西夏打趣她。

    “去你的。”庄洁笑骂她。

    “不跟你扯淡了,我还有事呢。”王西夏说:“我下周回市里。”

    “你订票了?”

    “订好了。”王西夏骑上电车,“这几天抽空约。”

    “行。”

    庄洁到了家,庄研独自坐在沙发上笑,庄洁问他笑啥?庄研翻出何袅袅曾经的一本作文,清了清嗓子,念道:“2019

    年,8

    月

    24,晴,《一件难忘的事》”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雷电轰……轰鸡?轰鸣,轰鸣。”庄研忍住笑,重新读:“那是一个风雨交加雷电轰鸣的夜晚,我突然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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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高烧,我的姐姐背着我冒着瓢泼大雨去看医生。我担心姐姐的一条假肢,我烧的喉咙冒烟都不喊疼,姐姐背着我匍匐前行,快到医院的时候,我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姐姐的假肢掉了!但她刚毅勇烈!百折不挠!不向命运屈服,她咯登着一条腿……咯登着一条腿,如金鸡独立般把我送到了医院……”庄研爆笑,实在读不下去了。

    何袅袅听见动静下来,夺过作文本就打他,“你懂不懂隐私!”

    “妹儿,你跟哥形容一下,怎么背着一个人匍匐前行,还能咯登着一条腿把你送医院……”

    何袅袅追着他打,庄研围着沙发跑。庄洁捡起作文本看,眼皮子直跳,“何袅袅,你啥时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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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烧我背着你去医院了?”

    寥涛抱着晒好的褥子从楼上下来差点被撞倒,随口骂了他们一句。庄研围着她躲何袅袅,念着她的作文。何袅袅往地上一坐,抱住寥涛的腿,要寥涛为她做主。

    兄妹俩左右拉扯,寥涛怀里的褥子散地上,何袅袅见势滚上去,非要寥涛打庄研,不打庄研她就饿死。

    寥涛快烦死了,一窝膈人虫,转身就去找鸡毛掸子。庄研看见跑出去,何袅袅不服气,拖着褥子跑,边跑边说寥涛重男轻女,一家子人欺负她。

    寥涛撵出去,骂她,说褥子是才晒过的。何袅袅拖着褥子跑上街,扭头喊:“谁让你不替我出气!”说完褥子一撒,人顺着巷子就跑了。

    寥涛把褥子捡回来,抻在晾衣绳上用棍子打灰,朝着庄洁说:“养一窝这咋整。”

    庄洁不管闲事,闻见香味儿去了厨房。小火上炖着补汤,她准备掀瓦罐盖,寥涛拍她手,“里面是给庄研炖的。”

    “我还不兴看一眼?”庄洁撇嘴。

    “看啥看,男人吃的。”

    庄洁偷偷掀开看了眼,想了会儿,拿出手机发微信给陈麦冬,要他过来吃晚饭。发完过去搂住寥涛,说爱她呀,想她呀,世上只有妈妈好呀。

    寥涛眼角带笑地推开她,“哪远去哪吧,你们姊妹几个不气我就烧高香了。”

    庄洁随口就说陈麦冬回来了,说他已经自行隔离二十天了,说他瘦成狗样了,脸色差,陈奶奶煮饭也差,巴拉巴拉了一大堆。

    寥涛推她,“撅撅屁股都知道你要干啥。”随后去了厨房,扒了冰箱,说晚上整几样好菜。

    陈麦冬随手带了礼物过来,寥涛说:“咱农村人不兴这样,过来一顿饭的事,掂东西就见外了。“

    “行,廖姨。”陈麦冬笑着应下。

    寥涛同他聊了几句,随后就去煮饭。庄洁过来打下手,寥涛说:“怎么感觉他跟没睡醒似的,整个人很疲?”

    “估计他眼睛难受。”庄洁搪塞了句。

    “就是瘦了不少。”寥涛盛着补汤说:“也怪可怜人,要是有个妈,就会想着法的给他补回来。”接着又总结出一句:“一个家里能缺男人,绝对不能缺女人。你们姊妹仨要是让你爸领,最多一个月,你们都得一个个掂着碗上街。”

    “对,我妈最伟大。”庄洁奉承,“歌德说:永恒的女性,引领人类前进!我妈引领全家前进!”

    “这话没错,我爱听。”寥涛说:“歌德是个明白人。”

    庄洁大笑。

    陈麦冬正陪那兄妹俩玩,庄洁端了补汤过来,喊他们洗洗手吃。陈麦冬洗了手过来,趁人不注意,亲了她一口。

    庄洁说完指着一大碗汤,“我妈特意给你炖的,一口不能剩。”

    陈麦冬喝了一大口,朝她道:“妈真好!”

    庄洁懒得理他,问他滴眼药水了没。他点头,“两小时一回。”接着又小声说:“晚上去新……”

    “你太瘦了,补补再说。”

    ……

    “我身上都是肌肉,我每天都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说着那兄妹俩坐过来,何袅袅见桌上没她的汤,撅嘴说寥涛重男轻女,说她偏心,说着寥涛就端了骨头汤给她,堵了她的嘴。

    一个个难伺候死了。

    何袅袅啃着骨头,看庄洁跟陈麦冬小声聊天,看寥涛忙前忙后,幸福感十足地说:“冬子哥,等你跟我姐结婚了,我们就是真正的家人了。”

    庄洁用筷子敲她碗,“吃吧,指不定哪一口就长肉。”

    第53章

    裙下之臣

    饭后俩人找了藉口,前后脚地出门。陈麦冬在路口等她,见她出来,鸣了下摩托喇叭。庄洁过来,朝他扬下巴,“咱们先去消消食?”

    “也行。”陈麦冬不太情愿。

    “消完食再回新房。”庄洁看他。

    “行。”陈麦冬笑出声。

    “看你那小鳖样儿。”庄洁骂他。

    “走,上来,我们去下溪村转转。”陈麦冬说。

    俩人去下溪村要经过一大片麦田,麦子已经抽穗,庄洁说:“干脆就沿着麦田转吧。”

    “行。”陈麦冬扎好摩托,胳膊搭上她肩在田间消食。

    俩人安静地转了会,庄洁折了个青麦穗在手里搓,搓完把麦子壳吹掉,手心是几粒饱满的麦仁,“可以吃了。”说着就把麦仁喂给了陈麦冬。

    陈麦冬吃完,掏出根烟咬嘴上,挡着风点着抽了口,胳膊攀着她肩继续转。转着就影影绰绰地看见俩人往麦田里去。

    “走,去看看。”庄洁猫着腰跟上。

    “管别人那……诶,怎么看着眼熟?”陈麦冬也跟上。

    跟了一段发现势头不对,陈麦冬扯着她回去,不要惊扰了人家。

    俩人折去了一处偏僻的草坡,说躺下歇一歇。庄洁发微信王西夏:世风日下、世风日下!你堂哥堂嫂也太没……”

    陈麦冬抢过,不要她跟八婆似的,什么都说。

    庄洁懒得搭理他。

    陈麦冬仰头望星星,没再作声。

    夜很静,只闻虫鸣,庄洁碰他,“诶,老陈,这是蟋蟀声?”

    “不是,这才五月。”陈麦冬握她手,望着天上的星子,又侧脸看她,缓缓地跟她聊。

    聊积压下来的抑郁情绪,聊面对尸体的时候他在想什么,聊这次疫情后他对生死的感悟,聊他面对自己时的一些龌龊心思以及不安全感。

    庄洁没接话,认真地听他说。

    他不紧不慢地说了一个钟,庄洁看他,“比起我见过的各种优质男,你确实平平无奇,家世和能力也一般。但就是很奇怪,普普通通的你就是能吸引我,让我觉得有魅力和舒服。”

    “我接触过不少优质男,他们能力学历家世各方面都很出色,但接触两次摸透了性格就觉得乏味。他们身上的野心目标追求我都有,他们知道怎么滴水不漏的为人处事,知道怎么把双方利益最大化,绅士体贴又风度诙谐,这些品质作为朋友我很欣赏,但作为情人却吸引不了我。因为我和他们太像了。”

    “我简直能想到婚后一成不变的生活,我们会为了共同利益全力往上爬,给自己创造更好的物质条件,为下一代人积累财富,让他们打破阶级……算了。”庄洁轻声说:“我对动物园里的老虎狮子没兴趣,我喜欢野狼。我有一年去吉林山区,夜里听见狼嚎就很兴奋。”

    “不要有不安全感,我喜欢你,必然是你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在我眼中你就很厉害和强大,我不行,我不能面对尸体,尤其是特殊的尸体。我克服不了内心的恐惧。有些特殊职业我会鼓掌喝彩,但绝不能让我做。我精神上承受不了。”

    庄洁看他,又伸手拥抱他,“我代表广大人民抱抱你,有你们的存在非常棒,辛苦了。”

    “在我眼里,你们同一线抗疫的医生没区别,同样的伟大。”

    陈麦冬抱住她,积压的情绪一点点瓦解。

    庄洁轻拍他背,说:“很奇怪,我特别会安慰人,我这天赋异禀的能力也是绝了。”

    “扯淡儿。”陈麦冬轻声说了句。

    庄洁又自嘲般地说:“我很能安慰我妈,安慰西夏,安慰庄研,安慰你,安慰所有我在乎的人,但就是安慰不了我自己。”

    “我能安慰你就行了。”陈麦冬看她。

    “嗯哼,凭本事。”庄洁看他,随后偏头,闻了闻耳边的草香,意味深长地说:“怪好闻的。”

    陈麦冬跪坐起来,反手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垫在她身下。

    心怀鬼胎的人心跳如雷,庄洁先发制人,“你心跳这么快?”

    “你没跳?”陈麦冬反问。

    “没你快。”

    陈麦冬拉她手放自己心口,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广袤的大地啊。”庄洁抒了句情,随后望着他一粒粒地解上衣扣子,脱下扔一边,赤裸裸地盯着他露出的腹毛。

    陈麦冬顺着她目光低头,她的手指捋着他腹毛往下探,在里面嬉戏搓揉,陈麦冬头昏脑胀,吟喊她:“宝贝儿。”

    “脱。我想看。”庄洁说。

    陈麦冬颤着手,脱掉牛仔裤,甩一边,只身内裤地看着她。

    庄洁手指沿着他内裤边打转,挑一下,弹回去,再猛得伸进他浓密的毛发里玩弄,陈麦冬大骂她。

    庄洁把他推翻在草坡上,居高临下地撩拨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大骂,哀求,痉挛,以及高潮。

    庄洁给了他几分钟喘息,反手解下内衣丢他脸上。陈麦冬狠狠嗅了下,望着她饱满浑圆的胸,拍拍自己的腹,“宝贝儿,坐上来。”

    庄洁取了假肢,毫不客气地坐进去,舒服地喊出声。那股理所当然,舍我其谁的气势,让陈麦冬甘愿沦为裙下之臣。

    *

    报应来得太快,隔天俩人都感冒了。庄洁上午吃了药,又昏昏沉沉睡到中午才起。洗漱空隙接到陈麦冬微信,他说感冒了,也是刚起床,但这会生龙活虎,可以出去扛大山。

    ……

    庄洁没回他,昨晚上俩人放肆过头了,整一片草坪被他们滚过来。她背上有一点一点的小硌伤,没出血,但洗澡疼。下楼看见王西夏,她早上碰见寥涛,寥涛说庄洁感冒了,她特意过来看看。

    “没事儿,就是着凉了。”庄洁嫌她大惊小怪。

    “没发烧吧?”王西夏离她远远地站着。

    “没有,我就是吹风着凉了。”说着打了个喷嚏。

    一家人都离她远远的。

    庄洁看她们,“都别神气了。”说着回屋戴上口罩,捧了杯热茶坐在太阳下,朝着玩起泡胶的何袅袅问:“不是开学了?”

    “坏心!整天盼着我开学,我在家你碍你事了?”何袅袅撇嘴,“你就是看不见我好!”

    “别撇嘴,丑死了。”

    何袅袅哼她一声,不理她。

    王西夏翘着腿坐过来,“这周是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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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级开学,估计她们得下周。错人流嘛。”

    何袅袅回屋找寥涛要口罩,她上学不戴大人的,她要戴那种粉粉的专属小孩的。

    这边王西夏玩着手机打了个哈欠,说她堂哥也感冒了。

    “活该。”庄洁脱口而出。

    “你说啥?”

    “我说,你堂哥感冒活该。”庄洁把昨晚上看见他去打野炮的事说了。

    “你是说我堂哥?”王西夏难以置信。

    “对,就是你那沉默寡言,一脚跺不出个屁的堂哥。”

    “我

    x,我堂哥能干出这事?”

    庄洁侧头,打了个喷嚏。王西夏挪挪位置,远离她,“那你感冒是咋回事儿?”

    庄洁觑眯着眼想了半天,索性坦白道:“跟你堂哥一个情况。”

    “啥?”王西夏惊地站起来,“你跟我堂哥去……”

    “不是不是不是!”庄洁挥着手打断她,也是服了!

    王西夏虚惊一场地坐下,摸出烟压惊。

    “看你那样儿,吓死你。”庄洁说她。

    “你睡老徐都不能睡我堂……”

    “去你的!”庄洁有点气了。

    王西夏打嘴巴,挪过来求饶道:“不会说话不会说话。”立刻转话题道:“回正题回正题,你跟老陈怎么这么骚?”

    “还不是看见你堂哥堂嫂,我们才临时起意。”

    “这一对真不是东西,呸——不要脸,带坏人!”王西夏骂。

    “滚蛋去。”庄洁笑她。

    “咋样?”王西夏问重点。

    “前所未有,爽、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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